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焰“呼呼”喘出两口寒气,像是在回答沈临风刚才的问话。
沈临风抚摸着它顺滑的鬃毛。
“既然如此,那我们就进城一探究竟!”
深夜入城,难免会遭受守城士兵的一顿盘查。好在沈临风提前做好了防备,一问一答之间也并未露出任何马脚。
“行了,行了!进去吧……告诉你,进城之后可得老实点。”
“军爷放心!”
沈临风牵马进城,城内街道整洁,商铺林立。但此时夜色深沉,哪里还有半点灯光?
蒙面人不知所踪,自己则全身酸痛,血流不止。沈临风心想,眼下还是得先寻一个住处整理一下伤口才是。
“砰,砰!”
“谁啊,大半夜的!”
“住店!”
“真是撞了邪了,大半夜的来住店!”店小二不满的嘟囔着。
木门开启,店小二刚想继续埋怨两句。哪知门外之人手里正颠着一锭沉甸甸的银子冲他不停地微笑。
“哟,客官住店?”
“可有上房?”沈临风将银子甩给店小二。
这小二心里简直是乐开了花。
“有的,有的!客官一人?”
“一人!”沈临风将客栈内打量了一圈,回身说道:“小二,帮我打壶热水。若是有现成吃的,也给我整两样来。还有……别忘了拿酒!”
店小二揣起银子,连连点头。
沈临风则只身进入客房,房间的装饰与其他的客栈大同小异。木床、木桌、木凳、再别无他物。
沈临风除去外衣,一股淡淡的血腥味顿时迎面扑来。左肩上的伤口已经完全裂开,丝丝鲜血不断地从中渗出。好在甘灵儿的包袱始终挂在红焰的身上,沈临风从中取出一瓶特制的金疮药。甘灵儿平时也正是用此药往他左肩上涂抹。
至于其他的伤口,虽然血流不断,但都是皮外之伤并没有什么大碍。最令沈临风担心的还是他身上所中之毒,今夜与那三人对战之时。沈临风见甘灵儿被掳,心中甚是着急。无奈之下强使内力,致使内伤毒发,这才口喷鲜血。
沈临风试探性的运起“舒心决”,但腹部却传来阵阵绞痛。
“笃,笃!”
“客官,您的酒菜和热水好了!”
沈临风推开房门,店小二打着哈欠将几碟现成小菜和一壶热酒放在了桌上。
“客官,您慢用!”
“哎,小二慢着!”
“您还有何吩咐?”
沈临风指了指桌前木凳。
“陪我喝上几杯如何?”
“这……”店小二面露难色。
沈临风从怀里再次掏出了一锭银两放在了桌上。
这店小二也是圆滑之人,他两眼一转,迅速的将银子收进了衣内。
“客官,是不是想打听点什么?”
“看不出来,你还挺聪明的!”
店小二大大咧咧的往木凳上一坐。
“嗐!要是连这么点眼力价儿都没有,那我这些年的店小二岂不是白做了?”
“哈哈……说的有道理!那我问你……这临安城最近有没有什么陌生人进入?”
“陌生人?这临安每天进出的陌生人何止百千,我哪能……”
“我说的陌生人……”沈临风突然打断。
“是指你从没见过的,或者是穿着怪异的。”沈临风咧嘴一笑。
“再具体一点就是……除了我们中原人之外的!”
店小二张大了嘴巴,脸上一副“我了解”的表情。
“您还别说,最近城里确实来了一批奇怪的陌生人。但是不是中原之外的人我就不知道了!”
“他们长什么样子?”
“看不清!”
“嗯?看不清是什么意思?”
“他们全都遮着面谁能看的清?而且啊,每人身后背一柄剑。起初我还以为是武林当中的哪个门派路过临安城,但他们说话的口音却十分怪异。掌柜的说,他们有可能不是中原人!”
店小二说完这句,一个劲儿的冲沈临风挑着眉毛。他的意思已经十分的明显,不是中原人,那肯定就是乌兰国的了。
“他们现在住在哪?”
“这个我清楚,他们住在临安北面的开阳楼!”
“开阳楼?”沈临风眉头紧锁,他总觉得这开阳楼的来路也不一般。
店小二看出了沈临风的疑惑。
“客官没听说过开阳楼?”
“小二不妨说来听听!”沈临风将店小二的碗里倒满了酒。
店小二将酒仰脖儿喝干,随后便开始故弄玄虚。
“客官可知道魔教?”
“听说过!”
“这开阳楼啊,就是那魔教在临安的一个分堂!”
沈临风点了点头,天罗教当中确实是有一个开阳堂。
店小二说的起劲儿,自己又倒了一碗酒喝了下去。
“年前,大批的武林门派齐攻开阳楼。那段时间,这临安城内几乎是天天刀光剑影。这些武林人士攻破了开阳楼,见人就杀,那叫一个惨呐!”
“后来呢?”
“后来……那楼便被官府封了。”
“既然被封了,那这批神秘人是如何进去的?”
“不知道!他们大摇大摆的进,大摇大摆的出。官府也都看见,但像是早就知道一样。”
“他们有多少人?”
店小二仰着头,挫着下巴。
“之前是没有多少人,但加上陆陆续续进城的……如今少说也有百人。”
“百人?”沈临风的心里犯起了嘀咕。他只孤身一人,而且还旧伤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