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些年我与二哥的往来书信,不知因何被皇叔府中的蕙夫人得到,她以此胁迫我做过一些事情----可是我做是做过了,从未伤害过任何人。”萧纪此时心中一片冰凉,早知如此他不如将此事告知父皇,即使父皇责罚,也远比此时受此种煎熬来的痛快。
“你----在萧综叛逃至北魏之际,我便告知你断绝与他的一切往来,你就是不听----唉,还有何事?”
“前几年那蕙夫人----她命我去雍州的普贤寺,帮她寻找一些书信,她明确对我讲,那些书信就在我的记名师父,普贤寺方丈手中。”萧纪突然想起了那件事情,而且就在那次,他遇到了一个人,想到此处他全身颤抖了一下,“恩师,那次我去雍州,遇到了----遇到了----”
“遇到了谁?”石天佑问道。
“我----遇到了韦将军和沈约沈大人。”萧纪嗫嚅着回答道。
“哎呀!”石天佑跌足叹道,“你这是要把自己往死里送啊,你知道雍州是甚么地方吗?”
萧纪吃吃的说道:“雍州----不就是雍、雍州吗?”
“那雍州是当今皇上,也就是你那父皇起事之地,而且那雍州战略位置极其重要,历来是兵家必争之地,更重要的是----那二皇子萧综,正是从雍州去往北魏的----你怎的如此大胆,居然敢私自离京城去那雍州?”石天佑焦急的问道。
“皆因那蕙夫人抓到了我的把柄不放,我也是----没有办法才去的。”
石天佑终于明白了朱目之话中之意,这位萧纪殿下,只怕是在无意之是卷入到了萧宏那些不可告人的目的之中了,那萧宏篡位谋反之心,一年比一年强烈,明眼之人皆明白,只是谁都不敢在皇上面前提及,那皇上是极爱这位幼弟,若没有十足的把握便讲出此事,只怕立刻人头便会落地。
“殿下,殿下你务必听清楚了,自今日起你要断绝与临川王爷的所有往来。”石天佑急急的讲道。
萧纪不解的望着他:“为何?那可是我皇叔啊。”
“唉----你这个傻孩子,此时危急时刻,你万万不能再与他来往,想个什么法子让你离开京城呢?”石天佑越是着急越是想不出办法。
萧纪到此时还不明白这位恩师为何如此的焦急:“恩师,您倒是告诉我,究竟出了何事要我离开京城?”
石天佑知道自己万万不能将王爷萧宏想人谋反的事情告诉他,这位殿下过于单纯,这些勾心斗角之事即便告诉了他,他一时半会儿也不会想明白的。
“父皇当初想带着我御驾亲征,我不想去就辞掉了,早知道如此,我还不如随父皇北上呢。”萧纪嘟囔着说道。
石天佑此时脑中灵光一闪,他突然想起一计:“殿下,皇上果真想要你一同前往?”
“对呀,父皇临行之前确实对我讲过。”
“殿下马上修书一封,派人八百里加急送往皇上那里,你在信中就讲自己在京城日夜思念父皇,思念父皇心切,还望父皇准许你前去陪伴圣驾。”
萧纪听后也是大喜过望,他急忙来到桌案之上,开始写信。石天佑此时一颗心方才落地,只有此举才能保全萧纪殿下,不被那六王爷萧宏所牵连。
他放下心来后,方才想起还在大理寺中的范允承,不知他此时伤势如何?守卫他的护卫们,是否能坚守在自己的岗位?
他的担心让他此时极为不安,安置好萧纪殿下后,他要马上赶回大理寺,去察看察看那范允承的情况。
他自萧纪府中出来后,便急急的赶回了大理寺,他急匆匆来到范允承休息的房间外时,倒是看到了他安排的四名护卫,全都站在房门之外,那四人见到他后急忙行礼:“石大人。”
“啊,我有些不放心,想前来看看范大人。”
“范大人----他有事,连夜出去了。”那护卫首领急忙回答道。
“什么?”石天佑听后大吃了一惊,“范大人受伤未全愈,为何要深夜离开?”
“范大人没对小人们讲要去哪里,只是说有一件极为重要的事情,他要前去查证。”
“他自己单独离开这里的吗?”石天佑此时最害怕的便是范允承的人身安全。
“张大人同他一起走的!”
“哎----”石天佑此时想起朱目之的话,真是后悔不已,他心中只想着如何拯救萧纪殿下,没想到范允承居然趁此机会离开了大理寺。
“哎呦,范大人你究竟去了哪里?若你有个三长两短,我石天佑可真是万死难辞其咎啊----”石天佑长声叹道。
此时在通往同泰寺的官道之上,范允承与张震岳正急匆匆的赶往山门。
自范允承遇剌之后,他只同张震岳讲了一句话,便是要来同泰寺,自此他一路上便是沉默再沉默,张震岳与他共事这几年,知道范允承性格极为开朗,无论心中有何事想不开,对自己素来是温和有加,不知今夜遇剌后是何事刺激到了他,让他的性情突然大变。
“大人,您不能这么不管不顾的往前走,您身子可是吃不消的。”张震岳想停下来让他休息休息。
范允承似乎没有听到张震岳的话,只顾闷着头往前走,黎明时分他终于赶到了同泰寺。
山门旁的执事僧,见他到来后急忙迎了上去:“范大人怎么今日来的这么早。”
“烦师父去通报方丈,我要见他一面!”范允承此时体力已经耗尽,他有些虚弱的说道。
那执事僧看到他的模样,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