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言语,哪怕是一丝轻哼都没有。韩军斥候只是冷冷的看着他。
几个呼吸的时间过去了,他始终是没有说话。但这个时候,孙龙的耐心已经到了极限,没有时间等他自己开口。
握紧了手中的锋利箭矢,孙龙用另外一只手将那人的头颅斜着扬起,毫无留手的将冰冷锋利的箭矢顺着他的一个鼻孔插了上去。
当然,细小的鼻孔根本不可能装的下箭矢那么粗的东西。在孙龙的大力之下,那鼻孔直接被撑开,鼻子上的肉连带着皮肤就那样硬生生的被撕裂了开来。一缕缕的鲜血顺着孙龙捅进去的箭矢直流,没一会孙龙的整个手臂都变成了血的猩红。
再一用力,另外一边的鼻孔也被箭矢的利刃划开一个口中,原本的鼻骨此刻就如同耷拉在两个脸蛋中间的一个饰品,那满脸血红的模样异常的骇人。
“啊……”
随着箭矢的继续刺入,韩军斥候兵已经痛到了极点,那种痛楚根本无法忍受,甚至一度压下了肩膀上中箭处的疼痛。压抑不住的嘶吼声终于在他的口中要爆发出来。
可他刚一张口,立刻有人将一块东西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拿来的脏布塞进了他的口中,一切就像是事先预料好的,根本没有一丝的差池。
韩军斥候痛的浑身颤抖,却被孙龙与另外一人死死的抓住了身子,任由他如何使劲终究是无法摆脱。
痛不欲生,他的面孔逐渐的扭曲狰狞。但孙龙只是冷冷的哼出一声,“说还是不说,要是想清楚了就点点头。”
这声音对于那韩军斥候来说,无疑是如同九幽地狱里传来的厉鬼索命声。可他,依旧没有松口。
剧烈的疼痛与大量的流血让他的意识渐渐的模糊了。一直到孙龙用箭矢将他的脸上桶的血肉模糊一片之时,他终于无力的昏厥了过去。
“哼,真没劲,才这么会就玩完了。”抓着韩军斥候头部的手猛然用力向后推开,孙龙面色一狠,冷冷的哼出一声。
顺手在韩军斥候的衣服上擦了擦手上已经有些干涸的血迹,连同那箭矢一并擦了个干净从新放回背上的箭筒之中。
……
时间正在缓缓的进入深夜。
相比较韩国东北边境的紧张局势而言。
此刻,远在数千里之外的韩国西北侧的忻城、罗城、许城等城邑里却是风风火火,安安稳稳的过着新年。
忻城是一座依靠大山建立起来的冶铁重地,整座城池占地并不小,但只有一处城门,除了大之外,这里完全是山寨般的建造风格。虽然靠近韩国边境,且这个位置不出百里跟魏国与秦国都有一定程度的接连,可因为是在深山的根部,城邑依靠大山建造,魏、秦两国若是想大部攻占就必须绕道韩国复地。
至于翻山越岭的攻占城池,先不说这里本就城高池深,且有三千兵士把守。单单是那大山的险峻就足够让人头疼的了。而且山中常年没有人涉足,里面的情况外界一无所知。即便真的能够在上面找出一条路来,那也是需要大把的时间,可能没等路找出来韩国就已经在这里派了重兵把守。所以一直以来这里还算是安全。
刺骨的寒风肆虐着城墙。
城墙上的兵士一个个冻的双手通红,不断的揉搓着手臂。这种鬼天气没有人会愿意在外面站着吹风。别说人,只怕是牛马这些长满了毛的家畜也会觉得难耐。
但随着夜的加深,终于换班的人来了,另外一个千人将带着一百多人从楼梯口缓缓的走了上来,一路上将原本岗位上的兵士换下,他们已经从下午站到了深夜,是该换人了,再站下去也就该是凌晨了。
走到城门楼处,两个千人将互相一礼随后进行着大致的交接任务。
“这天气值守,真是够滋味。”那守了半天等待被替换的千人将活动了两下,搓了搓手无奈的说着。
“是冷了点,这也是没办法,每年都有这个时候,不都这么过来了吗。”前来交接的千人将倒是无比的释然,淡淡的回过一句,他走到城楼的边上低头俯视。
已经是深夜了,可城外宽广的道路上依旧是人来人往,他们大多是砍柴的农夫,有被军中征用的苦力,也有砍柴为生的平民。
此时的冶铁依旧用的是柴火加热,所以需要的木材数量非常庞大,在没有战事的情况下忻城的城门也就推迟了关闭时间,但入了夜这里也只许进,不许出。
这个点他们大多也都该回来了,因为再有半个时辰,城门就该关闭了。
“你有没有发现,这两天砍柴的农夫似乎多了不少?”一番观察之后,那个前来交接的千人将终于是皱起了眉头,轻声问道。
“这不是正常嘛!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你觉得,这事正常?”
“有什么不正常的,每年不都这个样吗,”也许是准备回去休息了,值守了一天他可能真的累了,总之那声音无比的慵懒,丝毫不像是从一个将军口中发出来的,“这鬼天气,冷死个人,也就你我兄弟命苦,大晚上的还得站着吹冷风,城中的那些高管富贵、有钱的主指不定在家里升几个火炉呢!没人砍柴他们烧什么。”
砍柴的人数突然增加,这无论是否正常,对于守城的人来说,它都是异象,既然是异象那就应该有所查,可此人的作风显然是混吃等死的那一类。
前来交接的千人将一声冷哼,那声音有些愠怒:“就算如此,你也该让人盘查一番,而且我总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