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不想让向春早担心,也许是对潘达还抱着一线希望,韩秋实没有告诉她关于张利远和潘达之间的过往,心想着,反正潘达是后改的名字,对不上号很正常,若是以后她问起来,也很好解释。
不知道韩秋实的想法,只是通过王曼丽的八卦,向春早心里七上八下,很不踏实,却没有在韩秋实面前提及,她不想让自己的主观臆断影响他对事情的判断。
两个为对方着想的人就这样保持距离。
然而,韩秋实的一线希望变成了肥皂泡,向春早的担心也不是多余的,两天之后的上午,潘达到任,通知韩秋实去局里面见。
手未握,茶未喝,寒暄不在,交谈的时间前后不过二十分钟左右,怀旧的字眼儿一个不提,直接切向工作主题。
想着自己周密实用的工作部暑被三言两语否定,好比被门外汉横插进一脚来,四处乱踢,结果可想而知,回到办公室的韩秋实无法不郁闷。
这是没事找茬吗?才来了两天,连他自己的办公室都不熟悉,到底能了解我们这个单位多少,就这么不分青红皂白地来扰乱我们正常的工作秩序,初来乍到的主管领怎么可以这样先入为主?
韩秋实正愤懑着,敲门声响起,转头一看,周吉和向春早站在了半掩的门口。
"这么快就回来了,还过得去吧?"把手里的两个档案盒放在办公桌上,盯着韩秋实的眼睛,周吉的声音里透着小心。
"还过得去。哦,你们先坐,我看下。"拿起一个档案盒打开来,抽出一本,垂下眼帘认真看着,韩秋实不想自己糟糕的情绪被瞧破端倪,尤其是向春早。
"这样调整可以吗?"安静等待了两分钟,也暗中观察了两分钟,看不出什么苗头来,周吉开了口,"春早还是有些顾虑,不同意我们对换她和曼丽的工作,这不,还跟过来了。"
"要是怕她马虎大意出错,我多留心些不就行了,那么长时间都顺下来了,有必要明着调整吗?”对于韩秋实去见新上任的潘处长,心里不能不惦记,皱着眉头,向春早也在观察着韩秋实的反应。
"必须对换,现在和以前不一样,潘处长会时时关注我们的工作状况,马虎不得,要是落了把柄给他抓,秋实就被动了。"女人就是女人,头发长见识短,不等韩秋实回答,周吉再次开口。
"哎呀,看我真笨,我怎么就没想到呢?"恍然大悟般,看着韩秋实抬起头转向周吉,只是一个定睛,向春早已从他的目光中读出了感谢之情。
同样读懂了韩秋实的心意,周吉摸着光光的脑门,看着向春早:"我觉得曼丽再有想法,只要对她晓以利害,相信她再拔尖,也能掂量出个轻重,不会算到你头上的。"
"是啊,这件事上你就听老周的安排吧,不要有什么顾虑。还有,小白在你眼皮子底下,你也得多费心,别让他犯低级错误。"眯着眼睛叮嘱过,放下手中的档案,韩秋实看了看时间。
"秋实,我们需要开会碰事吗?"眉头一皱,周吉问道。
"我刚回来,还没理清思路,稍等会儿,我再考虑考虑。"韩秋实知道现在最需要镇定,不能自乱阵脚。
"说得对,是该仔细考虑一下,我太沉不住气了。"还是这小子遇事不惊,稳稳当当,靠谱,真是靠谱!呵呵一笑,站起身来,反剪双手,周吉看着向春早,"走吧,我们做我们的事儿去,让秋实自己运筹帷幄吧。"
"哦"了一声,想着自己的心事,脑子里还在搅着浆糊,下意识的跟着站起身,冲着韩秋实抿了抿嘴唇,点了点头,有些走神儿的向春早先出了门。
不想差点儿撞上了站在门外的张利远,惊得她不由得"哎呀"了一声,停了脚步。
"利远,怎么站在这儿,偷听?"正和韩秋实说着话,突然听到叫声,走了出来,不知内情的周吉以为张利远只是单纯的听墙根,嘴角一撇调侃道。
"什么偷听,我…我正好路过。"慌忙搪塞,像是被抓了现形,张利远好生尴尬。
刚才从窗口看到韩秋实走向旋转门,他的心就沉静不下来,等在自己办公室的门里想着堵韩秋实探个究竟。不想,稍一犹豫,被周吉和向春早占了先,结果,只能站在门口干等。
心急火燎,自然是越等越不耐烦,在屋子里转了两圈,索性跨出来,走到韩秋实门外。太太凑巧的是,刚刚站定不足一分钟,就被悄无声息出来的向春早撞了个正着。
真是流年不利,人要是走上个背字儿,吹个凉风都能发高烧,睡个凉炕都能闪了腰,试问,事情还能再寸一些吗?我还能再倒霉一些吗?
瞥见向春早和周吉异样的眼神,心中正哀叹,张利远的耳边响起了韩秋实的声音:"是利远吧?进来,我正好找你有事。"
奇奇怪怪的作什么?见张利远忙不迭进了屋,晃了晃脑袋,向春早告别周吉,回到自己办公室,却不见王曼丽。
“春早姐,别看了,曼丽姐说趁着潘处长刚上任,三把火还没烧到我们这些小胳膊小腿上,先出去半点私事儿。”看着向春早停留在王曼丽座位上的目光,蓝妮笑了。
还跑?头皮一紧,向春早瞥了一眼白晟,见他正低着头摆弄着手机,嘴唇一咬,走了过去:“小白,别玩了,我有话跟你说。”
“什么话?”好不容易过了关,还没来得及嗨皮就被打断,白晟有些不开心。
“别玩了,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