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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内侍的带领下,曹骏老实跟在后面走着,两个人都很安静。
但此时曹骏的内心却纷乱如麻,一会儿心里有面见国君的惶恐,一会儿又暗自揣测自己是不是即将被任命为郡守。
就在这冰火两重天之下,曹骏被带到了永明殿外,这里是魏无忌理政的地方。
而这里,也是曹骏从未来过的地方,即便他是魏无忌的大舅哥。
这个地方,是国君们与重臣议事的场所,当初任命那四位郡守之位,魏无忌便在此召见的这四人。
一想到这些,曹骏的心又开始热切起来,他似乎已看到郡守之位在向自己招手。
这下他就可以给自己的爷爷,给那些瞧不起他的人证明,他曹骏也是能得国君青睐,能有一番大作为的人。
在殿外等候好一会儿后,内侍一声尖厉的嗓音,将曹骏拉回了现实之中。
“曹长史,君侯召你觐见!”内侍缓缓道。
曹骏顿时肃然,在整理好自己仪容后,才跟随内侍身后往殿内走去。
走进大殿,曹骏并未见到魏无忌,而内侍则让他在此处等候。
这里是永明殿的正殿,是国君与重臣议事的地方,所以曹骏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但他等了好一会儿后,都未见到魏无忌到来,这让他刚刚落地的心又悬了起来。
方才他还觉得自己郡守之位有着落了,但这种感觉来得快去得也快,此时曹骏甚至感到一丝焦虑。
方才看着还富丽堂皇的大殿,现在却感觉压抑异常,甚至让他有些喘不过气来。
这时,安静的大殿传来一声声连续的脚步声,将曹骏从煎熬中惊醒过来。
直到此时曹骏才深深感受到,原来自己是那么的不堪一击,仅仅是一次觐见而已,便将他逼得手足无措。
这个时候能在大殿内行走的,除了国君曹骏实在想不到还能有谁,于是他立即跪在地上道:“臣曹骏拜见君上!”
曹骏将头就这么磕在殿内地板上,方才在朝会上和国君相处还没什么,但此时他确发现自己竟有些害怕。
此时,曹骏听到,魏无忌的脚步在逐渐放缓,实际上他能感受到对方就在自己前方御阶上。
此时曹骏心头蹦到嗓子眼了,之前他还不能理解什么叫君者威严,此时他倒是深切体会到了,这是让臣子无法直视的一种威压。
“墙上芦苇,头重脚轻根底浅……”
听着这声音,曹骏能够确认,这下真的是魏无忌到了,于是他整个人显得更为恭谨。
站在大殿上首,魏无忌俯视下面跪着的曹骏,然后继续念道:“山中竹笋,嘴尖皮厚腹中空!”
说完这句,魏无忌缓缓落座于君位之上,对下方曹骏道:“曹卿,依你之见,这两句话说得可有道理?”
曹骏刚刚都紧张去了,那里能有时间思考这两句话说得好不好,但既然魏无忌问了,他也只能极力回想。
但越想,他便觉得越不对劲儿,这墙上芦苇和山间竹笋,总不会是国君在和自己讨论植物吧!
头重脚轻……嘴尖皮厚……这又是说的谁呢?
当曹骏快有答案时,便听魏无忌接着道:“曹卿,寡人觉得这两句话甚妙,把那芦苇和竹笋的自以为是说得是淋漓尽致!”
“而偏偏有些人,就像那芦苇和竹笋一般,自以为德才出众……为人嗤笑而不自知!”
魏无忌的话就如就如冷冽的刀锋,狠狠的插进了曹骏的心尖,让他此时甚至想要瘫软下去。
国君毫不掩饰的讥讽,让曹骏此时羞愧得无地自容,想找个缝儿钻进去。
话都说到了这个份儿上,曹骏怎会没听出来,国君口中的芦苇和竹笋说的是自己。
但此时,曹骏却不知如何为自己分辨,他只能将自己头垂得更深。
看着这一幕,魏无忌对曹骏更是失望透顶,这样的人也配担当大任?
“抬起头来!”魏无忌厉声道。
这下,曹骏那里还敢做出鸵鸟的样子,整个人如压缩的弹簧般弹了起来。
“君上恕罪!”曹骏大呼道,不敢分辨的他也只能求饶了。
认怂认得这么快,魏无忌对曹骏感到深深不耻,但同样这也让他明白,曹骏可能也是被利用了。
魏无忌还是问道:“你的才能,你觉得可以担任郡守之位?”
若是没刚才那一幕,曹骏肯定会拍拍胸脯对魏无忌说,自己干郡守再合适不过了。
但此时曹骏却只能惶恐道:“臣有罪,臣……有县吏只能,并无掌管一郡之才!”
这时候曹骏还耍了点儿小聪明,并不直接说自己才能不够,而是说成了才能不足。
魏无忌不由冷笑,然后道:“才能不足?才能不足还自荐郡守?才能不足还能得朝臣支持?”
此时,曹骏额头冷汗直冒,这种被连续质问的感觉实太难受了。
曹骏哑口无言,他不知该怎么解释,这种感觉让他感到害怕,这时候他不由想起自己爷爷,原来自己真的什么都不懂。
于是此时,曹骏便只能将脑袋垂下,以示自己臣服。
“才德不足,便该多学多看,多加历练!”魏无忌沉声道。
见魏无忌语气有放缓的迹象,曹骏才战战兢兢道:“谢君上教诲!”
而这时,魏无忌则道:“下去吧!”
这话差点儿让曹骏没转过弯,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