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这老头子一提到‘日子’他就炸毛了,要是让皇上知道他是这么教坏平川,那不砍了他的脑袋才怪。
不过平川这冰山脸男,武功是了得,脑子却不聪明。连基本的常识都不懂,真不知道赵炜那货看上他哪点?
平川还不清楚所以然的无辜道“世子爷,我真不知道高大夫为什么会生气。”
“你要知道才怪。”端木凌白了他一眼,“就你那智商,连个黄毛丫头都整到你。怎么样,屁股还疼吗?哈哈。”他指了指头顶的房梁,问“要不要再上歇一歇?”
一提到这个,平川的脸都绿了。这简直就是他此生最大的耻辱。
可他想了一天一夜也想不明白,他到底是怎么露了踪迹的啊?
那边高大夫喊道“你们唧唧歪歪的什么呢,还不快来帮她擦汗。”
端木凌忙走了过,云倾华疼得脸都皱在了一起,冷汗岑岑,正在忍受着极大的痛苦。
“你轻点啊!”端木凌冷声,第一次对这丫头起了一丝怜惜之意。她那么,不仅忍受惨不忍睹的鞭刑,还要经受十指锥心之痛。这不是她这个年纪该经历的人生。
高大夫眼睛都不抬一下,挤着手指上的血珠。道“扎针其实不疼,疼的是把毒血挤出来。这丫头的毅力很坚强,到现在也不吭一声。”
“废话。点了安息香还怎么吭声啊?”
“你才废话呢!她是昏过而已,又不是没有知觉。是她的潜意识里在告诉自己,疼也不喊出来。”
端木凌可不喜欢她这性格。女孩子嘛,高兴就笑,不开心就哭,疼就喊出来,这才像个女孩子。女孩子不需要逞强,不需要当英雄。
云倾华的十根手指,原本就肿得跟猪蹄似的。今晚又扎一针,又挤了一次毒血,肿得更加严重了。
八下端了药过来,看到高大夫毫不吝惜地对着那双猪蹄手硬挤,就跟处理猪下水,挤猪肠子里的东西似的,又粗鲁又暴力,毫无怜惜之意。他心里一颤一颤的,看着都疼。
待十根手指都挤过一遍之后,云倾华是真的晕了过,再也没了知觉。十根手指,形象更加惨烈,面目全非。
这是第二次解毒。
“八下,拿玉露膏来。”端木凌吩咐道。
八下不解“我不知道玉露膏在哪啊?”
“在她的梳妆台上,从上往下第一个格子。”
八下又一次对他家爷佩服得五体投地。“爷,要是你的东西你也能记得那么清楚,我该有多省事啊!”
“少啰嗦,还不快。”他早就把这房间摸得一清二楚,免得像平川那样着了她的道,那他的脸可就丢到京城了。
玉露膏清凉,擦在伤口上,十分舒服。而且缓解疼痛,立竿见影。云倾华的秀眉舒展了很多。
再用干净的纱布,将她的手指一根根的缠了起来,猪蹄更胖了。
高大夫眼尖,拉了平川就往外走。平川不乐意,世子爷还未发话放人呢!
“你傻呀,没见世子爷眼神温柔动作细腻吗?你留在这里只会碍他的眼。”
平川还是不解,这跟他离不离开有什么关系?“万一世子爷并不想让我们走呢?”
高大夫真想找块砖拍死他这个榆木脑袋。“跟你这智商的人话简直是对牛弹琴,总之走人就对了。再了,病也看完了,也没咱们什么事了。”
“哦。”平川想想也是。可他还是不明白,离开跟智商有啥关系?他这智商怎么了,公子还经常夸他聪明呢?
要是这话被赵凉奕听到了,他肯定会问一句我过这话吗?
屋里只剩下端木凌主仆两个清醒的人。
八下道“怪不得爷坚持把云姐迷晕,要是她醒着,还不知道疼喊成什么样了。可是,看这手,明晚会更疼。”
“疼她也得受着,谁让她自己不心着了别人的道。把她扶起来吧!”
“哦。”八下将人扶了起来。
端木凌端起药碗,像昨晚一样,一勺一勺地喂她,动作可比昨晚娴熟多了。她倒也配合,一滴不露的喝了下。
没过一会,药就喝完了。八下又将人放下,给她掖好了被角。
端木凌又端详了她一会,觉得这丫头好像又耐看了几分。“今晚本少爷又照顾了你一晚上,你欠我二十万两银子了。”
八下在一旁嘀咕……‘爷,你忒黑了。随便端个汤勺就赚了二十万两银子。’
雪花纷飞,窗外没有一丝月色。听更声,已经快到子时了。
两人踏着皑皑白雪,走出了桃鸳园,离开了云府。寒夜森森,灯火阑珊,美人安睡,素笺迎头。
离开云府时,八下又高兴了一把,因为他家爷又带着他走了一次天桥。
但是用端木凌的法是……‘你的专属通道已经被雪覆盖了。若想通过,必先学狗一样先把雪刨了才能出,那会浪费很多时间。’
八下无语,安慰自己‘爷就是刀子嘴豆腐心。’
清晨,云倾华是被一阵疼痛疼醒的。
手指上传来刺骨的疼痛比昨天的更严重。就像当初受鞭刑一样,钻心的疼。手上的白萝卜比昨天更胖了。
怪不得做梦的时候总觉得有人在扎自己,原来那不是梦,是真实的。云倾华坐了起来,解开一根手指上的缠布,入目的是更加肥胖的猪蹄,面目全非。
可为什么那么疼,她当时却没醒过来呢?
朝春不解了,“大姐,你这手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没事,不要出。”端木凌你个王八蛋,就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