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六子,你跟谁打电话呢,什么针到病除?对了,你今天那样羞辱丰俊哲,我怕这件事不会善了。”张宏亮挤过来说到。
他放下电话漫不经心道:“人活一世,草木一秋,如果什么事都怕,干脆也不用出门了。”
“咦~”听到他的话,张宏亮脸上露出惊奇的神色。
要知道顾元叹一直给宿舍几人“乖宝宝”的印象,甚至有点腼腆。包括上回整丰俊哲那件事,那也是状元提议,他跟高飞执行,顾元叹只是个“帮凶”。
谁知道回家一趟,这个小六子不仅性格发生了变化,连行事作风好像都有所改变,让张宏亮有点陌生的感觉。
就在他打算再问两句的时候,顾元叹的手机又响起来。
“小……顾医生,我到你们学院西大门了,你看?”前天还伶牙俐齿,像个泼妇骂街的北堂雪,仅仅一日未见,说话都变得畏畏缩缩了。
“我知道了,你在那里等一下。”
对面北堂雪不放心的嘱咐到:“我在大门右侧,那个铜人像下面。”
靠着他的张宏亮,两只眼睛就眨呀眨的,一等他接完电话就试探着问到:“女的?”
“嗯~怎么啦?”
“漂亮吗?”
回忆一遍北堂雪的相貌,长相算是中上之姿,皮肤也挺白,身材好像也不错,最后点点头道:“还行,打个70分没问题。”
不等他继续问,顾元叹已经站了起来,“你们去吃饭吧,我有点急事,下午可能不回来了。”说完起身把电脑关闭,从床铺下面拖出个密码箱,打开后又拎出个小药箱离开了寝室。
眼看他说走就走,那边还在吐沫横飞的高飞、苏灿两人停下来疑问到:“小六子这是干嘛去啊?”
床上的张宏亮走过去鬼鬼祟祟道:“哎,我告诉你们,小六谈恋爱了。刚刚有个女的给他打电话,声音那个温柔啊,简直了~”
“真的?”
“骗你们干嘛,我亲耳听见的。”
看到张宏亮就差赌咒发誓的样子,高飞两人“呼哧”一声从床上爬了起来。
“走,看看去……”
……
人来人往的吴都医学院西大门口,一位身材高挑的素颜美女、站立在铜人像下面一动不动,过往的无论男生还是女生,都下意识的朝她看去。
倒不是她长得如何美若天仙,关键是她身旁那辆黑色越野车惹人注目,再加上不俗的姿容,难怪吸引人眼球了。
对于过路人的瞩目,北堂雪根本无暇顾及,每隔十几秒钟她就抬起手腕看看时间,那副焦急的样子分外惹人怜惜。
就在她心急如焚的时候,顾元叹身影也出现在校门口。还没等寻找,一眼就看到铜像下面焦急等待的北堂雪。
不同于头两次见到的中性装扮,今天北堂雪上身穿了件鹅黄色翻领呢子褂,下面是休闲款的黑色小西裤,再配上矮帮平底鞋,看上去成熟不失率性,又略带小女人味。
唯一不好的是,几天没见,这个女人脸上显得很憔悴,那天在惠民堂野性未驯的样子已消失不见,带给他一种惶惶不可终日的忐忑感。
“你好,咱们又见面了。”
靠在车旁不时看手表的北堂雪,听到耳边传来的声音,猛得一下抬起了头,那张自信、率真、又不失谦和的脸出现在她的眼前,不是六里店那个顾姓男孩又是谁?
“你…你好~”说完北堂雪竟然脸红了一下,慌乱的伸出手跟顾元叹握了一下。
“那个…不好意思啊,我……我这几天有点事情,一时给忙忘记了。”
再次解释了一遍,北堂雪那颗慌乱的心安定了下来,抬手拂了一下被风吹乱的发丝,直接道:“你看现在该怎么办?”
此时顾元叹还抓着她的右手,眉头慢慢皱成一个川字,过了好一会才松开问道:“你这几天是不是行功冲穴了?”
见他严肃的样子,北堂雪那颗心顿时揪了起来,紧张道:“我…我就是想试看看,能不能自行修复的。”
自从被打伤以后,北堂雪“关元”、“石门”**一直隐隐作痛,等知道内损的严重性后,北堂雪更是如惊弓之鸟,每次行功之时,关元、石门**必定是重点照顾对象。
顾元叹斥到:“胡闹,难道你不知道受伤以后需要休息?伤筋动骨一百天,就算是普通人伤了筋骨都知道需要静养。你倒好,竟然还敢强行修炼,小命到底还要不要啦?”
被他一番训斥,北堂雪脸上阵青阵白,一双手都不知道往哪放了。
其实别说她了,就是北堂纬对内损这块同样也一知半解!
几年前她父亲因为跟人比斗、“章门”被震伤,当时也是遍访名医,结果却始终未能痊愈。
可是她父亲这些年功法并没有放下,也是一样勤练不缀,她不明白为什么到了她这里反倒不行了?
北堂雪不知道,她父亲北堂纬已是内练一口气的“后天之境,可以靠着吸收天地精气来滋养五脏;但她的真气却远远不够,只能靠吸收五谷中的精气来滋养身心,在精气不够的情况下,体内真气就会慢慢萎靡,最后变成一介普通人。
“对不起,我…我不知道,我就是…就是……”
今天的北堂雪已经完全乱了方寸,父亲被逼辞去家主职位,自己也被要求相亲联姻,这一切都归咎在她身上,正应了一句老话-冲动是魔鬼!
看她失魂落魄的样子,顾元叹也懒得多说了,“有没有带现金?”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