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仅仅是钱财,更是奖励、是荣誉、是整个食品厂全体领导的认可好么?
呃……
玉娇懵比,咋也没想到自己不过是捞个第一桶金,为以后的发家致富奔小康打下坚实基础啥的。居然把张文轩这个大厂长给整得这么激动,又是高薪、高职还高奖励的。
简直就为了挖角她过去,各种的不遗余力啊!
要不是她现在怀着身孕,又实在志不在找个安逸工作将将温饱地养活一家子,没准就头一点、心一横,彻底投进市食品厂的怀抱啦。
摇头失笑之间,玉娇爽利伸手捞起被张文轩和自家老爸来回推拒的一沓子大团结:“既然张大爷你都这么说了,那大侄女儿我就受之有愧却之不恭了。
还请张大爷替我转达对全体厂委的感谢,谢谢他们的肯定与奖励。”
她这干脆利落的样子叫张文轩和玉克勤尽皆一楞,片刻之后张文轩朗笑出声:“对了呗,这说话办事的就得像我大侄女这么嘎不溜脆的!
这才东北人呢,讲究的就是个侃快!
放心,回头你的谢意大爷保证转达。以后啊,遇到啥难题的,大爷我也肯定不客气地上门请教。倒时候大侄女你可是不要抠门啊!”
“哪里,哪里,就冲着大爷您这么劳心费力的替侄女争取。侄女我也绝对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虽然不敢说肯定能帮上您,但全力以赴的态度肯定有!”玉娇微笑扬了扬手中的一沓子钞票,眉眼中满满的真诚。
张文轩大笑出声,拉着明显被惊呆了的陈文革转身告辞。
直到上了车离了山溪村老远,才堪堪缓过神来的陈文革满脸愧疚地说:“厂长,对不起。都是我这拙嘴笨腮的,连点嗑儿都唠不明白,坏了您的大事。”
“没事,没事儿,我那侄女倔犟的很,本也不是啥好说服的人。我呀,也是不到黄河心不死。明知道不大行的事儿,还总是惦记着去试试。
不怪你,不怪你啊。
快麻溜好好开车吧,虽说这股道儿平整、道上也没啥人,那咱也得加点小心。好歹你那方向盘上,挂着咱俩的两条小命儿呢!”张文轩笑着摆手,半点没放在心上的样子。
本来么,这高薪、高职的惦记的不也就是人家玉娇的方子、法子?
现在玉娇都答应了以后遇事的时候肯定全力以赴,他还用得着非得三顾茅庐似的非把人给挖到手么!
不过他这放弃了,当不住陈文革心里有些个长草啊。
随便动动手、张张嘴就挣个好几千啥的,实在忒让人眼热了有没有?
特么的之前都不算,就刚刚那个三千的后续就足够他不吃不喝攒上个八九年了好么!
更别说,那姑娘还有这么得自家厂长的青眼。这要是谁娶了她,不就等于娶了个钱垛子外带登云梯么?
旁的不说,就在市食品厂里肯定混得开就是啦。
心思电转中的陈文革闻言一笑:“厂长您放心,我这心里警醒着呢,保证不敢拿您和自己的生命安全开玩笑。
只是之前一直听您说起玉娇同志多优秀、多聪慧,这心里早就猫挠似的盼着能跟她做同事呢。
结果却……”
“可不,别说你,我这心里也觉得挺遗憾。可那有啥招儿?
那丫头性子倔,认准了一门儿。
不听劝不说,她这怀着孕呢,也不好勉强不是?”张卫红两手一摊,颇有些无可奈何地说。
“怀,怀孕?”陈文革一慌,差点直接把刹车当成油门踩下去:“不会吧,看着玉娇同志那打扮也不像是结了婚的呀!”
明晃晃的两条四股大辫子呢不是?
按着当地这未婚两条辫子、结婚了一条的风俗。玉娇她,分明就是云英未嫁的装扮啊。那么谁来告诉他,这个怀孕是个什么鬼?
“嗨,那孩子,也是个命苦的。”长长的一声叹息之后,张文轩说起了玉娇这未婚先孕之后的种种原因。
不是他个大老爷们儿家家的嘴尖舌快,实在是这事儿在附近称得上一句广为人知。
与其叫小陈听着那些个不尽不实的流言对玉娇产生啥不好的印象,还不如他这个知情者先说明白了其中的隐情。
反正就像是玉克勤说得那样,玉娇只是无辜受害,没啥见不得人的。反而是她这对敢于抗争、不妥协的勇气,宁可忍受流言蜚语也要把孩子生下来这对生命负责的态度才叫人佩服、惊叹呢。
原也是好心一片,谁想着多年打雁的他也能被雁啄了眼呢?
唏嘘感叹之中的张文轩可没注意到,陈文革眼镜后面越发深邃的眼神儿。只当他是真的一心为食品厂的发展壮大着想,才自告奋勇地要继续劝说玉娇加入食品厂,宁可三顾、四顾、五六七八顾的,也要为厂子拉拢这么优秀人才呢。
当下连连点头,应承着只要他能成功把玉娇拉到食品厂来,肯定给他记个大功。却不知人家根本就是拉着他这个虎皮做大旗,打得一手财色兼收的好算盘。
之为他那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性子,还正经给玉娇带来了个偌大的危机来着。
不过那个都是后话,咱们暂且不提。
就说送走了张文轩和徐文革之后,玉家一家子开始整理那些个礼品。
“米二十斤,面二十斤。大前门一条,北大仓酒一箱。糖茶各两斤。月饼两盒,苹果、梨、西瓜各一大筐。肉二十斤,还有红色碎花丝绸一匹,蓝色净面丝绸一匹。”整整十二样礼,小山似的堆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