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知道,你是个不省心的,连医生的玩笑也敢开!什么好书,我这是理论知识。我还没结婚呢,哪来的经验丰富。林小满,你这话就在这儿说说啊,要去外边儿说,吓跑了我的那些相亲对象什么的,我跟你没完。”陈上游瞪着林小满,没好气地说。
林小满把陈上游上下这么一打量,笑道:“怕什么哦?陈医生你这胸前伟岸,呼之欲出,背后窈窕诱人,脸蛋也端庄大方,又声名出众,品德上佳,哪个男人跟你相了亲,舍得跑啊?”
“你这嘴要哄个人,还真是不得了不得了。徐卫国栽你手里,不冤枉。刚刚看你脸红,还以为你脸皮薄,现在看来,果然应了那句人不可貌相,你这脸皮,简直比城墙倒拐还要厚了嘞。
本着好心,提醒你一句啊。你这么奔放,容易吓跑你家那棵不开窍的。”
林小满想想也是的,徐卫国扑腾死个人,至今还是只用的一种姿势,从这一点就可以看得出来,他有多么板正。
也不知道他是只知道这一种,还是觉得男上女下,可以全方位观察她的表情,享受征伐的快感?
“唔,陈医生你说得都对.其实我在他面前丝毫不敢奔放的,这不是见着陈医生,才开了先河嘛.对了,要给红梅姐开什么调理的药喝不?我一会还有事要去办,中午那么热,也不敢顶着烈日踩车回去,得等到起码三四点才开始动身.徐卫国五点半下班,我得在那之前赶回去,不然又没好果子吃.”
陈上游说王红梅不需要吃什么药调理,就把林小满轰走了.
王红梅走到路上,才跟林小满说:“这陈医生一点架子也没有,跟你一样,是个人来疯。”
林小满翻了个大大的卫生眼,鄙视无比地说:“你这点儿胆儿,怎么不敢当陈上游面去说?”
王红梅又呵呵笑着不说话了。
城里人口比较密集,有些小巷子也窄,不好骑车,林小满就推着车跟王红梅走到了胖嫂家。
胖大嫂肯定是要留两人吃中午饭的,王红梅不好意思,可林小满却不客气地把二八大杠往院子里一靠,人就坐了下来。
等王红梅和胖嫂搭上话之后,她看天还早,就一个人出了门,去供销社把画笔拿了。
供销社的小哥不在,只有一个衣着整洁,眉上长了颗肉痣,约莫四五十岁的伯伯精神抖擞地站在柜台后。
林小满还在门外打量时,他就已经扬起热情而亲和的笑容打起了招呼:“这位女同志,请进来慢慢看。”
他说话的节奏不快不慢,听在耳中十分舒服,打招呼的动作也很优美,富有节奏感,十分赏心悦目。
“我来拿我一个多月前订的画笔,不知道伯伯您经没经手这件事,清楚不清楚?”林小满也不知道过了约定的时间这么久,这画笔还在不在,心里就有些忐忑。
伯伯低下头,拿出登记册翻了翻,很快找到了纪录,又转身蹲下来,在最下面一层暗柜之中找出一个盒子,抽开看了看,才起身放到了柜台上,让林小满看,是不是她定的那些东西。
林小满一看,品种数量完全对得上,就高兴地点了点头:“是是是,就是这些,伯伯您就是劳模张秉贵吧?听说建国第一店的招牌张伯伯,就是像你一样,是个注重仪表,坚持每周理发,每天刮胡子、换衬衣、擦皮鞋,待人接物都周到细致,让人宾至如归的人。
我猜得可对?”
张秉贵惊讶了不到半秒时间,就呵呵笑了起来,赞道:“小同志观察入微,大胆假设,小心求证,是个人才哦。我确实就是张秉贵。你就是我家侄子说的那个,断言我会被评为全国劳模的小同志吧?”
“哈哈,我也猜的,伯伯干一行爱一行,没有跟顾客红过一次脸,吵过一次嘴,没有怠慢过任何一个人,让每一位顾客都得到了好的购物体验,高高兴兴而来,乐乐呵呵而归,评上全国劳模,也是迟早的事嘛。伯伯,很高兴认识您,我还有事,就先走啦。伯伯再见。”
张秉贵也扬了扬手,说了声再见。
等到供销社小哥下楼来接岗的时候,张秉贵就一脸感慨地对他说:“那个订画笔的小同志,是个人精儿,你这愣头小子,要是能找这样的人精儿来教教,一定大有长进。”
供销社小哥愣了一下,才想起伯伯说的是林小满,想到林小满,他就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脸,明明已经早就不青不肿,可他这疼感好像还记忆犹新,他想了想,心有余悸地连连摇头。
“伯伯,我可不敢多和她接触。她家有个比老虎还要凶的男人,凶得不得了。”
张秉贵又爽朗地笑了笑,道:“你这小子没那么的福气,遇不好这么好的人。算了,我新教你的算法记好了没?”
“记好了,记好了,放心吧,伯伯,我张昻不会丢你的脸。”
“那我就回京城了。你好好干,别怕苦怕累,人年轻的时候,吃点亏才能长记性,多干手才会快,多干才会摸索到经验。”
张昻忙点应是,把张秉贵送出门口之后,就立即站到了柜台后,精神抖擞地挺胸而立。
林小满回来的时候,胖嫂刚做上饭,正在炒菜,王红梅在添柴守灶门。
林小满抄起手转了转,就站在一边看胖嫂炒菜。
胖嫂像盯着贼一样防着她,“站远点,别跟头饿狼似的,老大不小了,还跟个孩子似的,菜板上捞搞,上桌了又眼大肚皮小了。”
林小满又转了转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