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空万里,艳阳高照,此时这养气期弟子的武考演武场上,有着比以往更加多的人。
筑基期的武考早已经结束了,白白白成为了筑基期的魁首,也就是第一名。
此时这演武场中,除了繁多的养气期弟子,还有诸多的筑基期弟子,虽然筑基期弟子的人数不足与养气期弟子的百分之一,不过……
养气期弟子能排队扎堆,筑基期的凭啥排队扎堆?不嫌挤啊?腾地方!
于是养气期的万法门弟子迎来了比以往更加拥挤的观看环境,为了给筑基期弟子相对宽松的观战环境。
冰脉的四名金丹修士裁判笑容可掬的看着四名面色阴沉的火脉金丹修士裁判,白白白还被这四名金丹修士特意带上了裁判台,给她一个vip般的观战地点。
“白师侄,今日可是咱们寒冰一脉的大喜事。”一名寒冰一脉的金丹修士对白白白说道,他笑的脸跟包子褶一样,着实高兴。
“郑师叔…什么喜事?”
这名郑姓修士看了一眼下面早已经站在擂台上的慕容寒,笑着说:“今天就是我们寒冰一脉包料双境界魁首的日子,到时候首座师兄肯定会得到内门的承认,咱们寒冰一脉到时指不定还能用这个名号进入内门,自成一系。”
白白白一愣,随后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对方说的这个可能性……真心不大。
一名火脉金丹修士直接嗤笑出声了,无不讽刺的说道:“寒冰一脉,好大的威风……幽首座还有这雄心壮志呢?自成一脉进入内门?你还真是挺会想的。”
制止了差点打起来的两脉修士,玄道真人稳坐中央,面色阴沉的看着下方的擂台。
演武场一夜之间,平了所有的擂台,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巨大无比的擂台在演武场的中央,长宽百丈,犹如一个广场一般。
每次武考的最后决战,地点都会变成这样,这对于释下涯无疑不是非常不利的。
想要靠他半吊子的法术去跟一个炮台打距离战,无异于煤气漏了抽根烟冷静冷静。
释下涯与慕容寒,各自站在擂台的一边边缘,慕容寒从容不迫的看着释下涯,释下涯却一直在思考如何攻过去,思考的满头大汗,思考如何越过这百丈的距离攻过去。
难于上青天……
慕容寒一身蓝衣,黑发蓝瞳,面容清瘦却带着一股子阴沉,这种阴沉是天生的,携带能修炼阴脉法术天赋的人,多少都看起来有些阴沉。
释下涯腰间左右各挂着三柄扇骨,左右手还各持一柄,战斗已经开始一炷香了,他唯一的举动便是拿出这八柄扇骨。
吸了口气,浑身的肌肉都开始紧绷,释下涯不再思考,决定先试探一遍再说,至少,要比在这干站着强。
一脚踏过,释下涯所站之处已经化为碎片,他也借助这力道冲了出去。
人如象踏马奔,一路冲来,释下涯便带起了一路的狼藉,在冲出五十丈后,释下涯左手猛的一甩,将扇骨掷了出去。
扇骨飞的有多快?
一息五十丈!
带着音爆之声,这病黑色的扇骨便像是一个巨型的黑色子弹,击向了直直站立的慕容寒。
慕容寒在扇骨飞出释下涯手中那一刻,手指带起一片残影,瞬间掐动六道法诀,六枚法诀从虚无变为湛蓝,接着光芒大盛,一根根巨大的冰柱从地面拔地而起,而其中最坚固的,颜色最深的那根,直直的冲着这枚扇骨。
寒冰一脉,冰矛阵!
扇骨碰撞在这根冰柱上,随后深深插进去,一路穿过三米长的冰柱,却止步在冰柱的尾部,最终干巴巴的卡在冰柱的尾端。
冰柱一共12根,除却这根扇骨同归于尽的一根,慕容寒将法诀移动,剩下的这十一根冰柱拔地而起悬浮在半空,直直的对准释下涯。
释下涯早在五十丈的时候便止住了冲锋,他不傻,直愣愣的冲过去那太二了。
“话说,你的冰矛阵控制范围是三十丈,这是我上一年跟白师姐去找你的时候知道的,如今看来,似乎不止三十丈了?”释下涯斜握右手的扇骨,语气轻佻的说道。
他与慕容寒认识很久了,不过关系并不怎么好。
“多说无益。”慕容寒淡淡的回道。
“嘿,你可是我瞅着长大的,每年我都要跟白师姐去找你一趟,一晃就是六年过去了,猛地一看,还觉得仿佛你还是当年那个屁孩呢。”释下涯扣着鼻子说道。
慕容寒没说话,不过他脚下的大理石板已经开始出现冻结的情况了。
释下涯对此看的清清楚楚,弹了弹手指,耸了耸肩说道:“其实你看我不爽,我也看你不爽,莫名其妙的让人当做情敌,我又不喜欢白师姐那种类型,那是你的爱好。”
慕容寒双眼一缩,任谁被说出这种事情,都会恼羞成怒,不过慕容寒还是很理智的压下去想要冲过去干死释下涯这个贱人的冲动,继续站在原地。
释下涯看激无效,耸了耸肩,他这纯粹是试试,看看慕容寒会不会从有力地形中出来。
慕容寒开局不先动,是想看释下涯的速度有多快,好有一个提前预判量,而释下涯一路虽然冲锋威势极大,可大部分力道都浪费在踩地板上了,一身速度没发挥出全部,他冲了五十丈,也是想看看慕容寒能放多远的法术。
双方都等着试探,可都没试探出什么,释下涯站在五十丈外不敢前进,慕容寒站在五十丈外不做先攻。
一般来说,这是考验定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