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就在张福从窗口站起来的一瞬间,按着胖厨师的那个黑衣人也学着另一个黑衣人丢小胖子的动作,直接把胖厨师往锅里扔.
只不过胖厨师体重摆在那里,黑衣人的动作显然完成得并不轻松,还累出了一身累汗。
看着一个大胖子一个小胖子都在滚烫的锅里惨叫,俩个黑衣人哈哈大笑起来,笑得十分畅快。
黑衣人根本就没看到张福,当然也看不到他手里握着的枪,他们只顾着看那烫锅里的人了。
原来给胖厨师打杂切菜的三个人冲了过来,想要去捞人,手刚一碰到灶台边缘,俩个大笑着的黑衣人就瞪了过来。
一个狞笑着说:“看来,你们也想洗个热水澡。”
另一个则是转到灶前塞柴的地方,拿了根劈好的柴握在手里,一下一下的拍打着想从锅里爬出来的两人的手。
那场面,惨得没人能看得下去。
张福顾不得许多,只得出声喝止:“住手!你们这俩个畜生,再不住手我一枪崩了你俩。”
听到陌生的声音,屋子里的大笑声戛然而止,只剩下惨叫。
俩个黑衣人也看了过来。
张福握枪的姿势有模有样,倒是挺能吓唬人,黑衣人愣住了,张福就让陈大赶紧进去帮忙把胖厨师和小胖捞出来。
那三个打杂的见有人帮忙,也不等阿大跑到,直接去拉胖厨师和小胖,然后手忙脚乱地把人弄了出来。
胖厨师和小胖全身都已经烫出了燎泡,皮薄的地方还已经烫熟了。
两个黑衣人先是看了一眼拿枪一会儿指着左边这人,一会儿又移向右边那人的张福,又收回视线,看了看对方。
就在一眨眼的时间里,两人飞快地交换了一个眼色。
张福让俩人把手举起来,抱在脑袋后面的时候,俩人的手举到一半,突然齐齐伸手一人拉了一个打杂的人挡在自己面前。
有了肉盾在前,黑衣人就笑了。
左边那黑衣人得意地挑起一条眉毛,“他就是拿枪吓吓人,根本就不敢开枪。他要敢开枪,就会引来无数的人,他冒不起这个险。”
右边那个黑衣人忙不迭地点头,“总算是赌对了,刚刚我真被吓住了。”
张福面色如土,他觉得自己好像错失了机会,但他却已经没有能力弥补和挽回。
他只是一个船老大,不如徐卫国他们那样有本事。
两个黑衣人每个人前面都有一个人形盾牌,有了这两面盾牌之后,两人就一边移动一边往后退。
看那样子是想借机走人。
张福咬了咬牙,他确实不敢开枪,一开枪就会惊动更多人,可是对方看准了他这个弱点,现在又拉了两人在前面挡着,他就更不可能开枪了。
他这枪就成了摆设。
但是任这俩人走脱,一样会喊来更多人。
阿大跟张福跑了好几年船了,两人配合一直十分默契,看出张福的处境之后,阿大一狠心一咬牙,直接也往后退了几步,直接堵住了门口。
无论如何,先把人控制在这屋内再说。
毕竟大明殿和延春阁没有人,他们就算在这里喊,也叫不来人。
阿大堵了门,张福就松了口气,但是没等他这口气完全松下来,那俩黑衣人直接伸手掐了面前那人的脖子。
那俩个人被掐得喘不过气来,脸胀得通红,只能发出呃呃呃的声。
黑衣人又加大了力气,然后冲着阿大喊:“敢堵我们的门,一会我们掐死这俩之后就直接过来弄死你。”
阿大咬着牙看着张福。
张福把心一横,犯了狠,直接伸手扣扳机,叫着:“你们这俩个王八蛋,打死一个算一个,我不管了!”
“别开枪!”头顶上突然有人喊了声,紧接着就哗啦跳下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
张福怔了怔,这人竟然一直藏在屋顶上,谁都没发现。
屋内的俩黑衣人也呆了一瞬。
这时候,俩黑衣人已经退到了案板前面不远处了,案板后站着在厨房里打杂第三个人。
说时迟那时快,一直被忽略在外的第三个打杂的老头突然抄起案板上的菜刀,飞快地扑向离他最近的一个黑衣人。
手起刀落,跟砍瓜切菜一样,直接把黑衣人砍翻在地。
黑衣人倒地之后,血才开始迸出来,溅了之前被拉来做人形盾牌的那人一裤脚。
现在,屋内就只剩下一个黑衣人了。而那个黑衣人根本就没意识到发生了什么,等到他发现同伴已经倒在血泊之中时,就只看到了一道雪亮亮的刀光。
俗话都说,恶人就怕恶人磨,狠的怕更狠的。
先前唯唯诺诺的打杂老头突然来这么一出,快准狠,无声无息的就砍翻一个,着实把其他人吓得够呛。
这其他人里自然也包括黑衣人。
他吓得最厉害,吓得都忘记了要闪开。
从屋顶跳下来的那人见打杂老头抡圆了胳膊又要砍,立马出声阻止:“别那么暴力,大爷我晕血,就打晕,打晕就行了。”
老头就用刀背把人敲晕了,然后菜刀咚的一下就落了地,老头也瘫坐到了地上,呼呼地喘着粗气。
他的瞳孔张得极大,眼里竟然满是惊恐。
他也在害怕。
只是那俩黑衣人都退到他面前来了,两个后脑勺冲着他,他旁边又正好有菜刀,外头突然跳下来那个人又吸引住了黑衣人的注意力,他几乎是有了出手的念头之后就本能地抄刀上来就砍了。
砍的过程中完全没想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