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锦官城,一处民居中。壹看?书???·y?k?a?n?
屋子的墙壁上贴满了领**人的画像,屋子里的摆设也十分简陋,除了一张吃饭的桌子,几根长条凳之外,就只有靠门口的角落里有个放脸盆旧木头架子。
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一个戴着草帽,穿着解放牌胶鞋,一身农民打扮的男人走了进来,默默地环视一圈,捡了靠桌子的凳子坐了下来。
不一会儿,门又吱呀响了一下,刀疤脸叨着烟进来了。
两人打了个照面儿。
农民打扮的男人把草帽取了下来,放在桌上。
“小刀,不是让你找个偏远的地方猫一阵子么?你偏跑到徐卫国的地盘上来犯案,你这是寿星公上吊,嫌命长了吧?”
刀疤吧吧地抽着烟,表情阴狠。
“不要以你不说话,就可以当这事没发生。组织有组织的规矩,你知道怎么善后吧?”
刀疤抽完一支烟,这才找凳子坐了下来。
“那个说我指使他投毒还未遂的傻子在哪儿?”
“还在医院。不过我提醒你一句,徐卫国沾了手的事,就没那么容易善后了。他一定会派人盯着医院。”
“他把你下面的人全都干掉了,你当然怕他。”
农民打扮的男子脸色不悦,他在徐卫国的手里损兵折将,已经是一件很丢人的事了,可是上头的人都理解了,偏这小刀自恃资历老,个人能力出众,三番五次的提起这事儿,揭他疮疤.
他忍了又忍,才忍住了怒意,尽量平和地道:“我知道你是楼里的老人了,行事一直稳妥,可是徐卫国这个人,真的不同于你之前对付过那些人,你得打起精神,万一再阴沟里翻了船,你的后果你自己也该清楚。?要看书???·y?k?a书n”
刀疤阴阴的一笑,不耐烦了。
“李锦城,你还是管好你自己的事情吧。你手下无可用之人了,上头也不敢派人再插入九里屯,听说你在亲自渗透?效果如何?”
“已经打入外围了,只需要再进一步,就能接触到核心人物了。我的线布得很长远,他们根本查不到我头上来。”说到这个,李锦城好像又扳回了一点面子。
“哦?这一次,你确定能行?记得去年的时候,你也信誓旦旦的说万无一失。结果呢……差点全军覆没。要不是你上头有人力保,你早就被清除了。把刚刚你警告过我的话原路有奉还给你,万一你再阴沟里翻了船,你的后果你也该清楚。”
李锦城砸了砸嘴,重新把草帽戴到头上。
“我在锦官城潜伏了三十余年,是少支队的一员。我们这些老人,虽然确实没为组织做出多少惊天动地的贡献,可是却并不比你们刀组的人差。我们,只是各司其职罢了。我并不是上头有人,而是上头放心我,同时也清楚徐卫国的真正实力,组织愿意给我机会东山再起。
小刀,我来见你,不为别的,只为转达上头的警告,让你戒骄戒躁。”
少支队?
小刀略有耳闻。
那是当初解放战争的时候,组织就遗留下来的一只暗棋。是反常规而布的险棋。
人人都以为间谍是成人。
可少支队的,全是儿童和少年……他们做为钉子潜伏下来,或找到作为掩护的家庭,或作为战后的遗孤独自生活。
谁也不知道,他们竟然是谍人。
有的人在三十余年间被启用了,然后执行任务的过程中死的死,逃的逃,很多据点都被拔除了。
只剩下其中的精锐部分,还在继续潜伏。
李锦城如果是少支队的,也就可以理解上头为什么这么信任他了。
小刀想清楚这其中利害,态度也没那么恶劣了。
“江山代有人才出,长江后浪摧前浪。你是少支队的初代谍人,我承认你们的功绩。可我小刀,也不是等闲之辈,组织上多少为难的事都是我平息下来的?
就算徐卫国本人真的像你们说的那么厉害,但是医院那边,只要他不是亲自坐镇,我没什么压力,你就等我的好信儿吧。同时,也请你和组织放心,就算任务失利,我也绝不会给组织带来任何威胁。”
李锦城这才点了点头,算是放心了。
“你的个人能力,我也已经详细了解过了。如果这次你依旧能全身而退,解除隐患,组织会调你回京城,负责跟另一个少支队的高层联络,并协助他打一个硬仗。”“京城的安保系统,强过地方上的数倍。能在京城潜伏的人,一定是精英中的精英。能跟着这样的人做事,代表组织上对我重视,既然这样,这一次的事,我无论如何都办得漂漂亮亮的。”
“嗯,这间屋子是你暂时的落脚点。你脸上的疤得想个办法遮一遮,行事会方便许多,我这儿有个膏子,你拿去抹上,抹上之后,不拿水泼,你的疤痕就不显眼.
傻子住在医院的401,他们每餐都吃白稀饭,他有个瞎老娘,眼睛是瞎的,可是鼻子很灵,你要是想在饭里动手脚的话,不太可能。
你得想个万全的法子,一击得手然后远遁。”
李锦城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个用油纸裹着的东西,扔给刀疤。
“刚开始看你太张狂,这东西就不打算给你了。好在后来你还算知情识趣,对我还算尊重,这东西就给你使。你要记住,不能沾水,沾水就没用了。”
刀疤揭开油纸,把那黑乎乎的东西往脸上的疤痕上抹,一种凉悠悠的感觉透进了皮层,他半信半疑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