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罗飘雪多心还是怎样,反正她觉得张宁宁看着她的眼神有些怪怪的,就像是很久不吃肉的人突然看到一块肉那种感觉,热切得让人心里发毛。
“表姐,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我脸上有脏东西?”
张宁宁赶紧摇头,脸上堆满了刻意的笑,“我觉得你长得挺好看的,不由得就多看了几眼。”
这一天晚上,张宁宁真和罗飘雪睡一起,一个劲儿地东拉西扯套近乎,最后又问了罗飘雪以后的打算。
“飘雪,你也老大不小了,现在又这样了,在处理婚姻大事上头就不要太过于挑了。我男人有个堂弟,人也长得周正,还有正当工作,要是你同意的话,哪天我介绍你俩见见?”
罗飘雪立即摇头拒绝道:“不用了,我暂时没这打算。”
张宁宁犹豫了一下,又劝了几句:“你从小就胆小怕事又害羞,跟你说什么你都想也不想的就说不行不行,其实我男人堂弟人真的很好的,人也好,条件也没得挑,父母也良善,好多姑娘都喜欢他想嫁到他家去呢。”
“那就让那些喜欢他的姑娘嫁去员,表姐,我累了,想睡了。”罗飘雪往床上一倒,卷了半被子就闭上眼睛。
张宁宁又坐了一会儿,这才尖起手指拈起被子仔细看了看,又伸鼻子过来闻了闻,这才满脸嫌弃的脱了鞋子,衣服也没脱一件就上了床,盖上了另外半边被子。
她睡了一小会儿就伸手在身上这里抠那里摸,总觉得浑身痒痒。
罗飘雪睡着很久以后她也没办法入睡,干脆又坐了起来,掀开被子一点一点的看。
“这被子里一定藏了不少跳蚤,咬死人了。”她一边找一边自言自语。
看了一眼睡得正熟的罗飘雪,张宁宁又把被子她那边的被子也扯到面前来仔细找。
最后什么也没找着,她有些犯困,就又勉强躺下合上了眼。
没过几分钟,她又开始扭,觉得浑身痒痒。
她实在是忍不住了,猛地一掀被子下了床,穿了地子在屋里不停地走。
“看在钱的份上,一定要忍住,忍住,只要办成贵人交待的事就能拿一大笔钱,白天都忍了一天了,也不差这一夜。”
罗有德听到隔壁有动静,忙披了件衣服爬起来走到罗飘雪窗户前头轻声问:“三姐?三姐?睡了吗?是不是脚上的伤口疼得睡不着了?睡不着也不能这样踢踢踏踏地老走动啊。
要实在是睡不着,我陪你说会儿话呗。”
张宁宁应了声是我,却不敢再走了。
这屋子挨太近,隔音效果又差,她得注意些了。
像刚刚那些会露馅的话可不能随便说出口了。
张宁宁来了这一次,过两天又上门来了,却没再提给罗飘雪介绍人的事情,只是说吃了顿饭聊了聊家常,又给罗飘雪提了一包她穿不下的半新不旧的衣服过来放下就走了。
这之后,张宁宁就经常登门,次次来都一副热情模样。
她估摸着火候差不多了,就装作不经意的样子提起她男人矿上过两天要送车煤去宝定。
“这一来一去啊,估计得十天半个月,我男人亲自押车,还说要去糖山的哥哥家呆一天,他哥最近新添了个小儿子,要办满月酒。”
“你们要去糖山?”罗飘雪有些着急地问。蓉城离糖山一千多里地,她一直想去,一来是路费还没凑上,二来是罗家人根本就不放心。
要是跟着熟人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