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李应元和陈长生都是新近才开始为英吉利人工作的,郑三官和刘香互相看了一眼,不着痕迹地交流了一下。李应元莫名觉得这两人神态中多了些跃跃欲试的味道。
“住这么近,以后互相关照吧。我们先说一下年龄,看看谁最年长吧。”郑三官眼神一闪,说道。
一说起年龄,郑三官和李应元都是十六岁,刘香和陈长生都是十五岁,不过李应元比郑三官大了两个月,刘香却比陈长生大了三个月。这一下,年龄小的三个人忽然又不说话起来。
“除了年龄,还得看谁最有出息吧,比如谁赚钱最多之类的。我的月俸是三钱五分,怎么样,不少吧。”陈长生抢着说道,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还有,我爸可是我们定海的大捕头,手底下管着好几十号人呢。”
“刘香,二等兵薪俸,每月一两五钱。定海的衙役们不是在前几天打仗的时候全都死干净了吗?”刘香嘿嘿一笑,却是硬戳着别人的痛处。
“郑三官,二等兵薪俸,月俸一两五钱。不过安德鲁少校说了,我学东西快,一年内就没准能转为士官。”郑三官毫不示弱,也说道。
刘香和陈长生互相瞪了一眼,似乎有火花一闪而没,接着三个人又转过头来,一起盯着李应元看。郑三官提起安德鲁少校,李应元倒是惊讶了一下。
“我的月俸据说是十两一个月,安德鲁说的,也不知道做不做准。”李应元淡淡地说。
“十两银子,不可能,怎么会那么高。”郑三官惊讶了起来,一脸的不信。
“这个还真是安德鲁少校说的,还是当着所有人面说的,肯定会算数。”陈长生却是极力挺同屋。李应元嘴角不自然地抽搐了一下,那实在不是什么愿意回想的回忆。
“呵呵,大家都是兄弟,以后还是平辈论交吧。”李应元急忙打起了哈哈。
“这样也不错,何必分大小,倒显得生疏了。”后来的两个人没事人似的跟着打起了哈哈。
最后,刘香不甘心地加了一句:“其实按资历算,我三年前就开始为英吉利人做事,资历算是最高的。”
隔壁的两个人打完招呼走了,说好以后多亲近,不过李应元总觉得这两人的背影显得有些狼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