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宓越,我养你十五年,到底是不如你那死掉的娘,哼!”一提到怜夫人宓越脸色便是一沉到底。“那你说说,我这么帮你为了什么,又能得到什么?”宓越也不知声,眼神一下降低了温度,那么冰冷的看着她,仿佛他俩形同陌路一般,也许他俩本就形同陌路。
终于,宓越勾勾嘴角,附赠一记冷笑“不是为了你自己么?”这话透着半分肯定。
“怎么,我现在对你已经没有用了?”虽然她有些怒气,但是还勉强维持着姿态。
“这——你不是早就知道了么?”被他这么反问,一下子把她拉进万丈的冰窟之中。是啊,我早就知道的,我们之间不就是互相利用?现在他宓越马上就要翻身了,我岂不是就是一块用旧了的抹布,只是差这么一个扔掉的借口罢了……
想到这里庞夫人动容:“你就不怕我去告发你?到时你不就是一败涂地?”
宓越看看自己的手掌一开一合“你不会,”抬眼看她“你不是想让他恨你么?你去告发,你能得到什么?冷宫?还是赐死?”
“你真是你父亲的亲儿子啊!心肠狠得渗人。”庞夫人感叹,起身把茶碗中剩下的半口茶一饮而尽,茶水顺着食道一路下滑,带着那般苦楚,一路滑到她心里最深的地方。
宓越见她这般姿态,招呼下人:“来人,备车——进宫。”
“是,主子。”
进宫,多么可怕的两个字,就像一段无休止的征途,那么艰辛,那么残忍,那么让人又爱又恨……
庞夫人整整衣袖,迈着莲步,越过宓越,迈上征程,这是她的命煎熬难耐、苦不堪言,又叫人无法……释怀。
——————————————————————————
小奴有话:家里的网断了,崩溃了,还是赶在十二点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