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俊或许从始至终,一直都是只想让我一个人死。?一看书????·y?k?an?因为我死了,你就没男人了,他就觉得自己有机会了。”徐卫国说出这个结论的时候,脸色已经臭得不要不要的了。
“那一大铁盆的花生米,要么是全拌了药的,要么是全不拌药的,如果拌部分,他又如何确定这一部分拌了药的花生米会送到我们桌上来?卫国,这个推理,好像有些站不住脚。”林小满提出了自己的见解。
“其实很简单,王大俊的思维其实很单纯,往往不会把事情弄得很复杂。我们要按他的思维模式去想事情。第一,他是农民,今天就在种花生的地方,拌了药和未拌药的花生以及药剂,他都能接触得到。
第二,他撞晕了二娃,有可能端了未拌药的花生,只把表面上的花生拌了点药剂。因为越是浅表层的花生米会越先下锅,小王村的村民把我们当贵客,先下锅就先起锅的花生米第一时间肯定是先端到我们这桌来,然后是临近桌。
第三,我计算了一下一碗花生米的分量,我们这桌的这碗,加上他们那桌的那碗,刚好应该是表层大约两公分厚的花生米的数量。所以,要说有药,只有我们两桌的花生米才有剧毒。
他先是掀翻了桌子,以为这样就解决了他们那桌的危机,可他没想到王小毛会再端一碗来,他不确定那一碗会不会有渗漏的药掺着,所以一直小心翼翼的不让他老娘吃。?????一?看书??·ykan同时,他还借着夹菜的时候,有意无意的用筷子撞别人夹花生米的筷子,让同桌的人少吃。
第四,我们这桌的男人当中,马大爷,马大婶,祁玉醉,祁战,余娇娇,都因为一家人团圆这事激动异常,一直没办法平复下心情,只顾着看人,饭也顾不上吃了。开饭之后,就我一个端了酒碗在喝酒,长久以来的饮食习惯,造成了人的一固定性思维。喝酒的人就喜欢先吃点下酒菜,花生米从古到今都是佐酒好料,所以按常理来推断,这花生米我应该吃得最多,所以我是最可能先被药死的那个人。
第五,我在不确定是部分花生米有药还是全部花生有药的情况下,直接阻止了全村人进食花生,其实是对王大俊的一个试探和确认。我说所有的花生米都不能吃时,还有那些人骂王大俊会药死他们时,王大俊有些不以为然,这代表他知道这些人就算吃了花生,也可能不会死。
第六,王大俊坐的位置,正好能看到我和你,人人都以为他时不时的看这边,是在看你,连我起初都这么认为。后来我仔细比对了他视线的角度,发现他其实大部分的时间在看我鼻子以下的部分,也就是我的嘴。他在关注我吃什么东西…
所以我思来想去,最终判定,王大俊由始至终,就只是想让我死!”
听着徐卫国把这件事情抽丝剥茧,一条一条娓娓道来,林小满心里一阵阵的后怕,想明白之后对王大俊这人的看法也完全改变了。
王大俊,能设计出这样的投毒法来害徐卫国,那他这个傻子的心思将是多么缜密和歹毒啊。
事实就摆在眼前,不由得林小满不信。
徐卫国再爱吃醋,也断断不可能去冤枉一个傻子。
“卫国,把王大俊抓了吧?”林小满伸手紧紧地抓住了徐卫国的手腕,“审一审。他这样的人,不能再放任了。就算他是一个傻子,他也该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威胁和伤害到徐卫国的人,林小满绝对不容忍和姑息。
徐卫国嗯了一声,感觉到林小满的双手一直在颤抖,他又把林小满拉进了怀里抱着,不住地安慰她:“好了好了,别怕,别怕,我这不是没事么?”
“我,我腿软…”林小满整个人都靠向徐卫国,把身体重量全倚过去。
徐卫国只得坐下,让林小满坐在他身上,又抱了几分钟之后,林小满的身子才不发抖了。
“卫国,去吧,把王大俊悄悄的逮了。审的时候,我想听听,再不济我也要骂他几句。这个坏家伙,怎么这么坏啊…我真想掐死他去。”
徐卫国让林小满好好休息,他会处理好一切。
王大俊的家在小王村最边儿上,徐卫国过去的时候,远远的就看到王大俊家的院子里跪了一个人,瞎老娘拿了一根擀面棍子正围着那人在打。
“我打死你这个傻子,你怎么那么傻啊?你差点害死人你知道不,你知道不?你这是被鬼迷了心窍啊……”
棍子啪啪的落在王大俊身上,他痛得直叫唤,不停地叫:“妈,不要打了,我知道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瞎老娘手上的棍子半点没留情,使劲的往王大俊身上招呼。她一边打人,一边流眼泪。眼泪从眼眶里流了出来,顺着她的脸往下滑,她又打了好几下,突然扔掉棍子,蹲地上抱头痛哭起来。
“你这傻儿啊,你这样做是要被枪毙的啊。我就你一个儿子,你要是死了,我也活不了啊……”
王大俊被打得哑了气,过了好一会儿才缓了过来,呲牙咧嘴地直吸冷气,看那样子十分痛苦。
他捡起落在地上的棍子,又拉了瞎老娘的手,把棍子重新放在瞎老娘手上。
“妈,要是必须死,我宁愿是你打死我。你打吧,你打死我吧……”
瞎老娘边哭边站了起来,满脸凄苦地道:“我把你打死了,我也一头撞死。”
棍子又啪啪的落到王大俊身上,王大俊也不叫唤了,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