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元轲伫立出神之际,身着红衣的执法弟子来到一旁,他面寒声沉,“元轲是吗?海岛主有请!”
“岛主?是哪一位岛主?”当风而立,元轲回头一望,对着自发弟子疑问道。
见元轲神色疑惑,执法弟子暗示道:“当然是海佩羽海岛主,铸神岛还有别的岛主吗?”随即身子一斜,沉声道:“走吧,别让岛主等急了。”
“找我何事?”
“你去了便知道!”
……
“岛主没说,我自不敢多言,你只管去了便是!”
面色微动,元轲暗一思索,自觉不足为惧。说罢,随在执法弟子身后快步而去,心中暗道,海佩羽找自己应是为了月岚的下落,却不知他是否知晓幽兰顶替之事?
刚走出两步,抬头看看石梯,觉得好似有什么不对,元轲遂问:“方向不对吧?”
执法弟子回头,“唔,岛主他回铸神殿去了!你去那里见他!”
元轲闻言,往西面的阁楼看去,此时微风轻拂,帷幔飘舞,阁楼内空空如也,海佩羽果然不在,他这才微微点头,不作迟疑。
一路行走,自顾不上看风景,只是刚一上了石梯,原本血樱巨树遮蔽的苍穹,此时已是一片蔚蓝,清空郎朗,让人豁然开明,元轲见此,微微一怔,不知是否与那夜在血樱树下的神奇幻象有关。
……
片刻,进了大门,视线划过天痕祖师伫立万古的雕像,铸神殿三个大字刚一出现在元轲眼中,同时伴随而来的还有石梯两旁排列整体的红衣守卫,长刀在手,杀气腾腾。
霎时间,元轲便觉不对,慌忙一个向后飞掠,转身便想离去,可执法弟子行动迅捷,瞬间,便将他团团围在当中,长刀出手,直指元轲。
元轲凝神一望,这些红衣弟子个个都是空灵期以上,围成一圈,整整十八人,可虽如此,他也不惊惧,大声喝道:“这就是你们的待客之道?”
领头之人见元轲尚未反抗,伸手示意,脸上挤出一丝笑意,“元公子,别误会,岛主有命,若见不到你,就让我等提头来见,大家都是奉命行事,还请别为难我们!”说完示意其余人等让出一条路来,直通向铸神殿内。
浑然不动,元轲心下百转千回,此时突围倒也可行,只是这一闹下来,能否逃过追捕另说,十有八九就不能继续在铸神岛待了,当胆气一壮,大即步走进了铸神殿。
见元轲进了大殿,大门轰然关闭,发出轰隆之声。身后台阶之上的领头之人长吁一声,这才放下心来。
旁边一名稍年轻些的弟子有些疑惑,问道:“头,你之前说的可是岛主有命,必将人带到,生死不论啊……”
活未说完,头领即刻飞身过来照头上便是一记,“你小子,身为执法弟子却不知训诫,记住,你我只管听令行事便可,下次再多嘴多舌,看我不削你。”
年轻弟子捂着脑门,疼的鼻子发酸,连忙点头,声称不敢。
……
元轲进入大殿,听着身后殿门关闭,心中立刻警觉起来,与身后殿门相聚一丈距离,而后便再不肯往前半步,同时将手藏于袖中,随时准备做起法决。
大殿之中,空旷之极,与往日并无不同,只是墙角的摆架之上,多了几盆君子称的兰花。
仿佛是看到了元轲警惕的神情,端坐在大殿正中的海佩羽将目光投来,略带不屑地问道:“知道我为何找你来么?”
元轲眼神直视,见海佩羽面上笑容尚未消失,似笑非笑地神色,微道:“不知,海长老唤在下来所为何事?”
一声‘海长老’仿若刺中海佩羽内心,他的岛主之位,其实还未坐实,现在的称谓不过是下面的人溜须拍马的恭维话,可元轲不是铸神岛弟子,向来尊敬海万里的他,自然不会随波逐流,昧了自己的良心,失了自己的口舌。
闻言,海佩羽面色一变,片刻,却又重回那种似笑非笑的诡异神情。这一举动,落在元轲眼中,倒令他高看一眼。
海佩羽见元轲神情机警,误以为是担心他替被打的贾原出头,是以解释几句,“放心,贾原之事,那日由天长老从中调解,我一言既出,自然不会寻你麻烦。找你来,是想问你,小女岚儿的事想必你是知道的吧?”
提到海月岚,元轲陡然心生愤恨,面上却是神色不变,“海长老,恕我直言,海月岚不是那晚宴会之上被你许配给左云飞了么?怎么反倒问起我来?”
长叹一声,海佩羽神情沮丧,仿若没觉察到元轲言语中的愤懑之气,“自那日起,她就不见了踪影,我派人找遍了岛上,又询问了云飞贤侄,可他也不知,只说那晚岚儿好像见过你?”
元轲冷哼一声,“海长老严重了吧,她乃高高在上的天之骄女,我不过一渔夫而已,为何会见我?”
“小子,你装糊涂,难道岚儿对你的情意,你一点都不知情?”海佩羽面色微怒,双手扶在了椅子扶手上。
殿内顿时沉寂下来,空气冷得令人发颤,这种质问的语气让元轲极不舒服,当即道:“海长老,两年前我曾于令爱有救命之恩,我二人不过朋友之谊,而且,我也不知她的去向。”
“你与她真的只是朋友?从无非分之想?”
元轲心下一紧,袖中拳头攥紧,又回想起海月岚与他独处为数不多的光景,至今仍记忆犹新,只是此刻,却不能对海佩羽坦然内心,因为他看到海佩羽端坐一侧的桌上,竟有两只用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