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是早上四点,冬天这个时候天还没亮。黑乎乎的,还有冷风吹着,冻人的很。
玉露宵零仙掌洁,云卷碧天如水。银汉波澄,蟾光练静,依约山横翠。清商佳景,笑它宋玉憔悴。堪笑利锁名缰,向蜗牛角上,所争何事。
董广虽然拳术功夫练到了明劲上层,但是一夜的枯坐之间,他的呼吸也全都乱套。
半边身子已经被北风吹麻了,董广刚站起来腿就是一软,过了一会儿他才支撑住身体,那股虚浮劲才完全过去。
“以后都要靠我自己得了吗,振作精神,我先去祠堂再看看吧,那是爸爸刚开始准备教我练拳的地方,过完年我就回n市,我现在手里的钱,也算是够自己一段时间的生活费了。”
董广终于接受了这个事实,万般无奈,只能忍吞下来。生活有种种不如意,可是该过依然要过。
董广缓缓的调整呼吸的节奏,按照周天吐纳运行法的方式指导呼吸,搬运气血。一口冷气吸入脏腑之间,闭气,等到脸庞发热,再把这口气吐出一半,然后循环往复,依旧如此。
其实随着这段时间的修行,董广的周天吐纳呼吸法已经到了一个很高的境界,进入到了周天吐纳呼吸法的第七层。全身劲力也已经可以做到了刚柔并济。
他又做了几个看似简单的动作活动身体,卧虎功支撑,十分钟后,董广的全身从胳膊开始颤抖,脊椎随之一颤一颤。整个身体也开始热了起来。
一夜的凉风都被董广从体内驱逐出去,正常人在大冬天院子里枯坐一夜,就算是身体特别健康,之后也肯定要大病一场。在中医里面,就被称为寒邪入体。身体不好的这样枯坐一夜,甚至可能关节僵硬,以后容易得关节炎,风湿病。
“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只要缘分未尽,终有再会之日!”
泛泛孤身似萍叶,始知天地不胜宽。
董广浅吟了几句,强作精神。然后就锁了大门出去,天这时候已经五点了,董广这个村子里练拳的人不多,也不少。
说不多的原因是,董广这一个辈分之中,按照家族内部流传下来的理论,修炼这种传统拳法,走兵家古武者修行道路的人,只有三十六人,加上路广在内的话,则有三十七人。
这三十七个人,功夫最低的人,都已经进入到了明劲之中。
董广现在在自家兄弟之中,功夫大约可以算作是中上层,之前几天,父亲带领他到处寻人比拳,董广在明劲级别的对战之中,战败了七场,其余全胜!
说不少的原因是,很少有一个村子之中,能够出现这么多明劲级别的功夫好手。这也是家族势力的影响吧,自古虎父无犬子,家族之中,只要把目标明确起来,各代弟子,成龙成虎任方便!
这个时候,村子里面大多数人还都没有起来,不是说,他们在偷懒。董广这个村子有一种习俗,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夏天有的叔叔伯伯们,三四点,就会起床练功。而一到冬天,只要天不亮,村子里几乎都是静悄悄的。
“什么情况!有人进我们村子祠堂里?”
董广自筹功夫不弱,可是眼前竟然人影一闪,董广就看不到对方的踪影了,这绝对不是自己的眼花。练望日功练了这么长时间,他还把这当做是自己的眼花,那就真的成笑话了。
这个人功夫很高,董广看不出来他的具体深浅,但是这手速度至少可以和自己的哥哥比拼了,也不知道他们是不是自己父亲的对手
这就是在祠堂门口发生的事!董广忙跟了上去,对方绝对是要进入祠堂!这是自己老董家的祠堂,说什么也不能让破坏了,董广当时心里就有这么一个想法。
他对怀庆府董氏的感情没有那么深,但是从他祠堂祭祖,练功之前,父亲给他讲家族历史开始,他就明白了,父亲对自己家祖宗的祠堂感情是无比深厚的。如果父亲刚走,自己家的祠堂就被人破坏,他想不到父亲到底会气成什么样子。
但是以父亲的功力,怎么可能突然离开,难道真的是他们发生了什么危险!
正犹豫间,董广就听到了祠堂里面的一声闷吼:“何方宵小!”声音嘶哑而苍老。
董广紧跟着就推开了祠堂的大门,眼前人影一闪,他还没反应过来,喉咙就被人紧紧箍住。
“额,我玩大了!”董广心里当时就为自己的莽撞后悔,明知道对手的功夫高,自己竟然还傻乎乎的跟了进来。
“恩,你是照小子家的娃娃!”紧接着他刚刚睁开眼,就被人一下子甩了出去,董广恍惚间只看到了一个鸡毛掸子。
“老四,护住,这个小娃娃,今天不是个好日子,怕是有人闹事!”
随后董广就感觉自己突然被一阵柔和的力量止住,然后董广就被托放到了地上。
他马上在地上站好。立刻定眼看向身旁,这是一个武者应有的素质,在任何时间都要明白自己身处的情况。
门口正前方站着一个老人,拿着一个鸡毛掸子。董广身前站着三个老人,一个拿着扫帚,还有一个拿着簸箕,最后一个手拿着一个毛巾。
这正是去年董广和父亲一起来祠堂拜祭时候,所遇见的四位老人。
“怎么……”
董广正准备开口,就听见面前拿着簸箕的那位老人开口轻轻说了一句:“安静!”
在老人开口的瞬间,一股大气浑然而动
董广也只感觉到胸闷气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