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长命再一次奉命来到了仙果园。
这一次他学了个乖,不再自作主张擅入仙果园,而是在园外大声喊:“如云姑娘,我许长命又来了!”
没过多久,从仙果园内走出来一对少男少女,少女面如皎月顾盼生姿,少男丰神俊朗玉树临风。
少女正是那如云,少男却是许长命第一回见到,不知姓名。
如云见到翘首期盼的许长命,不由得冷声道:“许长命,你又来我这里干什么?”
她对上回许长命的举止言谈还耿耿于怀呢,她从小就是如此,对令己难堪之事,一直会记在心里,很久不能释怀。
许长命拿小眼神瞟着如云,奇怪道:“仙果园又不是你家的,我不能来吗?”
“你!”
如云气得说不出来话,心中暗想这家伙怎么这样,总是令我难堪。
如云身旁站着的那少男冷哼一声,冷冷道:“灵烟洞主座下的侍童就是这样伶牙俐齿吗?”
许长命把目光转向他,见他生得好一副皮囊,面白如玉,玉树临风仿佛那世家公子。
实际上,这少男确实出身世家,是该家族的后代年轻公子,从小就十分心高气傲,等闲之人绝不会入他法眼。
许长命不去赞叹他的好皮囊,反而很是讨厌,也冷声道:“你又是哪个阿猫阿狗?”
那少男面色一寒,又冷哼一声,道:“鄙人不才,暂为云旗洞主座下侍童,我名字叫做屈谷。”
“云旗洞主?嗯,听说养兽场就是云旗洞主的产业。怎么,你一个云旗洞主的侍童也跑来仙果园勾搭美人?”
许长命对那养兽场背后金主云旗洞主向来就没有什么好感。
他的道理很简单,养兽场有黄彪这样的无耻败类,那背后金主云旗洞主九成也不是什么好鸟。
屈谷面色更加冰冷了三分,大声怒斥:“小子,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不要胡说八道,以免惹来大麻烦!”
“行了行了,别端着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和我说话,要说身份,你是云旗洞主侍童,我是灵烟洞主侍童,谁也高贵不了谁,就不要像教训杂役一样说教我,懂吗?”
许长命白眼一翻,淡淡道。
屈谷大怒:“我未入仙门之前,是楚陵城屈氏世家公子,你又是什么贱民?怎能和我比较身份高贵?哼,不知廉耻!”
屈谷的口吻,一副活灵活现的世家公子看下等贱民的模样,轻视、鄙夷和不屑一顾。
许长命冷笑道:“我从小就穷,没有读过什么书,也没有见过什么世面,只是曾经听城里的说书先生讲过一个词,那词叫做狗仗人势,我也不知道这个词到底是什么意思,烦请高贵的屈公子给我解释解释吧?”
“大胆,你这贱民竟敢指桑骂槐说我是狗?”
屈谷用手指着许长命,若非仙门规矩,他早就一剑斩杀了这贱民。
“我忘了说,我从小就擅长打狗,城里的小混混都说我天生就会打狗。屈公子,要不我教你打狗吧?你说那乱咬人的疯狗吧,要打就打疼打怕它,挑起打狗棒就专往疯狗的脑门和屁股上打,疯狗最怕这两处。你狠狠地打它一回,它就怕了你,下一次见到你,就不敢朝你狂吠乱叫,反而会夹起尾巴躲着你。”
许长命一五一十的指点着屈谷如何打疯狗,模样十分认真,着实蔫坏得很。
“放肆!许长命你再说一遍试试!”
屈谷气得浑身发抖,手指一动,一把青光飞剑从半空中显露出了小半截。
许长命指桑骂槐,说的疯狗不就是指的他屈谷吗?说打疯狗,其实是说痛打他啊。
“不可,屈公子,仙门规矩,不许弟子私下斗法,否则一律逐出师门!”
如云连忙拉住了屈谷,指出其中厉害柔声劝慰他。
“此僚嘴太贱,我不能忍!今日非斩杀了他不可,他区区感应一层的废物,绝非我感应五层的对手!”
屈谷大声怒吼。
许长命却是不断冷笑。
有本事你出剑杀我啊!我现在是侍童,背后是灵烟洞主,谁敢随意动手杀我?
像这种倚仗家门的世家子和那仗人势的疯狗,没有什么两样,许长命最是讨厌这种自命高人一等的人。
现在都是在仙门里混,你是洞主侍童,我也是,谁又高贵过了谁?
如云再低声劝慰屈谷:“屈公子,你不妨这样想,一年以后的仙童大会,那家伙代表灵烟洞府出战,以他那微末修为,你到时候想怎么捏就怎么捏,光明正大地打痛他。”
听到此话,屈谷眼中猛然一亮,转怒为笑,不住点头。
他冷冷看一眼许长命,道:“我不愿和你一般见识,免得自降身份。哼,不妨告诉你,如云姑娘已在一月前就被若轻洞主看中,选为座下侍童,如今帮助若轻洞主打理这仙果园,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仙果园的确算是如云姑娘家的。”
许长命一怔,原来这如云也是侍童了,而且仙果园也确实是若轻洞主的产业。
他看一眼如云,见她满脸的笑意,想来是她多年的心愿终于达成了,虽不是她念念不忘的灵烟洞府,但若轻洞府也是很不错了。
如云知道,若轻洞主很看重她,要不然也不会把这一片仙果园交给她去打理,她这一次算是平步青云了。
许长命笑了笑,道:“祝贺如云姑娘。”
“谢谢。许长命你还没说你今日来我仙果园到底是何事。”
许长命笑道:“我奉我家洞主之命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