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迪正在纳闷,窗外突然传来了激烈的吵闹声,好奇心让他掀开挡板贴在窗户后面向外观察。眼前的一幕令他非常震惊,唐纳德正带领手下站在数量众多的猛猿军团旁边,领主的表情十分严肃,颤抖的右手不停摆弄着锋利的短剑。
站在唐纳德对面的是头戴斗篷一袭黑衣的大人物,领主用颤抖的声音尊称黑衣人为“主人”。那些手持利斧的猛猿似乎控制了那些土匪的自由,原本宽敞的林间空地瞬间变得拥挤不堪。
安迪在人群中仔细找寻着亚尔维斯的踪迹,但是那些慌张的面孔之中似乎没有出现“鬼手”的模样。他看着面露凶光的猛猿有些慌张,虽然在黑山挖矿的时候见过这些符文魔法免疫的家伙,但是那个时候似乎没有感觉到这些兽类爆发的杀气。
治疗室的床突然发出了木板掉落的声音,安迪回头一看,原本摆放在墙角的木床被推到地板中央。他放开手中的挡板走过去一看,亚尔维斯正拿着铁锯从床下面爬出来。
安迪看着突然出现的“鬼手”好奇的问道:“您怎么从床下面出来了?”亚尔维斯扔掉手中的铁锯抓住安迪的双手小声说道:“带着阿奇尔赶紧跟我来。”
站在床上的阿奇尔被眼前的一幕弄蒙了,它拿起枕头护住前胸顽皮的说道:“这准又是黛博拉的新游戏。”亚尔维斯听到石元素不合时宜的提问气急败坏的说道:“都他妈什么时候了,还惦记着玩儿?再不跑命都没了。”说着“鬼手”一把抓起发呆的阿奇尔扔进布袋子,他一手拽着安迪一手拎着不断晃动的布袋子爬进了床下面的洞穴里。
安迪跟在亚尔维斯的后面爬进了潮湿的洞穴,片刻过后他们出现在地牢的角落里。“鬼手”熟练的打开牢门上的铁锁,随着厚重的木门被他打开,这个一向冷静的布尼尔医师紧张的说道:“一会儿跟紧我,千万别掉队。”他指着手中的袋子严肃的说道:“你最好让这个小东西安静一会儿,我们这是逃命,不是做游戏。”
安迪隔着布袋安抚了一下阿奇尔,这个小石元素还算识相,原本躁动的身体立刻安静下来。亚尔维斯爬过高大的门槛,他径直走向牢房的墙角。一大片草席被掀开,出现在安迪面前的是一个狭窄的洞穴入口。
亚尔维斯看着呆立在原地的安迪大声说道:“不用担心了,那些守卫全都被唐纳德召集到空地上了,你不是说着急离开这里吗?今天就是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说着手拎阿奇尔的“鬼手”稍一弯腰就走进墙角的洞穴中。
安迪回头看了一眼地牢的入口,他那不舍的眼神中似乎出现了一个奥斯顿少女的脸庞。迟钝的脚步带起了地上的杂草,原本嗤之以鼻的回忆似乎在一瞬间勾起了他内心的涟漪。
亚尔维斯回过头借助最后一丝光亮看着面色尴尬的安迪,他十分清楚这个心理负担极重的少年脚步迟疑的原因,黛博拉那些无微不至的关怀已经让某个人走进了那片看似平静,实则波涛汹涌的深渊。
当“鬼手”领着安迪消失在地牢的洞穴中,林间空地上那些剑拔弩张的土匪也开始担心起自身的命运。唐纳德看着身边瑟瑟发抖的克劳德小声说道:“我让你请主人过来帮忙,不是让他大老远的跑过来找我兴师问罪的。”
两腿发软的克劳德看着手握短剑的领主无奈的说道:“原本事情正如您说的那样,我向泰伦大人汇报了蘑菇林二小姐的情况,并且详细讲述了关于那个小白脸的一切事情。但是当我说完黛博拉心上人的名字,就被莫名其妙的抓了起来。看来那个叫安迪的家伙似乎对泰伦大人很重要,要不然他也不会星夜赶来,还带了那么多猛猿。”
唐纳德听完克劳德的话面对泰伦大声说道:“我虽然久居南坡,但是对于您下达的指令从来都是竭尽全力的去完成,不知道这次是谁的过失惹怒了您?”
一袭黑衣的泰伦从宽大的斗篷里发出了令人胆寒的笑声,他右手一挥,站在土匪周围的猛猿立刻将利斧搭在这些人的脖颈上。
唐纳德用眼睛瞟了一下散发寒光的利斧,他不明白这些特殊的待遇从何而来,这其中一定有他不知道的内情。他扔下短剑跪在地上,这个纵横云雾山数年之久的南坡领主卑微的说道:“您可否让我死个明白?”
话音刚落,躲在治疗室隔壁的黛博拉突然冲出房间,她跑到泰伦面前深深行礼并小声说道:“不知父亲大人到来,未出门远迎,请见谅。”随后她谨慎的抬起略显激动的脸庞注视着斗篷下面那双轻蔑的眼睛。
片刻过后,鸦雀无声的林间空地传来了一声清脆的耳光,黛博拉跪在原地用手捂着火辣辣的左脸,那双冒火的眼睛紧盯着泰伦的右手。
唐纳德被这一记耳光吓蒙了,他看着气愤的二小姐背对着自己哆嗦着香肩,一种怜香惜玉的感觉立刻占据了领主大人的头脑,他在手中开始偷偷酝酿火流星。
泰伦示意身边的猛猿将浑身颤抖的黛博拉架起来带到一旁,他看着自不量力的唐纳德平静的说道:“我让你截断高山布尼尔人的水源,你却为了得到那些恶心的食谱控制了风暴海滩的椰树林。我让你照顾我家的二小姐,你却打起了她的主意。”
话音刚落,一道火光从泰伦的手掌发出,瞬间夷平了唐纳德的木屋,这些久居山林的土匪终于见识到了熔岩之力的威猛。
唐纳德还想再次狡辩,但是他看着面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