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安西门。
“驾!”两匹快马从城门前飞驰而过。
“沈大哥,这里大都是平整的农田。不过,前方十余里的地方有一片松林,那里倒是不错!”
沈临风身跨骏马左右看了一眼,此地太过于宽阔,确实不利于埋伏。
“那我们抓紧去那松林看一看,争取天黑之前返回临安!”
“好!听你的!”
“驾!”
骏马嘶鸣,疾驰而过。只留下了满道的尘土,久久不曾散去。
松林,位于临安西门十余里的大路两侧。林内树木根根直立,地面更是落满了枯枝残叶。
沈临风环顾四周,两侧树林的位置都略高于地面,看这地形确实是一个用来埋伏的好地方。
“沈大哥,这地方不错吧?”
“嗯!”沈临风点了点头。
“我们人手不足,必须做到先发制人。先要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不要顾着拼命,要以最快的速度把灵儿和前辈给救出来。”
“嗯,我明白!回去之后,我都会详细的吩咐下去。”
“还有,晚上派一个人过来守着!”
“今晚?”秋凝雪一脸的不解。
“没错,今晚!”
“沈大哥,你怀疑……他们会提前两人运走?”
“以防万一!”
天色渐渐昏暗,沈临风望着夕阳余晖,喃喃自语:“希望一切顺利!”
夜,临安城北门。
两辆马车缓缓而行,随行之人,仅有驾车的马夫。
车轮旋转,“吱吱”的声音响彻夜晚。马车门帘紧闭,一盏昏黄的小灯笼正随着车身不断地晃来晃去。
这北门人烟稀少,基本上都是破破烂烂早已经没人住的民房,再加上大部分的商家店铺都集中于临安城的中心地段。所以,即使在白天这北门的街道也少有人来往。
“哎哎哎!车上是何人?”一名打着哈欠的守门士兵将两辆马车拦在身前。
赶车的马夫急忙跳下,陪笑道:“车上是我家公子,以及所带家眷。望官爷通融通融让我等出城!”
当兵的眉头一拧,遂开始围着两辆马车转悠。
“公子?哪家的公子?”
“我们并非临安之人,我家公子只不过是路过此地!”
“哦?那你们这是要去哪?”
“和春县!”
“和春县?”
“正是!”马夫恭恭敬敬施了一礼。
“既然是去和春县,那为何要偏偏要走北门啊?你可知道这北门之外,可都是些山路,距离也比从西门走远了足足一倍。而且,这一路上山贼土匪可也有不少。”
士兵趾高气扬的将了一番大道理,其主要意思无外乎四个字:此路不通!
马夫也无计可施,他走向车旁毕恭毕敬的施礼道:“启禀公子!守城将士不肯开门,你看……”
“当啷!”一块木牌从马车的窗户内扔出,马夫急忙弯身捡起。
将士接过手中,只见那漆黑的木牌上赫然写着一个大大的笑字。
士兵急忙将木牌返还,脸上同时也出现了笑意。
“嗐!原来是许掌柜的朋友,你怎么不早说呢?”紧接着,士兵冲身后高声喊道:“把城门打开,放行!”
“轰!”沉重的木门缓缓开启,映入眼帘的,也是一片未知的黑暗。
“老汉,赶紧带着你家公子出城去吧!”
“是,是!”马夫连连点头。
正当马夫准备驾车离去的时候,车上的门帘突然被掀起了一角。
士兵睁大了眼睛,他的心里也十分好奇,这车内的公子究竟是什么样子。
但结果却另他大失所望,门帘掀开之后,车内一片漆黑。仅能看到一席白纱正在缓缓的移动,待行至车门前,一个黑色布包被丢出车外。
车夫急忙将布包捡起,他也是个精明之人,手里一掂,便知道公子是何用意。
“军爷,将士们守门辛苦,这点银两算是我家公子给你们的酒菜钱。”
那士兵将布包接在手中直乐的合不拢嘴,他将身子一让,施礼道:“多谢公子美意!山路崎岖难行,公子路上万万小心!”
车轮转动,“吱吱”的声音,再次响起!
车厢内,一名十岁左右的姑娘静静地躺在地上。她的脑袋被一只手掌死死的按在地下,五指弯曲,长长的指甲紧紧的扼住姑娘的咽喉。让她自始至终不敢挪动分毫。
待马车出了城门,这只枯瘦如柴的手掌,顺着姑娘的发丝轻轻地抚摸着。
城门缓缓关闭,马车上摇曳的灯光也渐渐消失在了漆黑的夜晚当中。
次日。
沈临风很早便从床上爬了起来,他简单的收拾了一下伤口。由于这几日没有了甘灵儿的“悉心照顾”,沈临风左肩上的裂口又开始泛起了青紫色。而且,时不时的仍会流出一些白色脓液。
沈临风暗下决心,明日无论如何也要把甘灵儿给救出来。不为别的,就为了自己的这条小命儿,他也得拼上一拼。
涂抹了一些甘灵儿之前配制的药膏,沈临风便掀开门帘向外走去。哪知他刚刚出门,迎面便撞见了手端饭菜的秋凝雪。
她今天一身朴素女装,发丝随意挽起,用一枯枝当作发簪。脸上略施粉黛,简单却不失美丽。身上一股自带的幽香,更是让沈临风如痴如醉。
秋凝雪被他看的面色微红,她急忙绕过沈临风快步进屋内。
“你刚刚是要出去?”秋凝雪看着随后跟来沈临风问道。
“正要准备去找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