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杨媛跟陆云还有许晋华的事,许晋瑜这一年多来几乎都无心好好地生活。
书院他依然去,只是每天夫子讲得课他根本就听不进去,脑海里全是那些他听到却没有看到的画面。
有一次,书院里两个平时不学无术,家里人在十五岁时就安排了通房的同窗在说着其中一个家里的通房是如何如何有味道,两人在约日子,哪天一起品尝,被许晋瑜听到了。
许晋瑜听到之后脑海里立马闪现出杨媛三人在一张床上翻滚的画面,虽然他没有亲眼见过,但他可以想。
他觉得他的两个同窗是在讽刺他。
本来他就因为住不到许府常常被那些同窗笑话是野种,但家里许庭礼跟杨媛对他十分关爱,他又是上了许家族谱的,所以他一般都不会在意那些嘲笑,只是努力念书,争取考个功名,光宗耀祖地进许家门。
可现在,他觉得所有人都在嘲笑了。
他忍不住了,起身跟那俩同窗打了起来。
这是他从小到大第一次跟人发生矛盾,第一次打人。
他人小,但力气却出奇的大。
把那两个比他大两三岁的同窗都打趴下了,虽然他自己也受了伤。
最后,还是许庭礼去书院给他解决了这件事的。
看到对他如此好的许庭礼,许晋瑜觉得自己做错了,觉得既然杨媛辜负了许庭礼,他更应该要争气,要对得起许庭礼。
自此,他开始认真上课了。
就在今年三月,考秀才的前两天,书院放假,让学生回家好好休息,专心备考。
他为了发生之前那种尴尬地场面,回到家里没有去杨媛的院子。
许庭礼对他们母子很好,城南的那个院子是五进的,面积很大,不仅住了杨媛母子,还有杨媛的兄弟杨志。
许晋瑜没去找杨媛,回家后也不想立马看书,于是就打算去自己舅舅的院子找他说说话。
当去到杨志的院子的时候,他疑惑了。
杨志是个非常讲究生活的人,平时丫鬟们都是时刻都在打扫着院子里的清洁,生怕哪里脏了被舅老爷发现了而受到惩罚。
是以,每次许晋瑜过来,便会看到洒扫的丫鬟在忙着。
但那天却没有。
许晋瑜想着应该是舅舅不在家,于是转身准备离开。
刚转身,便听到里面有声音传出来。
那声音居然有点像是许庭礼的。
许晋瑜更加疑惑了。
他大步走进院子,走了几步,又听到杨志的声音。
声音十分奇怪,于是他放慢了脚步,轻手轻脚,跟做贼一般。
越走越近,声音也越来越清晰。
直到走到卧室,见门是紧闭的,但里面的声音并没有停止。
他看了一下旁边的窗户,因为杨志平时不喜欢紧闭门窗,所以一般都会给窗户留一条缝。
许晋瑜当时是不想去看的,他隐隐明白里面正在发生什么事,他不想去面对,可他的心已经控制不住他的脚。
他走到窗户边,屏住呼吸。
里面的一幕,至今仍是十分清晰。
只见许庭礼跟杨志两人赤,裸着身体,杨志站在床边,微微弯腰,扶住床头边的架子,许庭礼站在杨志的身后,身体紧密地贴着杨志的身体,不断地耸动。
许晋瑜看不到他们二人的脸,但是从声音里却是能够听得出,两人十分地享受,愉悦。
许晋瑜觉得自己的天都塌了。
接下来,里面的人变幻着姿势,他已经看不下去了。
他的脚止不住地倒退几步,然后用力捂着自己的嘴,眼角含泪,跑了出去。
比进来的时候动静大一些。
但里面正在享受着的两人却是没有听到外面的声响。
许晋瑜跑回自己的院子,撑着墙,不断地干哕着。
最后,觉得自己都没有力气了,昏昏沉沉地回了卧室,然后蒙着被子大哭了起来。
之后的考试,他生病了,没能去。
他这一病就是一个月。
把杨媛跟许庭礼给急慌了,不断地找县城里的大夫,大夫只说是风寒,开了药,只是他的精神却是越来越不好了。
一个月后,他自己也在屋里呆烦了,因为让人觉得恶心地父母兄长和舅舅几乎每天都要来看他。
所以,他觉得好起来,去书院。
他不想待家里看这几人。
去书院之后,他已经尽量避免在几人会发生这些事的时候回家了。
可能是因为他病的这一个月里,那几人都没好好地呆一起,他去了书院之后,几人更加火热了。
终于,在上个月二十几的一天,书院因为先生提前了一刻钟放学生回家,许晋瑜又遇到了自己不想看到的画面。
那天,他刚回家,想着家里该来的“客人”应该已经走了,所以放下了东西之后便打算去杨媛的屋子里吃晚饭。
他本来想着自己回来早了,会不会又遇见,但想到只是早了一刻钟,那些人应该离开了吧,而且自己已经放慢了脚步了。
他忐忑地来到杨媛的院子,却见到了精神十足的许晋华跟陆云正从杨媛屋子里出来。
他不能忍了,冲上去就问:“你们为何在我娘屋子?”
许晋华见情况不对,便道:“小弟,我们是找杨姨娘说事的。”
许晋华让陆云先走,自己留了下来,拍了拍一脸冷漠的许晋瑜,道:“小弟,那考试没去成也没关系的,还有明年嘛!你才十四岁,机会还很多。”
许晋瑜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