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水摇了摇头,想了想,化作倒垂的q版小团子,一双小眼睛可怜巴巴的眨着眨着,掉下一堆金豆豆。
“黑白无常欺负小团子!”我明白了。
阿水高兴地点了点头,眼巴巴的望着我。
“没事。他们闹着玩儿呢。”我不以为意的将阿水放在肩膀上,拿起剪刀,准备继续修剪花木。
阿水却着急的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只能可劲儿的拉着我的衣服。
没过一会儿,一个雪白的娃娃推门跌跌撞撞的跑了进来,抱着我的小腿哭的哇啦哇啦的。
我低头一看,那白胖胖的娃娃不是小团子是谁?
它怎么忽然化形了?
小团子不说话,只是抱着我哇哇哭,哭着哭着,化作一个没毛的小肉鸟。那一身白毛,竟一点不剩了。
这是怎么回事?
就在此时,白无常像是一阵旋风刮进了门,看着我以后,兴奋的隔着花丛和我汇报。
“孟婆大人,我跟你讲一件奇事儿。刚才我和哥哥发现一只火烈鸟,准备烤着吃,谁知道刚拔完毛架上火,它就变成一个白胖胖的娃娃,然后还跑了。婆婆,你说是不是很奇怪?”
“嗯。是挺奇怪的。所以,在凡间,还是不要乱吃东西的好。”我淡淡的应了声,把隐在花丛中没毛的小团子抱了起来。
此界对仙法有限制,按照小团子的法力,本是不可以化形的。若是为保命,情急之下,激发化形,也难怪不长久。
小团子有了庇护,看见这两只差点吃了它的骷髅,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叽叽叽叽骂的鸟眼泛白吐沫四溅,端是分外畅快。
黑无常:“......”
白无常:“......”
当天,生别离里里外外被打扫的纤尘不染锃亮喜人。
连台阶上的草也被要求捋直了擦干净。
干完这些杂活,天已擦黑,一黑一灰两骷髅躺在门前的大槐树下一动不动。
良久。
“哥,我们是不是做错了什么?怎么感觉孟婆大人在罚我们。”说着,灰色骷髅一个转身,却发现自家哥哥忽然不见了,不由得的大急。
“哥,哥,你去哪儿了?”
见许久没有回应,白无常赶紧站起来在附近来来回回的走着找。
黑无常本累得睡着了,谁知道,睡着睡着,忽然感觉胸口闷闷的,就像是被什么东西踩着胸口一样。
黑无常忍不住闷哼一声。
白无常毫无知觉的在大槐树下转了三圈。
黑无常闷哼了两次后,实在受不了了,当下也不睡了,睁开眼一跃而起叉腰大骂。
“哪里来的小鬼!竟敢踩你黑无常爷爷!”
白无常正急着找哥哥呢,听到声音熟悉的声音赶忙喊。
“哥,你在哪儿?”
黑无常看着一个灰色的骷髅在眼前晃,当下更怒:“好你个小鬼!踩了你爷爷不认账就算了!还谎称大爷我妹!看我不打你个满地找牙!”
“哥,你在哪儿?我是小白啊!”
“还撒谎!我妹妹是天底下最纯洁最漂亮最高贵的白骷髅,岂是你这灰扑扑的贱民所能冒充的!”
当下也不犹豫,一个老拳挥去,旋即,一声惨叫弱弱的响起。
“妹,妹,你在哪儿?”教训完不长眼的灰骷髅,黑无常一脚踩在灰骷髅身上,四下寻找自己的妹妹。
刚被揍完又被踩得灰骷髅吐出一口老血:“......哥~,我在你脚下......”
当晚,生别离又是一场热闹。
看着灰扑扑的妹妹,黑无常一阵懊悔自责,并发誓自己以后到了晚间再也不出现在黑咕隆咚的地方。
凡间不比冥府,这天光一暗,四周便是一片漆黑。黑无常在黑咚咚的地方行走,整个骷髅和黑暗融为一体,只要他不动,纵使是亲妹妹面对面也瞧不见他到底在哪儿。
白无常也没了白天那个兴奋劲儿,只一个劲儿捂着脸哭。
“呜呜呜......哥哥你也太狠了......呜呜呜......把我的小脸都打肿了.......呜呜呜......我不过是沾了点灰......呜呜呜......哥你就不认我了......呜呜......”
黑无常被妹妹哭的越发愧疚,就差跪下求原谅了。
一想到,这两货差点烤了小团子吃,我就一阵心惊。本来罚他们打扫一下卫生,以示惩戒,没想到,这两人反闹出这般乌龙。
看着两骷髅,一个呜呜呜呜哭的好不凄惨,一个恨不得以头抢地跪求原谅,我就一阵头大。
怎么有种凡间木瓜阿姨剧的既视感!
“好了,一场误会,解开也就是了。喝点酸梅汤,解解暑气。这些天阳气正甚,去去火。”
说着,递了两杯酸梅汤给二人。
“这是什么?黑红黑红的?”吃货黑无常首先转移了注意力。
“酸梅汤,凡间解暑的首选。”我解释道。
“我尝尝。”白无常看着那黑乎乎的颜色还有些犹豫,吃货黑无常却已经开始喝了。
半晌,一杯酸梅汤全数从骷髅头里漏了出来。
白无常看着半天没说话的黑无常,急的直跺脚:“哥哥,好喝不好喝?你倒是说句话呀!”
黑无常张开满是黑牙的嘴,哈的吐出一口气,然后他僵硬的转了转身,朝着我的方向露出一个惨绝人寰的笑容。
“劳烦。再来一碗!”
当夜,生别离一片和谐。
小团子喝酸梅汤喝的肚子鼓起如山丘,这直接导致它站立困难,使得它不得不叉开鸟腿捧着肚子装孕妇。
阿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