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行来,铸神岛各种秀丽风景不断,加之铸神岛委派了执法堂资深弟子进行引导,路上指引讲述,倒是不曾有大赛当前的紧张气氛,反而多了些游山玩水的闲情雅致。
参赛之人又多为年轻弟子,且是第一次登上这铸神岛,是故欢声笑语,不绝于耳。
日前,漫山的桃花虽已落败,却有满山的苍翠,和云蒸雾缭的亭台楼阁,远望便能一览无遗,直指天际。
登高望远,确实别有一番风情。
元轲虽在大队之后,可这铸神岛东岛他也来过几次,眼下只是低头行头,并无其他人那般的闲情。
……
半个时辰之后,众人一路走走停停,来到铸神岛东西二岛边界,铸神岛自南北分开,中间相隔,宽不下数百丈,本来便高不下数万丈的山顶,此时站在边上向下一望,更是内心发虚两脚发软。
这中间被分隔开来的万丈深渊,此时云雾缭绕,深不可测,在清晨的日光映照下,两侧的悬崖上青苔湿滑,偶有藤蔓散布其上,时不时传来几声海鸟嘶鸣,声音悠长而辽旷。
只听前头领路的执法堂红衣弟子郎朗说道:“这,便是我铸神岛的天海涧,深不可测,危险之极,诸位千万别往外靠的太近,也别往下看。”
“天海涧?有那么夸张?我来瞧瞧!”说完人群中便有不服之人,衣袖一挥,便要站出来。
“这位公子,这不是儿戏,相传天海涧之内存有妖兽,请各位不要让小弟为难。”执法堂的那名年轻弟子连忙劝阻,这才止住了好奇之人。
元轲隐于人后,面无神情。
这时,又有人询问道:“如你所说,既然这天海涧宽百丈有余,又凶险异常,那我们如何通行?”
“是啊,如何通行?”
场中顿时议论纷纷,质疑起来。
“大家稍安勿躁,且看我的。”只见那名年轻的执法弟子,从怀中拿出一面令牌,口中念起法决,又往虚空一划。
轰!
随着一声轰然声响,一道高有十余丈,宽有二十丈不止的古朴大门,凭空出现在众人面前。
这门泛着暗红色的光泽,好似岁月留下斑驳的痕迹,大门仿若远古巨兽高昂的头颅,隐隐散发出一种苍凉悲壮的气息。
“呀……”随着大门出现,众人无不发出讶异的惊叹之声。
“这门有些古怪!”
……
看着众人吃惊的神情,年轻的执法弟子微微一笑,将手中令牌放置在大门正中地凹槽之中,只听轰隆一声,大门便缓缓打开。
有人争抢上前,只见大门之中,竟是一座石桥,石桥表面是平坦大道,上面铺着石板,两侧有石台护栏,直通对面的西岛。
执法弟子引着众人往石桥上走去,并缓缓介绍道:“这座石桥,名为通天桥,是铸神岛的开山祖师天痕所铸,流传至今已不知多少年岁,却坚固之极,从未有过任何异常!”
一阵惊讶声中,有人问道:“我看着也不过就是普通的石材吧,又是悬在空中,怎么能抵过时间侵蚀?”
“来,各位往下看。”
随着执法弟子指引,众人随他所指之处看去,只见石桥下方竟还有一层,确是不知以何种材质打造,只是左右两侧,每隔一段位置,便有一尊石像,从头至尾一共二十四尊石像,上方的通天桥竟是被这些石像扛在肩上。
“每一尊石像之中,便镂刻有一座浮云阵,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有我门内弟子为阵发更换元石。”年轻的执法弟子介绍道。
听他一说,众人皆露出了然的神情,元轲出身铸神岛,更是明白这座通天桥设计之精巧,让人肃然起敬。
石桥不过数百丈远,片刻之后,大队人马便走出了石桥,踩在了铸神岛内门的土地上。
刚一落脚,众人便看到,偏北方向的那一株血红色的巨大伞盖,在满山的翠绿之中,如鹤立鸡群,鲜艳之极。细碎的血色花瓣在清风和朝阳中,翩翩而动,让人迷醉。
“呀,那是什么花,好漂亮。”众人中不乏年轻漂亮的女弟子,一见此景,便情不自禁发出声来。
“诸位,这便是铸神岛的血樱,与各位在白雪湾见到的银河九天共列铸神岛三景。”
“好想去看看啊!”
说着,便有人提出前往一观的建议,只是被引路的弟子拒绝,“各位稍安勿躁,先随我到了乘风台,领取了各自的参赛资格,便可自行安排,届时再来随意观赏,如何?”
闻言,众人只得客随主便,听了他安排。
只是元轲随在后边,心中却是一惊,他的参赛资格却是已经到手,本以为铸神大会便是这般安排的,现在一看,才知道他竟是特例。
是谁给他安排的,这让他疑惑不已。
思虑之间,随着人群往前,此次铸神大会的地址便在铸神岛西面的乘风台,那是铸神岛的最西边。
这一路观景,又有人解说,是以行的并不快,中途又经过内门的各个领地,一个半时辰之后,终于到了目的地。
只是此时,众人眼中只有铸神岛的边界,往下更是茫茫大海,却不见什么乘风台的影子。
遂有人疑惑道:“师兄,乘风台在何处?”
执法弟子微微一笑,继续领着众人往前走,没走几步,便见林间晨雾之中,显现出以整条白石制成的阶梯,一层一层往下。
两旁有身着黑衣的执法弟子,腰佩执法刀,面无神色地警惕着。
随后,一行人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