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人道:“草丛里传来的吧,肯定又是野狗。这几天院里好几只野狗,一会儿咱们看见也打来吃,昨儿右营那边就炖了两只。”
两人说着话,渐远去。
无缺按照安排,待在这里。
闵秋带我绕过暗哨,悄悄来到暗黑的小屋后,一把搂过我腰,带着往上一跃,轻轻落在屋顶。
我掰开他手瞪了他一眼,他暗笑,对着我比了个噤声的手势。
然后指指前面,我俩趴到屋顶靠大门的位置,他小心翼翼揭开片瓦,我凑过去往下看。
正对着的,便是屋内两个卫兵的头顶,两人正趴在一张方桌上呼呼大睡,桌面还摆了两个黑乎乎的茶碗。
再往里,能看见铁栅栏,牢内则一片暗影。
闵秋将我头挤过去,掏出méng_hàn_yào,轻轻往下洒去。
那些土黄色的粉末就像屋顶灰尘一样,飘飘悠悠下去,刚好落到碗里。
我暗惊,这需要遥控体外真气才能办到,这闵秋,可比我想象的还厉害。
只见他又捡起一个豆子大的小石子儿,往其中一个卫兵背上轻轻扔去。
“谁?”那卫兵一下惊醒,抬起头来,东张西望。
趴他对面那人也醒了,揉揉眼睛不满道:“一惊一乍干啥呢?”
那卫兵晃晃脑袋:“可能是做梦了。”一面说,一面端起桌上的冷茶就咕咚咕咚喝下去。
另一个卫兵也打了个哈欠,端起茶碗喝了两口。
门外有人喊道:“怎么了?”
那个被吵醒的卫兵没好气道:“没事儿,刚子抽疯呢。”
屋内屋外又安静下去。
过了一会儿,约莫药力发作,那两人又睡得呼呼作响。
闵秋将瓦一片一片掀开,再一跃而下。
我跟着跳下去。
只见他先拿起匕首,“噗噗”两声暗响,结果了那俩熟睡的哨兵。
我惊在原地,扯着他低声道:“你为何要杀他们?他们都已经昏睡过去了。”
他冷冷看我一眼,像看怪物一样,并不解释,跨步往牢内走去。
刚走到牢门口,瞬间停住了。
我跟在身后,顺着他往前看去,一颗心差点跳出来。
空的!牢房内空无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