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临风想来想去,最终只得出了一个结论。乌兰魔宗踏入中原,无非就是为了七星图而来。而就在前不久,他们刚刚得到了七星图的线索。所以,沈临风相信,魔宗现在所做的一切事,肯定都与七星图有关。
换句话说,他们劫持灵儿是为了去东灵山。那么,七星图的下一件宝物说不定就藏在这东灵山内。
“难道……是跟灵儿的爷爷有关?”沈临风看了一眼正在熟睡中的甘灵儿。
“一个郎中而已,他究竟能有什么宝贝呢?”
次日,阳光从微开的窗户洒满沈临风的全身。院内鸟儿齐鸣,似乎在催促着屋内的两人赶紧起床。
“灵儿,灵儿!”
“嗯?”
“赶紧起来,该上路了!”
“唔……什么时辰了?”
“已经辰时了!”
“哦!”甘灵儿迅速的起身,急急忙忙的收拾了起来。
沈临风本来是打算卯时出发,但可能是昨夜太过劳累的关系,致使两人谁都没有早早醒来。
好在小桥镇距离竹林并不算远,仅仅十多里地的路程,以红焰的脚力,估计也就一炷香的时间便可赶到。
草草收拾了一番,甘灵儿望着紧闭的院门久久不愿离去。
“走吧!”
“你说,我还有机会回来吗?”
“会的!你会跟你爹,跟你娘,一起回到这个你熟悉的地方!”
甘灵儿轻轻一笑,她紧了紧身后的包袱。
“走吧!”
“驾!”红焰冲天嘶鸣,随后绝尘而去。
小桥镇,约有四五百户人家。街道虽破,但各种店铺倒是应有尽有。镇内河流错综复杂,光是各种石桥就不下四五十座。
沈临风牵马缓行,甘灵儿则像撒了欢儿的野兔似得,早已跑的没影了。
小镇上的行人络绎不绝,估计附近不少村庄的人都是到此采购。沈临风只打听了一个面馆的掌柜,便知道了那位赵伯的住处。
镇上河流错综复杂,不少木舟从桥底缓缓划过。沈临风带着甘灵儿刚刚行过一座石桥,迎面便被几个官兵拦住了去路。
“哎哎哎,你俩干什么的?”
“这位官爷,我兄妹二人是到前面寻一位旧年老友!”
“老友?”士兵紧握刀柄,围着沈临风转了两圈。
“在这等着吧,前面发生了人命案,暂时还不能过去!”说完,士兵便转身守在了桥头。
沈临风和甘灵儿彼此对望了一眼,他不想多生事端,只能赶往桥头等待放行。
“哎哟,你们是没看见呐,真他娘的惨!”
“是啊,是啊!听说双手双脚,就连脑袋都被砍了去。”
“哎?说来也真是奇怪,那老赵平日老实的很,怎么会突然遭人杀害呢?”
十几个镇民聚在桥头,他们七嘴八舌的说个不停。
说者无心,听着有意。当沈临风听到“老赵”两个字的时候,心里不禁为之一震。
“这位老人家,请问前方是何人遇害?”
这老人穿着整齐,一脸正派,举手投足之间也颇为有礼。
“遇害之人姓赵,乃是镇上药铺的帮手。”
沈临风心中一凉,但还是不死心的问道:“老人家,这镇中可还有姓赵的老人?”
老人手捋白胡,认真的思索起来。
“我们这个镇子以朱姓为主,姓赵的嘛……应该就他一个。”
“多谢老人家!”沈临风施礼,但心里却一片冰凉。
姓赵,而且还在药铺帮手。光这两点与沈临风他们要找的人是何其的相似。
“是我们要找的赵伯吗?”甘灵儿显然也在跟沈临风担心同一件事。
“哎!让开,让开!”士兵们推开看热闹的民众。身后的担架上静静的躺着一具尸体,鲜血染红了白布,看起来十分的恐怖。
士兵们离去之后,道路自然也变得畅通。沈临风和甘灵儿随着人群朝前走去。
“哟,看看,看看!瞧瞧那满墙的血迹!啧啧……”镇民们指着一扇木门议论纷纷,门上血迹斑斑,两张官府的封条牢牢的贴在门上。
“我们怎么办呐?”甘灵儿问道。
“不急!你我先找一个住处,等晚上我亲自进去查看一番。”
两人一前一后,相继离开。
小镇的客栈只有一家,看其建筑外貌应该也有些年头了。沈临风和甘灵儿走了进去,里面桌椅老旧,光线阴暗。不过,在此吃饭喝酒的人倒是不少。
平静的小镇突发如此严重的命案,难免会搞的人心惶惶。在客栈当中吃饭的人,更是对此件事情侃侃而谈。
“要说这老赵平时人挺和善的,也没听说得罪过什么人啊?”
“就是,就是!好端端的一个人竟让人给杀了,而且还死的那么惨。”
“哎哎哎!”一名男子将身子压的很低,说话的声音也小了很多。
“有人传言说,是永源镇的那帮人杀的老赵!”
“永源镇?就是那个差点被全镇屠杀的永源镇?”
“是啊!是啊!”
“无凭无据,你可不敢乱说!当心……当心惹火上身!”
几个人左右看了一眼,随后便继续埋头吃饭谁也没再说话。沈临风看似无心,实则这几人说的话,他都听在了心里。
特别是他们提到了永源镇……
要知道,永源镇的屠杀乃是魔宗所为。如果真如这几人所说,那魔宗的人为何要杀害这个赵伯呢?
“灵儿!”
“嗯?”甘灵儿抬起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