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老太太聊得很高兴。一场麻将下来,燕铭虽然输了很多钱,这次也没得到老太太的赏赐。可建造温泉会馆的权力还有弘燕堂医学的支撑点,都在这里解决了。比给他多少赏钱都令人高兴。
天色不早,燕铭和窦老太后请辞,准备回东市田家。他知道田喜现在一定在翘首以待。两个人虽然没有过太亲密的接触,可不知为什么,那种感觉就是谁也替代不了。
就在燕铭要走的时候,刘彻也再次来到大殿和窦老太后辞安。
老太太看到刘彻有些阴郁的眼神,似乎明白了什么,原本想要问问他为何不在这里和阿娇共宿的话,也憋了回去。
窦老太后在皇权问题上虽然霸道,但是在皇帝后宫的事儿上,却是不太过问。后宫之事,本来就复杂多变。
窦老太后历经三朝皇帝,自己本身就是从后宫各种心机妃嫔之中战斗出来的,这后宫的事儿,什么都逃不出他的法眼。
当初刘嫖非要把陈阿娇给刘彻做皇后的时候,窦老太后就趁着和刘嫖说体己话儿的机会,给他讲过景帝时期薄皇后的所作所为。
薄太后为了薄家权势不衰,硬是把薄家的女子嫁给了景帝刘启做皇后。可结果怎么样?刘启就是不碰这个薄皇后一个指头。搞得一个皇后,竟然生生的生不出孩子来。最后走上了被废的道路。
窦老太后早就看明白了许多事儿。所以她从没有过让窦家永保富贵的想法。也从没想过窦家的女子再入皇宫做个皇后。甚至就是他的侄子窦婴犯了错误,窦老太后也毫不留情面的直接把窦婴开除窦家。
这就是窦老太后的高明之处,或许是窦老太后太过明智,倒是让刘嫖发了浑。当初为了让自己的女儿当皇后,想要巴结太子刘荣的母亲栗姬。
只可惜栗姬是个傻缺,倒是王娡心思深沉。两个人联手把栗姬和太子刘荣的前途给毁了,刘彻这才成功的登基为皇帝。
可刘彻并不是一个忘恩负义的人,他对阿娇还是有感情的。
只是阿娇的肚子不争气。一个皇帝,最忌讳的是无后。
任凭刘彻怎么在阿娇的肚子上折腾,阿娇不争气的肚子就是没有反应。
作为一个皇帝,身边本就美女众多。在加上阿娇肚子不争气,面子却是很想争气。经常人前人后的表示没有她陈阿娇母女的努力,刘彻根本当不上皇帝。
这些话传到刘彻的耳朵之中,便不那么是滋味儿。
一般的百姓人家,夫妻俩说话不是滋味儿,或许嘿咻一场就算过去了。可是帝王若是心里不是滋味儿,轻则回家灭族。重则血流漂杵。
陈阿娇不明白这个道理,刘嫖也不明白这个道理。所以皇帝和二人的关系是越来越僵。
今日原本是个修好的机会,可阿娇先是看不起燕铭,刘彻心中就有几分不悦。
本来两个人到了后宫之中,若是趁机云雨一番,或许还可挽回一点儿情分。谁知道话赶着话,阿娇又说起自己母女帮着刘彻登基为帝的事儿。还说这么大的功劳都比不上一个县侯重要什么的云云。
刘彻顿时觉得乏味,耐着性子和阿娇说了几句,找了个借口就离开了后宫。只留下阿娇在后面以泪洗面,却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
看到刘彻的眼神阴郁,燕铭知趣的想要告退。
刘彻却一摆手,说道:“燕侯,你等朕一会儿。咱们一起出宫。”
两个人向窦老太后告辞之后,一起离开了长乐宫。
走到长乐宫之外,刘彻夸张的抬头,狠狠的吐了一口气,又吸了一口气,这才说道:“清爽多了!”
燕铭苦笑着摇了摇头,这种帝王宫闱的事儿,他可不想参合进去。弄不好就是个粉身碎骨。
“你的事儿,怎么样?”刘彻问道。
燕铭点了点头,说道:“温泉的事儿没问题了。老太后说以后有机会就要到温泉行宫去居住一段时间。到时候陛下就要为朝政受累了呢!”
“你就会讨好太后,不为朕考虑。”刘彻说这话的时候不知道心中有没有发虚。不过燕铭看他的脸色,觉得他肯定是没有心虚的。
“快些去东市吧,怕是的心早就飞到东市去了吧?”刘彻笑道。
燕铭也是嘿嘿一笑说道:“臣倒是不着急。陛下若是需要,臣可以陪陛下小酌。”
“算了,原本真的打算小酌一下。可朕今日没那个兴致呢!”刘彻摆了摆手,任由侍者扶着上了车。
燕铭站在车边恭送刘彻的车架向着西面的未央宫滚滚而去,自己才平身。
“燕侯,请上车。”伺候他的内侍小声提醒着。
燕铭回头看了看,笑道:“我就不坐车了,自己走走。有劳了。”说话间,拿出了一把钱币,也没看多少,直接递给了内侍。
内侍看了钱,眼睛立刻笑道如同一条缝隙一般,刚才的恭谨稍稍减了几分,态度了多了一丝亲近之意,说道:“早就听说燕侯虽然年轻,但是为人清爽,相交不论贵贱。今日看来,传言的确非虚呢。”
燕铭听了这明显是溜须拍马的话,只是洒然一笑,向内侍表示了谢意。
“上次燕侯在长安街头遇到刺客的事儿,小的也有所耳闻。今日燕侯定要自己走,可是有些不妥。这样,燕侯等等,小的去找一队巡城的军士,护送燕侯一程。”内侍说着就要走。
燕铭刚要阻拦,对面的街头忽然走过来几个身穿牛皮甲的军士,为首的不是别人,正是公孙敖,在公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