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快回家吧。"向春早自然明白妈妈的想法,赶紧接道。
"回家?你们还吃得下饭?就不怕噎死?"牛玲玲哼了一声。
"闺女,这话说得太缺德了!我们是有错在先,可都道过歉了,你怎么能咒我们?"一直默不作声的刘刚青筋暴涨,再也忍不住了。
"咒你们?就咒你们怎么了?"牛玲玲忽地转向刘刚,再次掐起了腰。
王华紧紧地抓着丈夫的手,一个劲儿地晃着头,豆大的汗珠子滚在脸上、脖子上。
"玲玲!你太过份了!不要再说了!"搂着气得直哆嗦的妈妈,向春早厉声喝道。
"过份怎么了?哟!你算哪根葱?"牛玲玲已经失去了理性,冲着向春早吼了起来,"装什么好人?真是倒霉!真是讨厌死了!"
"玲玲!住嘴!"一声断喝,满头大汗的春楼下跑了上来,"你太过分了!简直就是泼妇!"
"什么?我是泼妇?好啊!向春风,你竟敢这么对我!"直着眼睛奔了过去,牛玲玲咬着牙根,张开手伸向了丈夫。
"哎呦!"一声惨叫,向风脸上几道血印鼓了出来。
梅春脸色煞白,指着儿媳妇,喊不出声音来。
"啪"的一声,人影闪过,牛玲玲直直地站着,一动不动,像看着怪物一样看着丈夫,呆愣了。
向春风,从小玩到大的她的丈夫,一直向着她、顺着她、宠着她的丈夫,在她手里面团一样捏来揉去的丈夫,众目睽睽之下,狠狠地抽了她一个耳光。
"天呐!我不活了!我可活不下去了!你们合起伙来对付我!我没法活了!"捂着脸,狼嚎着,牛玲玲向楼下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