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身影……那是什么身影?”洛桑虽然没看清楚,但他明白,那绝不是人类的身影。
他一把提起身边的廓尔喀弯刀,央金拉姆似乎也感受到了洛桑的不安,手一下子包里缩出来,迅速拿起冲锋枪,将枪口对准了石门,对洛桑说道:“你看到了什么?”
洛桑摇摇头,说道:“我们还是小心为宜,这地方不安全。”
贡布招呼大伙说道:“我说这地方也真是邪门儿了。走,过去看看。”他警惕的将枪从肩上卸下来握在手里,自言自语的道:“这地方确实不同寻常。森林里莫名其妙冒出这么一个石头砌的高台,上面空荡荡的建了一座石头门,太不寻常了。”
当下几人轻手轻脚的摸向石门。这石门虽然破败,但未损毁。但见左面的石门板开了一道仅容一个人通过的缝隙,里面长满了藤蔓,往里面望去黑漆漆的,不知道通往何处。
洛桑他们不敢轻举妄动。黑子次旦才让从背包里抽出一根燃烧棒,噌一下,拉开保险,火光瞬间燃烧起来,将整个平台照的雪亮。他将燃烧棒丢进半开着的门缝。只见里面像是一条走廊,再往后应该是屋子之类的,看得不是很清晰。
也不等洛桑等人开口安排,他便提起廓尔喀弯刀,砍断了几条遮挡在石门板前面的藤条。
黑子次旦才让手起刀落,藤条也跟着利刃所到之处而纷纷跌落在石门前面,堆成一堆。大个子巴依同亚伊姑娘一起扒开这堆藤条,央金拉姆的脸色一下子变得惊恐起来。
和央金拉姆相处的这些日子里,洛桑很少见到央金拉姆这样不安和紧张的表情。在他的记忆中,央金拉姆做事干练,遇事冷静,可现在……“她看到了什么才会是她如此惊恐?”洛桑心里疑惑着问央金拉姆:“拉姆,你看到了什么?都把你吓成这样子了。”
央金拉姆指着藤条下面的石板说道:“亚伊,你可知道这些文字的意思?”
原来在这石门前面的地面石板上,刻满了一些奇形怪状的文字。
刚开始的时候被长得茂盛的藤条遮盖住,谁也没有发现,等黑子次旦才让砍掉这些藤条,大个子巴依和亚伊姑娘一扒开这堆藤条的时候,那些雕刻在石板上的字迹开始出现在大伙的眼前。
只是他们都没怎么注意,让央金拉姆第一个看到了。而这些文字让央金拉姆如此惊慌,也不知道上面写了些什么意思。
亚伊看着这些奇怪的文字,摇着头说道:“姐姐,我只认识藏文,我们珞巴族没有自己的文字,通用的文字是藏文。不过你们看,这些奇怪的文字好像不像是藏文啊。”说完她蹲下来打量着这些文字又说:“这些文字真的跟藏文有很多地方相似,这会不会是古藏文?”
洛桑看着这些文字对央金拉姆说道:“这文字应该也是象雄的马尔文吧?”
象雄文是雪域高原上最古老的文字形体,后来吐蕃时期形成的藏文,也是参照了很多象雄文,糅合了梵文而形成的。
根据苯教经文的记载,象雄文是雍仲苯教的创始人敦巴辛饶弥沃佛祖,从西方的达瑟文演中演变过来的,他将达瑟文的邦钦体、邦琼体演变成象雄文的大写体玛尔钦体和小写体玛尔琼体。
在藏地很多古老寺院里,有不少藏书经文是用古象雄文的手抄本书写的。手抄的象雄文跟雍仲符号有很相近的关系。洛桑早年看过考古学家在阿里地区远的古象雄岩画上发现玛尔文踪迹的报告,字形为古象雄文。
央金拉姆恰巧认识古象雄文。按照央金拉姆的自述,她是象雄王国第十八代大鹏勇王牟玛托郭的儿子里弥嘉藏王的后裔。
据央金拉姆祖上流传下来的说法,当时里弥嘉迎娶了雅砻部落头人松赞干布的妹妹萨玛噶,不料在夏季王带着随从出巡疆土视察民情的时候,王妃萨玛噶和她的哥哥松赞干布里应外合。
松赞干布先是派人刺杀了在外巡视的藏王,后乘机大举进军象雄,王不在朝中,上下一片混乱,战争持续多日,终于失守,王国覆灭……
松赞干布灭了象雄王朝,建立了强盛的吐蕃政权,他处于政治的目的和需要,开始抑苯兴佛。象雄王室成员大多遭遇不测。央金拉姆的祖先逃难到如今的尼泊尔,后来便在尼泊尔定居下来,这一定居就是千年之久。
处于家族的祖训或者不为认知的目的,央金拉姆一脉历代学历象雄语和马尔文。到央金拉姆这一代,也未曾改变这一传统。
洛桑还清楚的记得央金拉姆当初拿着人皮唐卡来到他的店中,给他翻译人皮唐卡上面用象雄文书写的那些内容的时候,那种沉醉在历史记忆中的样子。
央金拉姆端着茶杯压了一口茶水,指着桌子上的人皮唐卡说道:“实不相瞒,这人皮唐卡是我们家祖传下来的。要让我得到如此珍贵的人皮唐卡,那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我之所以说是在尼泊尔境内得到的,就是为了引起你们的注意。如今我也不小了,该担当起家族的使命,为家族做些什么。”
她放下杯子,盯着洛桑又说道:“我知道你喜欢我,如果这次探险能找到人皮唐卡中所描绘的香巴拉坛城,那我可以考虑嫁给你。”然后她转头又对公布说道:“你是个生意人,如果能找到香巴拉坛城,里面的珍宝你随便拿,我只要一样东西。”
贡布看看洛桑,又看看央金拉姆,问道:“我说小丫头,据哥哥我从传说中听到的,那香巴拉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