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我看三爷似乎有些不高兴了,你不是最喜欢三爷了吗?怎的最近总是和那个陈少爷走的亲近?”
莫然边给苏白铃挑着衣服边询问着,等下她们要出去见个人,可能是两个。
面对莫然的疑问,苏白铃也没怎么表示,只随便说,“陆承晟这几日吃的飞醋我尝着是挺香的,还没过完瘾呢,可不得让你家小姐我再爽上两日?”
“小姐你就是太过顽皮,要是三爷给丢了,莫然就看你要怎么后悔去。”
“不会不会。”苏白铃自负自己这几天恶补了许多话本子,里面好些个手段都学到了一二,就不信陆承晟这个难啃的肉还就咬不下来。
莫然一面帮着苏白铃换衣,小心把扣子都扣好,又有些担心,“可那陈少爷日后要是知晓小姐的真正用意会不会伤了他?”
苏白铃冷笑,“你是小看陈威此人了。原先我还有两种考量,此人莫不是给真的老好人,那就是个心机深沉之人。可如今我是明白了答案。”
“怎么说?”
“一般小把戏是骗不了陈威,虽然处处都好似是作为老好人,但实际上每每都是过了的分量,若是他真实如此,怎么会在家族幻灭后还过得如此舒坦?他家里的破事,别人不清楚,但是我苏家还是知道些的,就算是在国外呆了几年,我该知道的可一点不少。”
“小姐,你看这身够不够普通。”
苏白铃把半旧的帽子往头上一扣,在镜子前面微微转了一圈,满意地打了声响指。
“小姐,你如此打扮究竟是去见谁呢?竟然连我也不带,小姐你胆也太大了。若是小姐你有万一,莫然肯定要和你一起去了。”
“乌鸦嘴,等我回来。”
苏白铃趁莫然不注意把扇子一合就打在莫然头上,等莫然反应过来,苏白铃早已走出了老远。
……
北平一处旧茶馆,苏白铃一身半旧不新的长衫,帽檐低得几乎能盖住整张脸,手上一把折扇纯属装作读书人,谁规定了冬天不能带扇子?
似乎是等了有些时候,苏白铃闲着无聊地把一个杯子里的茶倒进另一个杯子里,依此往复,似乎是自得其乐的样子。
“白兄?”
终于来了。
“刘兄?可是让我好等。”
来人身后还带着一人似乎是极为依赖他的样子,两人一起在苏白铃面前的位子坐了。“白兄,许久不见,我已经改了名姓,现在叫做孙犁。”孙犁把茶水的温度试了,小心地喂给身旁的人。
苏白铃饶有兴趣的样子,这孙犁就是她当初派去刘庄的账房刘泽,顺便要让他把自己不得已失落在那儿的手下带回来,没想到这人也是个实在人,不仅一丝不苟地完成了所有的任务,还把自己的手下带的如此之好。
“今天来,刘、哦不,孙兄弟,我也就不说客套话了。家弟已经叨扰了你许多日子,这里是小小心意,此次前来是想把家弟接回家好生照顾的。”
说着,苏白铃就把一个鼓鼓囊囊的信封向现在叫孙犁的推了过去,但出人意料的是孙犁竟然不收,“令弟的病症听医生说还未好全,现在对在下十分的依赖,怕是离了我是真的不行。所以这心意在下是没办法去拿的。”
苏白铃很意外,但是这钱送出断没有收回的道理。而且苏家向来赏罚分明,既然他办好了事,就绝不可以有所拖欠。
“这是他老板给的伤款,这些你就先拿着,日后给了他便是。”
孙犁虽然知道苏白铃的真实意思,可话已经说到了这个份儿上,也由不得他不接。
“大哥哥,抱!”
苏白铃看着曾经自己的手下还是个年轻小伙对着一个弱书生模样的孙犁和小孩一样地要抱抱,心里忍不住一阵唏嘘。
“家弟就继续劳烦你照顾了。若是哪天想放手,尽管来府上找我就是,这扇子全当是信物了。”
孙犁一边应付着苏白铃一边好生伺候着自己身旁这个动来动去始终不消停的小祖宗。“谢过白兄。既然如此我们就先回去了。啊呀你别拽我的耳朵,不听话我就不给你买糖葫芦了。”
眼见着就瞬间消停了,苏白铃心里也有些佩服,又说了几句就离开了茶馆,但同时另一个人也紧随其后出了茶馆。
苏白铃似乎是一点都没有察觉到,一路慢行。后面的人也就跟着人流慢慢地走,像是一点都不急的样子。
那人一路尾随转了好几个弯,再去寻苏白铃的身影竟然没想到就这样失去了苏白铃的行踪,站在原地不知该如何是好。藏在暗处的苏白铃偷笑着把帽子一摘,将头发都披散下来用丝带拢住,又不知从哪里来寻来的一副硕大圆框眼镜几乎遮了大半张脸,又把长衫脱了,里面是一身女学生的装束,和刚才的男装简直是天差地别。
“嘿嘿,这副样子,就算是莫然都不一定能看出破绽。这家伙看样子还是新手,竟敢就学别人搞追踪。”苏白铃最后把假胡子给扯了,根本看不出前人的半分影子。
苏白铃对自己是十分地自信,也有意试探卖弄,看准了那人直接就走过去还故意与其撞了个满怀,“先生你是去哪里?怎的走路都不看路的?”
“我、我不去哪里啊,我、我就是在找人对、对不起……。”
那追踪的人看着苏白铃漂亮,一句话都说不利索,惹得苏白铃心里暗笑不止,“那先生就继续找吧,不耽误先生了。”
说完就笑着就离开了,没想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