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
顾煊知道自己小厮的性子,便由他说了。
阿旺上前两步,道:“要说那袁海呀,奴才觉得,该死的地方多了去了。比如前些天对咱们大吼大叫,怪咱们多管闲事。还有之前奴才跟大娘一起去办事的时候,见袁海跟人起了争执,是个女人,袁海直接不管不顾一把把人从田坎上推到了地里,忒不是爷们了。还有对自己媳妇闺女的打骂,下得了狠手。对他自己老娘也是脱口大骂。还喜欢醉酒,醉酒之后常常听到他在隔壁大骂青燕跟他娘。老是在外吹嘘自己儿子多了不起,说是若不是自己小时候家中无钱,他也是个秀才郎,还说他死去的老爹的坏话,实为大不敬,该死的。”
阿旺说了一大堆,除了醉酒骂人跟上次打人之外,沈乔跟顾煊还真不知道有这么些事呢!
“他真是如此?”
顾煊听后也是皱眉厌恶地问道。
“真的,奴才之前跟周大娘一起出去办事,瞧得可清楚了。周大娘还不让奴才跟你们说呢!”
阿旺道。
“我娘为何不让你说?”
沈乔道。
“周大娘说,刚回来的时候,看着袁海跟以往一样,挺听他娘的话的,没想到,那只是外表表露出来的。周大娘说,不想让沈姑娘听到这些糟心事,反正你也不爱出门,连隔壁都不去,还是少说得好,这事也是人家的事,怕你也不爱听。”
阿旺答道。
“那你为何不跟我说?”
顾煊也问道。
“那个,奴才不是还没来得及说吗?再说,公子之前跟沈姑娘去镇上也没带奴才,奴才也给忘了。”
阿旺嘻嘻笑道。
“你个臭小子。”
顾煊笑骂了一句。
“你这样说起来,他的确是样样都该死的。这样的人,活着也是祸害。”
顾煊又接着道。
沈乔脑海中突然闪过了一个人。
就是那天袁海打袁青燕跟青燕娘的时候站在袁家门外的大虎。
当时由于天黑,看不太清楚他当时的表情,不过想来跟平时的表情差不多吧!
不知道为何会想到大虎,刚才搬下袁海的尸体的时候,大虎可是主动上前帮忙的。
“乔乔,你在想什么?”
顾煊见沈乔不说话,推了推他。
他现在习惯性的喜欢在自己想不明白问题的时候问沈乔。
“没什么,刚才只是突然想起一个人。”
沈乔道。
“谁?”
顾煊纳闷。
他可是听说沈乔在他爹死前一直是在家待着的,除了教她念书的女夫子外,似乎没朋友的,哦,那个沧澜县隔壁的胖妞应该算。
只是,她不可能在这个时候想个胖妞的。
难道是在想那个男子?
不得不说,顾煊的想法很对,只是不是他所想的那样。
“没谁,就随便想想。”
沈乔还是觉得不说为好,本就是不知为何想到的,说出来没有任何的意义。
“乔乔,那天你不是说,我们在一起的话,不能对对方有任何隐瞒的,你现在是在对我隐瞒吗?”
顾煊一脸委屈。
沈乔瞥了他一眼,无语道:“就是随便想起了一个村里的人,也不知道是为何想起的,说出来也没有任何意义,何必要说。”
“你说说呗,看哪个荣幸的家伙能让咱家乔乔随便就想起了,让我知道知道。”
顾煊继续道。
一旁的阿旺鸡皮疙瘩都要掉了一地了。
他家爷何时如此过,这不是二老爷家的三姑娘经常跟二夫人撒娇时用的招数吗?死缠烂打。
“你更想知道是男子还是女子吧?”
沈乔无语的调侃道。
“对呀,我就是要看看到底是男子还是女子。”
顾煊认真道。
“那是女子你要如何?是男子你又欲如何?”
沈乔笑问。
“你说是村里的人吧,若是男子的话,我就去告诉他媳妇,他没事在外乱勾搭,让他媳妇自己处理,若是还没媳妇的,就去跟他娘说,该娶房媳妇了,若是女子的话,那就没什么了,反正就是要嫁人的,抢不走我的乔乔的。”
顾煊道。
“顾煊,看不出来你占有欲挺强的,自信心却是挺弱的嘛!”
沈乔被他这一番话给逗乐了,笑道。
“我那是心里满满都是你才会如此的,你看换个人试试。”
顾煊一本正经道。
阿旺在一边都受不了了。
爷,京中都传你不喜女子,虽然奴才是知道他们瞎说的,可你也不用这样在奴才面前表现出来啊!
你这样,等把沈姑娘娶回去之后,日日如此甜蜜着,那不得闪瞎那些人的狗眼?
还是低调些吧!
虽然此处不是京城,但奴才怕你回了京城不习惯啊!
顾煊才不管阿旺心里满满地感慨,继续道:“所以,以后乔乔在随便想起一个人的时候,我的影子就得立马出现,不然,不管是男是女,我可有法子整他们的。”
沈乔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被顾煊这样的话说多次之后,自己的脸皮也厚了,都不会红了,哪怕旁边还有一个尽量装作透明空气的阿旺在。
“好了,不跟你开玩笑了,说正经的。”
沈乔接不下去话了,要把话题转到隔壁袁海死的事情上。
“我说的很正经的。”
顾煊一脸认真的样子。
“好,我信你。”
沈乔也很认真地回道。
然后道:“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