“这么开心,在外面遇见帅哥了?”
“啐!”
“遇见了很多帅哥?”
“讨厌!”
卓杨捧起蔻蔻的脸,一本正经地说到:“我的克瑞斯汀小美人儿,瞧你眼角带春眉目含情的模样,我是想不到除了看到惊天地泣鬼神的帅哥之外,还有什么事能让你如此……迫不及待~哎~~~~”
蔻蔻的嫩葱柔荑化为螃蟹钳子,掐在了卓杨老腰的软肉上。
“帅哥一个也没看见,倒是抓住了一个贼眉鼠眼的老公。”蔻蔻掐着卓杨的腰,自己却先软了。“卓杨哥哥,我想你……”
虽然‘分居’并没有多久,但情人节到了,不借着这个由头小别胜新婚一下,小两口根本说服不了自己。曼城斯特还是冬日的湿冷,最近蔻蔻正好在意大利,两人便相约在佛罗伦萨一叙相思。
第25轮客场2:0战胜了伯恩茅斯,取得联赛三连胜的曼城在积分榜上的排名,已经上升到了第3位,落后前边切尔西和利物浦分别9分与8分。分差缩小到个位数,看起来也就不那么遥不可及了。
接下来有5天的间隔,而5天后是同英冠哈德斯菲尔德的足总杯18强淘汰赛。在这之后,便是欧冠重燃战火,所以区区一支英冠,瓜迪奥拉做出了卓杨、丁丁、斯特林、席尔瓦、费鸟五大主力轮休的决定,而且连板凳都不让他们坐,专心养精蓄锐等待摩纳哥前来叫阵。
既然没有自己的事情,卓杨干脆对足总杯比赛毫不关心,这次也没有不好意思请假,给瓜迪奥拉打了个招呼便风一般不见了人影。
曼城斯特还飘落着阴冷的雨夹雪,被地中海阳光和海风熏陶的佛罗伦萨已经有了春天即将来临的温暖。
米开朗基罗广场旁边的艾美莉亚花巷里,耐寒的玛格丽塔雏菊和紫罗兰渐欲迷人眼,花巷尽头的皇后故居,依旧是闹中取静的世外桃源。
这里原本是皇后纪念博物馆,现在还是,但已经不再全天候开放,而是变成了逢周三五六日,开放时间也从十小时缩短到了八个钟头,早上十点到下午六点。
2017年的情人节是星期二,今天这里是属于蔻蔻的。
其实女人都是山洞里的龙,不管有用没用,只要自己喜欢就都想堆进洞里。蔻蔻原打算将花巷故居完全收归私密,不再对外开放,博物馆也撤销掉,让这里成为她和卓杨的‘行宫’。
因为她喜欢这里,这里的花巷和广场,是他们今生爱情再次邂逅的地方。
但卓杨委婉地劝阻了妻子,皇后故居虽然是哈布斯堡的私产,收益也完全归属于哈布斯堡家族,但纪念博物馆已经成为佛罗伦萨城市人文旅游的一部分。战后这半个多世纪,佛罗伦萨市政府为宣传花巷和故居花了不少力气。
而且对于哈布斯堡家族来说,博物馆的收益微不足道,但籍此可以让茜茜公主继续深入人心,也隐晦地保存着家族的影响力,这才是比较重要的。
皇后故居是哈布斯堡族产,不是蔻蔻个人私产,如果固执地改回私人庭院,一来现实意义不大,一年中根本住不了几天,二来也和佛罗伦萨方面有了纠纷,最后还让家族不喜,何苦来哉?
当然,如果蔻蔻坚持,卓杨也打算亲自去和蔻爸以及佛罗伦萨市长达里奥·纳德拉谈一谈。天地地大,也没有老婆大。
对于蔻蔻来说,同样天大地大没有老公大。卓杨既然说得这么有道理,她也就舍弃那一丝丝占有欲,从善如流了。
到了中午,卓杨和蔻蔻乔装改扮后走出庭院。情人节里,不去一趟阿诺河上著名的维琪奥老桥,岂不是很不应景?
卓杨以前虽然来过佛罗伦萨很多次,但却没有来过老桥,这座重修于明朝初年的石廊桥,应该是全世界最为知名的‘爱情桥’。
佛罗伦萨是文艺复兴的发源地,文艺复兴三大代表人物之一的但丁·阿利吉耶里就是在这座桥上邂逅了情人贝特丽丝,爱情桥便由此而得名。
九岁的但丁,在春光明媚的日子,偶遇一起玩耍的少女贝特丽丝。那一刻一见倾心,怦然心动甜蜜。
也许诗人都是这么早熟吧。
后来青年但丁便在阿诺河廊桥上重逢了贝特丽丝,桥下的水缓缓流动,桥面上的鸽子悠闲地啄食,情人在逆光中迎面走来。
此时的贝特丽丝已经嫁做人妇,而且病入膏肓。
有多少爱可以重来,在那遥远的地方有位好姑娘,所谓伊人在水一方,我愿变成童话里你爱的那个天使,最后的疼爱是手放开,你知道我对你不仅仅是喜欢,你眼中却没有我想要的答案。
这是一部古代版的《廊桥遗梦》。
据说贝特丽丝死后,但丁在思念和痛苦中创作了流芳百世的《神曲》。
《神曲》被誉为欧洲四大名著之一,其他三部是《荷马史诗》、《浮士德》、《哈姆雷特》。没有看过《神曲》的书友,把它想象成欧洲的《西游记》就行了。
“卓杨哥哥,你在梦里见过但丁吗?”
“没有,我也没有见过吴承恩。”
卓杨和蔻蔻没有去老桥旁边河畔护栏的铁链上挂爱情锁,那里人太多,其中还有很多大呼小叫的小孩子。
据说全世界在铁链上挂爱情锁的玩法,就是从这里流传开的。恋人们一起锁上一把锁,然后把钥匙扔进河里。
阿诺河畔爱情锁的传统,至少有两三百年了,可护栏铁链上各色锁具的数量,显然配不上这么悠久的历史。那些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