戈多林愣愣的看着血流不止的修尔,他对于修尔的坚毅倒是没有太多感触,毕竟他这个年纪的时候早就在刀口上滚了好几圈了,这样的伤不知道受过几次,就如同家常便饭一样。相比之下修尔被捅了一剑就大呼小叫的样子简直就是没经历过生死相搏的毛头小子。
他惊讶的是这个小伙子的速度。
从修尔出剑的时候起,戈多林就对修尔的实力有了一个客观的评价,明显到了凡民的顶峰,即将进入第一阶的水准,但他在那一瞬间爆发出来的速度又明显超过了这个水准,甚至比自己也有过之而无不及,特殊战技?
另一边,修尔却遇到了一个极其麻烦的事情,他发现他的状态栏中附带了“出血”的异常状态,每秒损失生命值,本来这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反正作为亡灵的自己本来也没有鲜血,只要灵魂之火完整就不虞生命安全,但让修尔亡魂大冒的是他发现流血的同时他的灵魂之火正在变得微弱,这也就是说这些流出的鲜血都是他灵魂之火的能量?!f?这个戒指的效果有点强的逆天了吧?
但这也就是说再这么失血下去自己就会有生命危险了!
戈多林见识到修尔的决心和勇气,板着脸点点头,说道:“看来是我小看你了,年轻人,我为我之前说过的话道歉!你会成为一个合格的佣兵,但在那之前,我劝你先到教堂找个神官为你治疗一下......”
修尔一只手捂着伤口,鲜血从指缝中不断的往外冒,他忍着疼痛看了一眼任务栏,黑暗的秩序(ii)在戈多林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已经完成了,他也不敢再浪费时间。
“多谢您的指教,那我先走了。”
戈多林扣上自己的头盔,收起长剑,盔甲下的眼神似乎瞬间冷了几度。
修尔也把长剑收回次元剑匣,匆匆向工会走去。虽说他现在的体质换算成正常人来看已经强的离谱,但即使是巨龙也承受不了身体中的血液高比例的流失。他记得佣兵工会就有一个年轻的神官,叫什么来着?
修尔跑到前台,那个自称为火狐狸的少女米洛雅果然还在这里百无聊赖的打发时间,但她看到修尔身上的血迹忍不住吃了一惊。
“你疯了?你找戈多林是去决斗?”
修尔摇摇头,失血已经让他产生了晕眩感,他觉得他对身体的掌控正在变弱。说到底还是个宅男啊!
“帮我找一下...杜可...神官,金币...晚些时候...给你,谢谢......”
修尔几乎是从牙缝里迸出的这句断断续续的话,可他的话刚说完少女就“啪”的一拍桌子,从吧台后的凳子上站了起来,鲜红的长发真的要燃烧起来一样,米洛雅冷着脸道:“不好意思,我们这里是佣兵工会,不是教堂,没有什么杜可神官!想死麻烦死远一点。”
可意识模糊的修尔已经听不清米洛雅的话,身子软软的滑落在地上,手掌从伤口上松开的刹那间,腹部的衣物顿时一片血红。
米洛雅冷冷的瞥了一眼地上昏迷的修尔,重重的哼了一声。
一旁看热闹的佣兵不禁开口道:“大姐头,这小子,就把他放在这里?”
米洛雅冷眼一横那个说话的佣兵,对方立刻感觉全身的汗毛都立了起来。但米洛雅冷冷的说了一句:“老鼠,把尸体丢出去,别放在这里碍事!”
说完转身就朝楼上走去,身影消失在众人视线之前还丢下一句:“别跟着我!”
外号叫老鼠的佣兵不禁茫然的看了一眼自己出声询问大姐头的同伴,那个同伴见老鼠看向他,笑着骂道:“蠢货!大姐头是让你把人送到他房间里去!跟大姐头混这么久了这都听不明白。”
老鼠嘿嘿一笑,闹闹后脑勺,麻利的扛起修尔就上了楼,修尔的鲜血在大厅留下一道长长的痕迹直通楼上。搭话的佣兵看了看血迹,一口喝干杯中的麦酒,叹口气道:“唉,这活还得我来干啊!免得大姐头下来又是一顿骂,怎么年纪轻轻的脾气这么差?”
......
一阵剧烈的疼痛把修尔从昏迷中唤醒,修尔感觉到腹部好像被人用一柄剑戳出个洞来,随即他回想起来,确实被人戳了个洞。
睁开眼睛,修尔意识到自己在一间简朴的房间中,房间的摆设很简单,一张床,两把椅子,一张桌子,窗户边的墙壁上挂着一幅画,床头的柜子上却摆着一双铁护手,修尔有理由相信这个柜子里装着的是某个佣兵的全套甲胄。
简单的陈设显示出主人的勤俭,但修尔只记得自己昏迷在工会大厅中,他看了一眼自己的状态,出血状态已经消失,取而代之的是身上缠着的一圈圈的纱布,生命值正在以一个极其缓慢的速度回复着。
看样子不是杜可神官给自己治疗的伤口,那是谁?这里是哪?
带着满腹疑惑的修尔掀开被子准备下床,房间的门却被打开了,看见进来的人,修尔不禁老脸一红,又把被子盖上了,还捂得更严实了一些。
米洛雅单手托着简单的饭菜,冷着脸走向修尔,“啪嗒”一下把饭菜丢在床头柜上,菜汤撒了一柜子。
修尔不禁莫名其妙的看着这个红发的少女,自己哪里惹到她了?
“呃,是你...救了我吗?”
米洛雅从鼻子里哼了一声,道:“不,我救了一头猪!”
修尔满头黑线,为什么救了自己还这么苦大仇深的?自己究竟哪里招惹她了?
“那个...谢谢!”
米洛雅抱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