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应倚在墙角,衣服上血迹斑斑,喘息也是有气无力的,他一直在低声地呻吟,似乎是经过了一番拷问,连叫唤的力气都没有了。
听了唐书彦的话,他有气无力地说道:“唐,唐书彦,你别高兴地太早了……就算我把你父亲的下落告诉你……你势单力孤,又能如何去救他……?别忘了,你们玄杖堂的门人,都已经听从我们的指挥了……”
“呵,操心的真多啊,唐应。”唐书彦笑道,“这就用不着你来管了。”
“想,想借紫明堂的手救你父亲,是么……?”唐应说着,挑了挑嘴角,算是笑了一下,语带戏谑,“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啊,但你可别忘了,他们杀你还来不及呢……紫明堂在太连的护卫,可是实实在在死在你手上的……指挥行动的人是你……不是么?还是说,你没告诉他们?”
唐书彦没有接茬,拿起笔刺看了看,上面也是血迹斑斑。
唐应低声笑道:“嘿……唐家驹,可不是傻子……你不说,他也会想明白的……”
“真是谢谢你提醒了。”唐书彦笑道,“不过这话你该对你的顶头上司说去,诱骗唐家驹对付九毒堂这个计策,本身就是把紫明堂上下全当成了傻子。”
“嘿…哈!”唐应低声道,“要不是你从中搅局……他们现在已经去对付了九毒堂了,你信不信……?”
唐书彦没搭理他。
“哦,对了,”唐应好像想起了什么,“再告诉你一件有趣的事情吧。”
“你说说看。”唐书彦温声笑道,“不过,你最好记住之前跟你说过的话——开口之前,先好好考虑一下。”
“放心吧……”唐应说,“这件事情,你绝对会很感兴趣的……”
“那你就说。”唐书彦一边把玩起了笔刺,一边温声道。
唐应冷笑起来:“在……囚禁你父亲的地方,有一半的守卫……是你们玄杖堂的人……”
唐书彦停下了动作。
堂应继续说道:“也就是说……你要去救你父亲的话,就要跟你的手下们对上了……嘿嘿!再多说一句,他们……可不知道他们在看守什么……但我们可告诉过他们,只要他们……尽忠职守……他们的堂主……就会平安无事!嘿嘿嘿嘿……!”
唐书彦走到唐应面前蹲下身来。
唐应用力咧嘴笑道:“玄杖堂的人负责守卫的,是外围……也就是说,那地方现在戒备森严,那些人都瞪大了眼睛时刻警惕着呢,时刻准备着消灭来犯之敌呢!到时候……你们一过去……哈哈哈哈!同门相残…不,不可避!”他笑得越发地病态起来,“如何?!唐书彦,这就是我堂为你备下的一份厚礼!”
“嗯,当真是厚礼。”唐书彦微微颔首,“那我还真是要多谢你们了。”
“嘿嘿嘿……!”唐应直勾勾地看着他,冷笑着说道,“我看你脸上这副假笑还能挂到什么时候!想救你父亲?那就踩着同门的尸首过去呃——!”
唐应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一阵诡异的吸气声给打破了。
唐书彦忽然一扬手,把笔刺插进了唐应的喉咙里。
唐应的瞳孔一下子放大了。
“唐应,你真是一条称职的狗。”唐书彦温声说道。
“呃……”
唐书彦说不出话来。
“现在,是时候偿命了。为你在太连别墅的犯下的血债偿命。”
唐书彦慢条斯理地说着,一把抽出了笔刺。
唐应发出一阵诡异的喘息声,当然,他已经无法呼吸了。
他瞪大了眼睛看着唐敢,双眼满是血丝。
“放心吧。”唐书彦点点头道,“你们先去那边待着,至于我的血债——”他仰头看向天花板,“最后也会偿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