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慢——”索彪拖长声调喊道,他面色忽然变得阴冷起来,脸上的蜈蚣刀疤痕不停地颤抖。
十里红与蓟雷霆闻声都停住脚步,转过身来,疑惑地盯住索彪。
索彪干哼一声后,眼珠子转动,一脸****笑意地道;“十里红老板美貌若花,妩媚动人,兄弟为此受点委屈也没什么,但十里红老板不能一抬腿走人,这酒也敬得不近人意……”
蓟雷霆看着他问道;“那三当家的意思是——”
索彪用手一指殷昆说道;“十里红老板必须得坐在我大哥怀里敬我大哥一杯酒,如此万事罢休,否则兄弟就要算起受的委屈帐来。”
索彪此言一出,蓟雷霆与十里红面面相觑,不由你看我,我看你,不知所措,神态极为窘迫尴尬。
满堂的人听见这话,也都惊愕得张目结舌,谁都知道十里红是蓟雷霆的相好,如果真照索彪的话做,那蓟雷霆立刻就会颜面扫地,以后还如何在江湖上行走?大家也都觉得索彪这个要求提得太过份,但是碍于飞鹰堂和日本人的淫威,大家敢怒不敢言。
索彪见蓟雷霆与十里红怔怔地愣在当场,奸笑几声,阴恻恻地又道;“这有什么吗,十里红老板不就是在风月场中唱戏,博人一笑,陪人喝酒取笑这种事也是习以为常,怎么这会儿就不好意思起来了?”他言语尖酸刻薄,分明就是挖苦十里红是以卖唱博笑为生的戏子。
金老铁青着脸,跨前一步对索彪说道;“三当家,这要求不太合适,冤家宜解不宜结,今天毕竟是老朽做东调解,还望三当家给老朽几分薄面。”
索彪双手叉在胸前,蛮横地回答道;“这已经是给你豪义门天大的面子了,我飞鹰堂是让人随随便便欺侮的吗?”
祁连虎在席桌里面再也忍耐不住,他站立起身离开坐位,上前手指着索彪质问道;“三当家,你还是不是爷们?人是我打的,有什么冲我来,干吗找女人撒气?”
索彪斜暼一眼祁连虎,怪眼上翻,猛地站立起身来,嘴里怪怪地冷笑道;“好小子,倒还有些血性,索爷我今天真还给你面子,不再为难你的主子和那娘们——”说到这里,他偏头对席桌上的甄令山使一个眼色,大咧咧地道;“四弟,去陪陪这小子玩几手,也给咱们酒席增加一些乐趣吗!”
甄令山自然懂得他的意思,是要他出手好好教训这愣头小子,他虽然有些不情愿,也不好驳三哥的面子,他举起杯子喝完剩下的残酒,取下大盘圆盖军帽放在桌上,站立起身来对祁连虎拱拳道;“好!甄某也久仰风雷门神技,今日有幸领教,咱们就在这里献丑一番,聊搏诸位酒趣一笑。”
甄令山说完,已经离开酒桌,来到大堂空桌里面,对酒家招待人发说道;“麻烦把这些空桌挪开一下,腾出一个地方来。”
大堂十分宽敞,可以摆下七八十张海桌,现在不过摆下二十来张海桌,其余的地方自然显得很宽敞,酒店伙计听见飞鹰堂与皇协军的人发说,哪敢待慢,赶紧带人将空余的海桌挪开,腾出一个空置地方来。
甄令山站立在空置地方里,斜暼一眼年青的风雷门弟子,有些不屑地道;“请!拳打卧牛之地,这地方足够了。”
祁连虎也站进空置地方里,双拳拱抱对甄令山行礼道;“朋友,承让!”言毕,挥拳直向对方中府捣击,发出一招攻势。
甄令山斜睃一眼攻来的拳头,微微后退半步,从容避开对方攻势,神情倨傲,全完没有将风雷门看在眼里,他一则仗持自身武术功底,二则故意蔑视对方,想好好生生在广庭大众面前羞辱对方一番,替三哥出口恶气,他知道三哥为潆浠县大地痞恶棍,为人刁狠毒辣,心胸狭窄,此时如果不羞辱对方一番,岂肯放过对方?此时羞辱对方总强过他暗地里向对方报复为好。
风雷门弟子自然从他的眼神和动作上看出了对方的轻藐,祁连虎毕竟年青气盛,气血方刚,哪里受得下对方的轻藐侮辱,一声怒叱,血液上涌,双拳轮扬交替错发,展出风雷门拳路。
风雷门拳路为刚阳劲路,拳似流星划闪,劲风呼呼,由‘小豹子头’祁连虎演绎出来,更见风格硬朗,气势汹涌,套路舒展连贯。
这一下,甄令山不敢再待慢托大,忙运出清源寺佛门武学抵御,清源寺武功也是刚阳劲路,饱满雄健,遒劲流畅,俩个人竟在小小的空置地方里你来我往,密集交织,拼搏激烈,俩个人虽然都是外家阳刚功夫,但却是刚里透柔,猛里藏巧,小小的空置地方,二人也能随心所欲地攻防进退,真是高手过招,拳打卧牛之地。
观看的人们大多数都是江湖武林人士,眼见得如此精湛的外家拳路,不由得激动起来,大声喝彩,有些人兴奋得一面大声喝彩,一面不停地大杯喝酒,高声称赞对方的精妙拳路。
几十个回合之后,风雷门拳路渐渐地缩小减慢,清源寺拳路踪影铺开,紧紧的压抑住对方,其实俩个人的功底路数应该在均衡之间,但是祁连虎年纪教青,临敌经验不足,自然要吃些亏。
拳影纵横里,甄令山躲避过对方的一记重拳,趁对方招式用老,回身不及之际,一式‘虎抱头’双肘在对方后背脑颈间横压下去,他不想重创对方,只想劈摔倒对方,达到羞辱对方的目的,所以双臂肘锋上用力并不大。
祁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