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倾华惊得忙缩回了手,低头不敢看他的眼睛,断断续续的说道:“好……好了……没……没事了。”
端木凌抬头看她,却见她脸上有一抹红霞渲染,像白里嵌红的桃子一样,那滋味想想都是美极了。端木凌忍不住的,伸长了脖子就咬了一口。
“呀!”
云倾华更是惊得身子后缩,抬手抚摸上他刚亲过的脸颊,就像热铁一样的滚烫。“你……你做什么呀?”
端木凌回味着刚才咬的那一口桃子,甜滋滋的十分美味,回味无穷,好想再咬一口。但看她脸都快红到脖子根的羞涩,又不忍心惊吓到了她,只好咽了咽口水,等下次有机会再吃一口吧!
他眨了一只眼睛,语气里带着戏笑和诱惑:“你说我做什么?”
云倾华嗔怪的看他一眼,视线扫过屋内,才发现原本还在屋内的丫鬟们,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悄悄出去了,现在只剩下他们俩人。
幸好刚才的一幕她们没看到。她推了推端木凌,“你离我远一点。”
她本想硬气的说出话来,只是她本就羞晕,声音里更多了娇嗔。说起话来就像春莺一样,不似抱怨,倒似撒欢,情话绵绵。
端木凌只觉得这声音就像根羽毛似的,轻轻的撩拨着他内心的小琴弦,如果找不到发泄的出口,非憋死他不可。
不行,他忍不住了,他还想咬一口这桃子。
行动与大脑配合得天衣无缝,端木凌如是想着,也如是行动着。他向上伸长了脖子,准备对着那个垂涎欲滴的红桃再来一口。
云倾华只觉得越来越近的呼吸喷在她脸上,舒服极了。想必身处仙境,也不过美妙如此吧!
“大小姐。”
突兀响起的声音,吓了两人一跳。
两人都各自回过神来,云倾华身子往后退,端木凌站起身,都不好意思的眼睛乱瞟。两人的耳根处,晕染了层层红霞,光芒万丈。
冬晚身子激灵的一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感觉头顶上好像有一口大锅,准备把她压死在锅底下,一辈子都不得出来,不见天日。
她的视线落在面前黑着一张脸的端木凌身上,他脸上的黑就像她头顶上的那口黑锅,阴沉压人。她没骨气的吓得后退了一步。
世子爷的脸色好吓人,就恨不得一口气吃了她似的。可她也没做错什么事啊?吧!
冬晚努力的咧开嘴巴,露出两排大白牙,眯着眼睛,尽量让自己的笑容十分的自然。“呵呵。”
端木凌是真的想吃了这丫头,哼,竟然来坏他的好事!
“咳咳。”云倾华咳了两声,打破了屋里的尴尬,道:“冬晚,有事吗?”
“哦。”冬晚愣愣地说道:“老爷,老爷让你去正厅用午饭,说是……”她瞥了那口黑锅一眼,说:“说是老侯爷要回府,让你去送送。”
“我知道了,这就去。”
云倾华灌了口茶,茶已经凉透,凉意划入喉管,渐渐压制了她脸上的燥热。她微转头,看向一旁的黑锅,问:“你,你要过去吗?”
端木凌喉咙一动,“嗯”了一声,再也没有下文。
“那,那你先走,我,我换件衣裳再过去。”
端木凌动了嘴唇,只道一个字,“好。”然后就迈步出去了。从云倾华的角度来看,似有落荒而逃的意思。
端木凌一口气走出了院子,才松了气,暗骂自己没出息,一见到美~色就误事,明明是想来教训她的,怎么最后变成落荒而逃了呢?
啊……呸呸,什么落荒而逃,他端木凌只有让别人落荒而逃的,他几时落荒而逃过?
“七上,去告诉她,那什么荷包的,既然她手脚不便,那就不用绣了吧!”
七上不知从哪冒出来,恭敬的应下。心里却在琢磨……‘绣荷包有用到脚吗?难不成是未来世子妃绣工了得,这是她独门的绣法?’
房间里,云倾华抚了抚激动不已的胸口,吸气,呼气,再吸气,再呼气。
“大小姐,你紧张什么呀?”
云倾华心虚道:“我哪里紧张?”
冬晚笑说:“大小姐每次紧张都会深呼吸,肯定又是世子爷惹小姐生气了。”
云倾华哭笑不得,端木凌在这丫头的心里就是个炸弹,是危险地带,他到哪里,哪里就会爆炸。因而无论事实如何,反正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这丫头都把这笔帐算在端木凌的身上。
“走吧,去正厅。”
“哦!”
云倾华刚才说换衣服,也不过是个借口而已。她和端木凌虽然定亲,但到底还是没成亲,这么快就出双入对,总是惹闲话。
***
初一这一天是不出门的,各个院子里一早起来就忙碌着贴年画,寓意辟邪祈福。
到了初二,家家户户开始走动了起来,云珅和段氏自然被拉去拜友。云倾华身体不好,并不想加入他们的行列,反正这也是段氏乐于见成的事。
初三是祭田日,初四祭财神。
到了初五破日,是五路财神生日,有“接财神”的说法。很多正月里的禁忌都可以解除,恢复到正常的生活。
初六是送神日,做生意之人大多选择在这一日开市,求一年里财源滚滚。
都说正月里有十五日,其实到了初六这一日,这年也就差不多过完了。贫户人家都已经开始上工,毕竟如果真的无所事事的过到正月十五,半个月都过去了,家里就会少了一大笔的收入来源。
桃鸳园里。
那棵孤独的桃树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