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韵宗跟随沉鸢练习戟法时,诗善柔就发现她的身体、六识在泡完药浴之后暴增数倍。
虽说自己还不能像筑基期修士那般释放真元,但这一招一式间,光是凭借那过硬的力道也能压上筑基修士一头。
她有信心将这两人的合击硬抗下来,可这并不代表她能够无视那暗器的威胁。
这一行人来意不明,愈发复杂的局势让她又不得多思量了几分。
咬了咬牙,猛地抽回手中的力道,那两人凛冽攻势犹如一道泄闸的洪水猛兽轰击在戟杆上!
“当!”
只听一声脆鸣,震力再由戟身传来,身在半空的诗善柔本就无处发力,这一下子直接如断了线的风筝般撞击在坚硬青石墙壁上,滑落,嘴角溢血。
妈的!失算了!
力道反噬本就在诗善柔的意料之中,只是没想到后劲竟是如此刚猛。
林毅与出手那两人对视了一眼,似乎多有怪罪之意,连忙跑到诗善柔旁边,瞧她脸色苍白,地上尤有一小滩血迹,知道她伤得不轻,忙走到她跟前,一脸殷切问道:“姑娘,你还好吗?”
诗善柔手抚胸,一手扶着墙壁,微微喘息,没有回答他的话,竟似连说话的力气也没有了,林毅心中大急,当即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忙将她扶住,道:“姑娘,你住哪里,我送你回去?”
“滚!”
诗善柔一把打开他伸来的手,猛得又“哇”的一声,吐出一大口血来,脚下一软,忙将手中方天戟向前举了些才稳住了踉跄要倒的身体,“凌云门?居然在暗器上淬毒?真是连脸都不要了。”
林毅连转目一望,见那带有锯刺的菱形暗器上一片翠绿,顿时气得两眼发直,“张图!你你你你....”
他那跟指着暗器主人的手指不住轻颤,见他低头不看自己,顿时又被气得不知所言。
再回头瞧着黯然离开的诗善柔,那萧瑟的背影如一柄铁锤狠狠重重击自己胸口,呼吸一滞,心痛如绞。
完了!
他悲哀地想到:“原来只是想打个照面,现在弄巧成拙直接惹怒了她,她与蔡文姬关系要好,这一回去说些气话,我辛辛苦苦树立的形象定然是荡然无存!”
那蓝衫女子见林毅一副悔恨交加的痛心表情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柳眉一蹙,快步过去,柔声安慰道:“师兄,那女子性子刚烈,如今伤了她,又生了误会,即便是日后再见也不会有什么好脸色,师兄也不要太伤心,你喜欢的,我也一样可以给你。”
“师妹你....”
林毅抬头望了眼蓝山女子的容颜,目光又悄然话落在她胸前的两团白肉上,心头刚刚窜起的火苗瞬间被诗善柔那离去的背影所浇灭。
她凝目望着失魂落魄的林毅,心中泛生起千万愁苦,暗暗想道:师兄果真是看上那女子,她有什么好的?要胸没胸,要身段没身段,师兄怎么就一直不倾心于我呢?
围观人群渐渐散了,留下的五人默然无语,每人的心上都如负重铅,各有心事。
蓝衫女子忽然俯下身子,缓缓捡起林毅的法剑,说道:“师兄,入门之时师傅曾说过,剑就是我们的魂,万事都不可弃剑轻剑,如今你为了一女子而伤心,可你哪曾知道,也有人在因你的无视而饱尝相思之痛!”
她的声音柔和中充满着幽幽哀怨的魅力,婉转的说来,字字扣人心弦,如梦呓般轻诉,使人有着一种肝肠寸断的感觉。
林毅茫然叹息一声,接过法剑,它是因为自己先前着急于将那女子扶起而直接丢掉了,如今又被这位痴情师妹借题发挥,一时间竟也是不知该如何回话。
苏眉倾心自己已经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要说她的姿色在门中称得上是中上等,可奈何一个人的心就那么大,就只能装下一个人,而这个人并不是她,不是苏眉。
要说自己也是完全可以收了她,可这苏眉的妒忌心太重了,重得容不下自己身旁多有一个女人。
他不敢,也不想收了她,他觉得自己可以再尝试着追求蔡文姬一段时间,若能成功最好不过,若是不能,苏眉也确实是一条光鲜亮丽的“退路”。
“是啊林师兄,苏师妹倾心于你,点点滴滴我等都看在眼中,师兄你就不要再婉拒苏师妹了。”
一直躲在众人身后的张图这时插了一句上来,听得是一众人连连点头。
眼见苏眉媚眼如丝地给自己投了个肯定的眼神,张图正要打蛇上棍却见林毅反目就是一瞪,甚至不及自己惺惺退入人群就是一阵讥讽,“张图?你要是不吭气我还差点把你忘了,将你的暗器全部给我掏出来!”
“师兄你听我说....”
“掏!”
林毅的一声爆喝瞬间让张图乖乖闭嘴,就见他满不情愿地探入怀中取出了一块白布包裹,缓缓摊开,映入眼帘地赫然是十来枚绿光幽幽的淬毒暗器。
“再掏!”
“没有了..师兄。”
“掏!全部给我掏出来!”
当看到张图堆在脚面满满的五个白布包裹以及三个白瓷瓶子时,林毅那张阴沉的脸更加黑了几分。
就见他几脚将那白布包裹踢飞,正准备踩烂那白瓷瓶子时,张图陡然扑倒,将那几个瓶子搂入怀中,昂头就乞求了起来:“师兄!这些都是我拿命换来的,你要毁了它先踩死我吧!”
“师兄,你还记得那玄莽吗?若不是我拖着一口气回了宗门我可就是暴尸荒野了!”
“师兄你天赋异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