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乔看去,果然,在那玉佩打孔的地方,有一个很小的字,要仔细的看才能看出来是裴字。
“莫不是你是裴家的人?”
顾煊看向沈乔,道。
沈乔从顾煊手里拿过那玉佩,前后仔细看了一遍。
玉佩呈圆形,上面的雕刻着繁茂的树枝,刻得十分精致,足以可见,雕刻这玉佩的人手艺是多么的精湛。
“乔乔,可还有发现?”
顾煊见沈乔把玉佩翻来覆去看了几遍,便问道。
“没有,只见到裴字,跟玉佩上这树枝的图案。”
沈乔把玉佩放下。
“乔乔,你知道裴家吗?”
顾煊问道。
“我只知道当今的丞相姓裴,其他我就不知道。”
沈乔看向顾煊答道。
“这能够得到宫里赏赐的姓裴的人家,当今也只有你所知的那个裴家了。不过......”
顾煊说着,犹豫地看了一眼沈乔。
“你说。”
沈乔让顾煊说下去。
“裴相今年五十有五,膝下有两子,一个三十多岁,一个刚二十出头。只是,他大儿子常年卧病,并不常出门。”
顾煊斟酌道。
“你的意思是,裴家找不出跟我有关系的人?”
沈乔一下子便明白了顾煊的意思。
“我所知道的,就是这些。也许,他们家还有一些不为人所知的情况吧!”
顾煊道。
“那你给我说说裴家的情况吧!然后我再想想。”
沈乔想了想,道。
“好。”
顾煊点点头,便开始给沈乔说了起来。
当今丞相是个十分有才能的人,全名裴广清。
历经两朝,先皇在的时候便已经是丞相了。
当今皇上登基这么多年,他也依然坐稳了丞相之位。
他家中有一妻两妾,裴夫人在五年前去世了。
他一共有二子四女。
大儿子是嫡子,只是身体不好,空有一身才学,并未入仕途。
已经娶妻,并有一个十五岁的儿子和七岁的女儿。
小儿子是妾侍所生,在他三十多岁的时候才有的,算是老来子了,他很是疼爱。
只是小儿子有些不学无术。
其他四个女儿皆是已经出嫁。
其中二女儿和三女儿已经是原配夫人生的嫡女,另外两个是妾生的庶女。
但她们的年纪皆比沈乔大,但是却又达不到做沈乔长辈的年纪。
“也许,这个用来做襁褓的布是当年裴夫人得到后送给谁家的呢?”
沈乔听后,想了想,猜到。
顾煊莞尔,道:“乔乔,这是宫里的东西,除了家里人用以外,基本上是不会送人的。而且,一般家里的人得到宫里赏赐的布的话,也是不会用来给小孩儿做襁褓的。”
“是吗?”
这个,沈乔倒是有些不懂了。
“嗯。”
顾煊点点头。
“乔乔,我还是觉得,这布应该就是宫里拿出来的,你多半是个公主什么的。”
顾煊顿了顿,笑道。
沈乔无语地看了她一眼。
公主她不想当,世家的姑娘,她还是不想当。
她还是喜欢周氏做她的娘。
“大周的皇宫守卫这么差吗?公主能被人带着逃出来?”
沈乔说道。
“我始终觉得,这个襁褓跟皇家有些关系。”
见沈乔不认同他的话,顾煊认真道。
“那裴家可有人跟皇家有关系?”
沈乔见顾煊认真的样子,不由道。
“皇家?”
顾煊皱眉想了想。
想了一会儿,道:“据说裴家以前有些破落,裴相好像还有一个弟弟,但自从十多年前朝廷里发生了一件大案子后,他弟弟好像就没有出现过了。我祖母还在的时候,我曾经听到她跟其他的老夫人谈论过裴相这个弟弟,说是可惜了人才,若是没有认识谁谁谁的话,怎样怎样的。但具体是谁,我记不得了。跟皇家的话,就真的没有什么关系了。他的女儿也没有入宫,他也没有妹妹入宫。”
“世子,沈姑娘,奴才回来了。”
这时,阿旺一身狼狈的进屋来了。
“你小子,追个人追哪里去了!”
顾煊见到阿旺便大吼道。
他刚才还在担心他的安危,还想着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世子,是奴才的错。没有及时拿下那贼子,让世子担心了。”
阿旺知道顾煊是在关心他,心里感动,道。
“好了,别说了。人呢?不是让你抓活口吗?”
顾煊道。
“回世子。奴才追到府城旁边的一座林子,但因为对地形不熟,所以让那人逃脱了。只是奴才捡到了从那人身上掉落下来的令牌。”
阿旺说着,便递了一块令牌给顾煊。
顾煊一看,有些惊讶。
然后递给了沈乔。
“裴?”
沈乔念着令牌上的字。
“这应该是裴府的令牌,有些人家会养一些暗卫,暗卫都带有他们自家特制的东西。”
顾煊给沈乔解释道。
“世子,大娘她......”
见两人都没有说话,阿旺突然开口。
“滚去洗洗,别在这儿碍眼。”
顾煊听到阿旺的话后下意识的看向沈乔,然后踢了阿旺一脚。
沈乔冷静道:“阿旺,我娘去了。若是你想,我明日带你去拜祭。”
她伤心的时间段已经过了。
本身就是一个十分理智的人,周氏刚没气那会儿,她是觉得自己来到这陌生的时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