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现在走起路来,臀部上下摇晃,时左时右或前或后不自觉的勯动,与腰肢已无法做到步调一致,偶尔步子迈大了,她就会皱眉停下来,往左右看一看,也不知道到底在看什么。
吴月因为是学跳舞的,那腿形修长浑圆,本就是非常惹眼而诱惑人的。可是……上次见她的时候,她的腿根是并拢的,林小满还曾羡慕地盯过好几眼,说夹一张纸都能夹得住。
因为当时的林小满已经被徐卫国了开了,她还仔细并过腿,与吴月对比过,最终就是一声叹息,慨叹自己已经是离少女这两个字十分遥远了。
可现在,吴月并着腿站大那里歇息的时候,腿连夹颗核桃都夹不住了。
她有男人了!而且应该不止有一次两次。
她这走停的姿势像是被搞狠了的。
林小满盯着吴月腿看的时候,吴月也在盯着文工团新来的一名团员看。
那名团员也有一双美腿。那个人一看到吴月,就走了过去,打了个招呼。
两人站得很近,有了十分鲜明的对比。
那名团员的瞳孔是清澈透明的,周围是纯色的天幕,看人的时候,那天幕仿佛正在拉开,对世界充满了天真烂漫的好感。
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非常非常之美。
吴月的眼睛,混浊,疲惫、还有一抹不知所措,眼眶内还充盈着红血丝。
“吴副团长,你昨晚又通宵排练了?怎么看起来这样疲倦?过犹不及啊,你这样每夜都排练,身体会吃不消的。”
“我是个力求做到极致完美的人,自然要辛苦一些,有些动作还不是很顺畅,有点生涩,我自然要一遍一遍的练习的。高芬,你练那只舞怎样了?“
”唉,那个一字马好难下得去,腿总是劈不开,打不直,我让其他团员帮忙狠压也压不下去!我这功夫不到家,可能到时候会丢人啊。“
”没结婚的女子,就算功夫练得再到家,那一字马也不是绝对直的,与地上肯定是有一定距离的。“吴月原本是在劝慰高芬,可一偏头,就看到了瘫坐在路对面的林小满,就提高声音对高芬说:”我们都是黄花大闺女,腿又没被男人掰扯过,折来折去的劈开过,这一字马下不到最好就算了吧。“
”那吴副团长的意思是……结婚了的团员,下一字马就能下得很好?我可是头次听人这样讲,感觉有点奇怪。你说有没有那种为舞痴狂的人,为了下好一字马,专门去结个婚?“
”那你要问结了婚被弄过的妇女们,喏,对面就有一个……你看她那副有气无力的样子,那腿跟青蛙一样,要是她会跳舞,直接一下腰,一字马肯定不费吹灰之力的就做出来了,绝对比我们做得到位得多!“
高芬就信了吴月的话,认认真真地盯着林小满的腿打量,一边打量还一边露出深以为然的表情。
黄花大闺女?
有气无力,被弄成了青蛙腿似的样子?
林小满呵呵笑了一下,顺手摘下草丛里的一朵小黄花,慢慢地站了起来,走到了吴月和高芬面前。
她定定地看着吴月,用十分不解地语气问:”吴月妹子……你……的黄花真还在?
刚刚你说你练舞蹈,夜夜练到天光光,无心睡眠,我就想问一问了,那给你伴舞当打气筒的还能给你留着黄花?“
吴月大吃一惊,眼中瞬间闪过一抹慌乱,虽然很快压抑住了,身体却不由自主地颤了一下,狠夹了一下腿。
因为她察觉到林小满说了打气筒之后,目光就往下扫,盯着她的腿了。
林小满叹了口气,比划了一张纸的厚度,又比划了一个拳头的大小,惋惜地摇了摇头。
那眼中的了然之色让吴月如坐针毡,站立不安起来。
高芬看看这个,看看那个,看不出个究竟,就说要回去排舞了,先走一步。等到高芬走了,吴月立马变了脸,咬牙切齿地盯着林小满问:“你刚刚那话和动作是什么意思?”
林小满举起手里的小黄花,让小黄花做了个摇头叹息的样子,”我什么也不知道啊,是小黄花在不忿。你们都是黄花,可它却告诉我你,你要还是黄花,它就是白花!“
吴月怔了怔,咬唇道:”什么黄的白的,你色盲啊?这花儿明明就是黄的!“
林小满耸了耸肩,摊开手,”对啊,我看到它是黄的啊,可它自己说自己是白的啊。我就纳了闷儿了,这小黄花怎么好像是要疯啊?
明明它是黄的,它要说自己是洁白无暇的!明明你是黄花大闺女吧,偏生你刚刚走路的姿势,跟我刚出来那会儿是一样一样儿的。“
吴月恼了,斥了一句:“胡说八道,谁跟你是一样一样的?我还没处过朋友,清清白白的身子,就是练舞练得累了,所以累了才这样的,哪里跟你一样了?”
“是,你清清白白的身子,这小黄花也是清清白白的花儿!算了,小黄花都看不下去了,你要装纯就装纯吧,可是我有句话想跟你说。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啊!不管是你清白不清白,还是那时候在小王村你拍我那一下,往我身上放蝎子,都不是你抵赖能抵得过的!
我没死,但我很生气,我一生气起来啊,就控制不住我自己,容易干一些疯狂得没有边儿的事!
你也知道的,去鬼门走了一趟的人,胆子难免会大一些!要是一个不小心,我没死,倒把你弄死了,那你的一肚子坏水,可都要被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