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香,真的很香。
但正因为太香了,符月反而不敢轻易做决定。良药苦口利于病,这么香的药包,拿来熏屋子都行了,能治病么。
“老人家,这药怎么用?真的能治外伤,会不会太香了。”
白忘归急的挠心挠肺,又嫌弃起符月的小心谨慎来。
他总算知道什么叫有眼不识金镶玉,这药包里放的可是石桂芝磨成的粉!
石桂芝生长在山间石穴里,似桂树又像石头,生长近千年不过盈尺。
将它的枝条捣碎后,凡人服用可返老还童,对于妖怪来说亦具有疗伤奇效,对于没有鲜少擅长炼丹的妖族来说,这可是人人艳羡的宝贝。
石桂芝最珍贵之处,莫过于它能外用加内服,双管齐下加速内外伤恢复。
有这样的好东西在,白忘归何愁不能早日复原,重振狐仙威风。
小老头白了符月一眼,哼到:“不买就算了,我老松头手里出的药,还没人敢嫌弃过。”
他一脸傲然,连挤在一起的褶子都仿佛透出了自信的光芒。
“嗷,嗷呜。”
白忘归急了,怕符月惹恼了这个深藏不露的妖怪,他又将价值珍贵的石桂芝收了回去。
符月听小狐狸叫的急切,低头看了一眼,也不知是不是错觉,竟从它深绿色的眼眸中看出渴望来。
小狐狸吃力的扭着头,用力盯着小老头手中药包。
小老头气定神闲,一副爱买不买的样子,符月觉得小狐狸有灵性,它想要证明这药还是有用的。
“买买买,您老人家误会了,我只是怕不会用。”
符月说着话,正准备掏钱,发现钱包里没多少现金,顿时有些尴尬。
还没等到她发话问价,小老头已经蹲了下来,打开手中药包,将小狐狸从箱子里抱出来,给它的伤口上药。
“不用清洗一下啊?”的问话,在符月舌头上打了个转,最后还是没问出来。
反正药也上了,洗不洗也就那样,小狐狸伤口溃烂那么严重,她只希望药粉能起作用。
白忘归安分的匍匐在地上,石桂芝果然神奇,药粉所到处,清凉感不断蔓延,钻心的疼痛也淡了下去。
昨天煎熬了一整夜的白忘归,在此刻才稍微放松了下来。他能感觉到,眼前这个透着古怪的小老头没有恶意,否则也不会将如此珍贵的石桂芝用在他身上。
帮白忘归敷了药后,小老头将剩下的药粉连同纸,一起放到了他尖尖的腮边。
白忘归也不含糊,伸出舌头将上面残余的石桂芝舔的干干净净。
符月在一旁瞧着小狐狸聪明伶俐的样子,颇觉新奇,好奇的问到:“老人家,您知道这小狐狸是什么品种么?”
她老家离山村也不远,对狐狸也不陌生,但从来没见过长的这样漂亮,毛发纯白无杂色,还生着一双眼珠的狐狸。
小老头咳了两声,将空了的药纸收了起来,白了符月一眼。
“狐狸就是狐狸,分什么品种。”
这话好有道理,符月竟无从反驳,只能干笑两声。
白忘归在内服外用之后,终于能动弹了,扭过身子将尾巴朝向符月,表达他的鄙视之情。
他可是高高在上的狐仙大人,竟然问他什么品种,这是对他狐格的羞辱。
“呀,小狐狸能动了,这药真有用。老人家,你这里还有么,我想再买点儿?”
听到符月这么问,白忘归暗道一声孺子可教,尾巴轻轻摇了摇,竖起耳朵听小老头的回答。
小老头不知何时又拿起了蒲扇,蔑了符月一眼:“你当老松头的药是大萝卜,拔了一个再来一个。”
他说话时,余光瞥向白忘归,一副你小子要知好歹的神情。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白忘归低眉顺眼的嗷呜了一声,示意他日后定会回报对方的相助之恩。
眼看蔫耷耷的小狐狸来了精神,符月也不忘感谢小老头:“多谢老人家出手相助,这药多少钱?补胎多少钱?”
小老头手中蒲扇摇啊摇,半闭着眼睛说:“补车胎三块钱,这药嘛,价值千金。”
符月懵了,拿着钱包僵在了那里:“价值千金?一千块?”
一包药粉一千块,这个价格远远超出了符月的预算,让她心情十分凌乱。
“千金,千金是一千块么?”
小老头一副看白痴的目光,让符月心中生出了不祥的预感。
“千金就是千金,搁在平时,老松头的药可是千金难买。”
这比切糕党还狠啊,一千块符月咬咬牙还能掏出来,但要是千金的话——把她卖了能换千金不。
符月手握着钱包,尴尬道:“老人家,您这是在开玩笑吧。”
小老头嘿嘿一笑,弯腰用手指查看了下小狐狸的伤势:“玩笑?别叫什么老人家,叫我老松头就是了,老头儿从不开玩笑。”
白忘归伏在地上,懒洋洋的朝小老头叫了一声,意思是这钱等他伤好之后给。
符月自然不可能叫老人家老松头,她脸涨得通红,捏着钱包半响憋出了一句:“松爷爷,我没有千金……”
小老头从地上起身,眼皮掀了掀,将蒲扇往腰里一别伸出手:“三块钱,补车胎的钱。”
“啊?”
符月有些惊讶,从钱包里掏出三块钱的同时问到:“那药钱呢?”
小老头接过钱,白了符月一眼:“你拿得出千金?”
符月诚实的摇了摇头,她要是有千金,还能窘迫到骑自行车。
“拿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