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天雅顿一下,郑重道:“他是我失散多年的表哥,也就是我大姨的儿子。”
听着这等奇怪的言论,海佩羽神情一动,问道:“可是林小姐,据我所知,元轲自幼便在铸神岛长大,再说东洲林家与铸神岛相隔不知亿万里,他如何能流落至此。”
林天雅神情专注,表情欣然,“怎么流落至此我不知道,只是我娘亲告诉我,我还在娘胎之时,便与表哥定了娃娃亲,只是后来表哥遗失,这才没了下落,此番我来铸神岛,就是受了父亲之托,二则呢,便是有消息称,我那失散多年的表哥有了下落。”
听着林天雅的言论,元轲眉头一皱,却是讶异起来,心道林天雅这妮子可真敢胡编乱造。
“对了,你们找我元轲哥哥来是做什么的?”
“呃,没什么大事,就是与他商量一些铸造上的事情!”海佩羽面色尴尬,老脸一红,干咳一声解释道。
林天雅伸过左手抓住元轲衣袖,微笑道:“没事就好,我大姨和姨夫甚是担忧呢,一会儿我便差人报个喜。”
“你大姨和姨夫?”连山端坐在海佩羽身旁,面色凝重,发出疑惑。
“是啊,就是元轲哥哥的父母亲嘛,牧虹君和花百杀,你们听过没有?”林天雅神情淡然道。
此言一出,海佩羽二人却是双目一凛,心中震惊,“葬花谷的花百杀?”
“是啊,你知道啊?”林天雅微微颔首。
东洲地大,实力雄厚,位列高位的势力有荒古九大世家,和混沌七大福地,不过相比前者的繁衍传承,七大福地更加神秘莫测,市井之间很少有其消息。
与这二者相比,铸神岛虽流传甚久,却也不过千古大树下的一粒尘埃罢了,根本不能与之相提并论。
而林天雅口中的花百杀,正是混沌七大福地之一——葬花谷的谷主。如此惊骇的消息,让他们如何不动容。
场中一片寂静,良久无声,林天雅看着元轲,露出得意的神情,随后微道:“好了,还是谈谈其他的事情吧,我父亲托我将这封书信,交于海岛主。”说着从衣袖中取出一封书信,身后随从连忙过来接了,给海佩羽呈上去。
海佩羽将信将疑,起身接过书信,拆开一看,却大吃一惊,书信上面赫然写着关于花百杀嫡子失踪一事,说已寻得线索,拜托岛主施以援手,并嘱托林天雅年少贪玩,拜托照拂一事。
看了开头,海佩羽本有些疑惑,直到信尾签名,林沧浪亲笔签名以及随后的一枚鲜红大印。
印章绝没有假,且这林沧浪的签名浑然有苍茫之意,若隐若现,以林天雅空灵期的境界,绝对仿制不出来。
这才定下心来,随后,他将信递给连山,二人阅毕,海佩羽对着林天雅微微点头,“信已收到,还请转告沧浪真君,承蒙高看,日后有缘,我海佩羽定亲自登门拜访。”
沧浪真君是林天雅的父亲,在林家下一任家主继承者之中,乃呼声最高的一位,年纪轻轻,修为高深,已是贵为真君,海佩羽自然重视之极。
微笑颔首,林天雅心中一动,拉着元轲,正欲起身告辞,忽见连山略带疑惑地眼神看来,沉声道:“林小姐留步,令尊沧浪真君所说应当不假,可你是如何知晓元轲就是花百杀的嫡子?”
“你这是在质问我?”林天雅佯装惊怒,表情严肃地看着连山。
“不敢!”连杀连忙摇头示意。
听着几人对话,元轲自然插不上,霎时间,只觉坐如针毡,眉紧皱地看着林天雅,却见她不慌不忙地道:“葬花谷有一个传统,每当有嫡子诞生,会在其右胸上刺上一朵龙爪花。正是因为这个独特的印记,我才断定,他就是我失散多年的表哥。”
林天雅声情并茂,言语真诚,让人不自觉相信她,只是连山与海佩羽自然不是一般人,也没那么好糊弄。
连山当即疑惑道:“你是说,元轲胸前也有这种龙爪花?”
“当然了,你不信?”林天雅转过头来,对着元轲柔情道:“元轲哥哥,你将胸前衣服掀开,给他们看看,否则别人以为你是假冒的!”
元轲面上不动,可心头却是大惊,他对自己的身体了如指掌,从小到大,根本就没有林天雅所说的龙爪花。
可此时看着她笃定自信的神情,今日多亏了她,自己才保住性命,一时间,却又有些犹豫。
听着林天雅言语中的不屑之意,海佩羽干咳两声,却也不拒绝,微道:“如此也好,如若他真是你的表哥,那我铸神岛上下必将大礼相待。若不是,我便会将此事禀告令尊。”
“切,吓唬谁呢。”说着林天雅站了起来,走到元轲身前,郎朗道:“元轲哥哥,给他们看看吧。”
元轲犹豫地看着林天雅,只见她神色如常,对着他微微点头。
豁出去了!
元轲站起身来,走道场中,哗的一声,伸手将胸前衣襟扯开。
海佩羽与连山二人,凝神一望,顿时眉头紧皱,两人神情疑惑,不约而同站立起身,走了过来。
林天雅眼睁睁注视着元轲胸口,不由樱口微张,有些吃惊。
自小在天字号的辛勤铸造,令元轲的身体看起来偏瘦,可其实却结实饱满,麦黄般的肤色之下,是有力跳动的腱肉,浑身紧绷地经脉,仿若藏有爆炸般的力量。
而此时,在他的右胸之上,一道血红色的印记,赫然如同一只猩红的龙爪,正好护住他的胸口。
元轲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