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春不是说只要配得塑凝百合丹,就可以解决你的问题了吗?你又何尝这么急着抛弃这个希望。”
云倾华苦笑,“老侯爷,这事就当是午夜梦回时存留的一个幻想就行了,连暮春先生都说自己怕是看不到了,老侯爷觉得能配出的几率又多少。
老侯爷,倾华知道今日这行为,是不知好歹。可我想了一夜,最后还是鼓起勇气走进这里。老侯爷,倾华身体不好,头疼脑热是常事,也许再过几年我就每天得端着一个药罐子,且先不说能不能成为世子爷的贤内助,光是贵妇们之间的聚会,我带着一身药气去参加,也只会给侯府丢脸。
而且,随着年岁的增长,我的身体会越来越虚弱。帮不了世子爷也就算了,反而成为他的累赘,岂不适得其反。侯府所谋之事,乃关系全族的大事,如果是因为我突然发生的某个意外,而影响了侯府的大计,那便是倾华的罪过了。
老侯爷,于情于理,为公为私,我都不是一个正确的原则,这桩婚事,还是就此作罢吧!”
话已至此,云倾华也不再多言,据婚的意思已经很明显。
老侯爷没有说话,指尖敲击着刚刚上了漆的桃花梨木桌,敲击声在寂静的客厅中显得尤为清晰,和云倾华跳动的心脏一样,节奏出奇的吻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