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黑蛇灰飞烟灭,凤杉月心里松了一口气,按照灵狐给的方法,将蛊母和蛊虫一起杀死,总算是解除了国主身上的蛊毒。
过了好一会儿,国主才醒过来,看见面前一直紧盯着自己的凤杉月,不由地皱了皱眉,“你是谁?”
“启奏国主,我……啊!不对,不该说我。”凤杉月还不习惯这种阶级尊卑,连忙改口道:“小女是巫贞学院的巫女凤杉月。”
“凤杉月?”国主转头看了看四周的人,“我怎么了?”
“大司祭向国主下了蛊毒,应该说是假冒的大司祭。所以国主病重,刚才还晕了过去。”
“蛊毒?这是什么毒?”
“呃……一种巫术吧,”这会儿也不是给国主科普蛊毒知识的时候,凤杉月只好囫囵解释一番,国主果然听得似懂非懂。
“这么说,是你救了我?”
凤杉月连忙摆手,“不是不是,不只小女一个人,还有玉衡公子。他找来了配解药的药材,我……呃……小女只是负责配药而已。”
国主笑了笑,“你要是不习惯自称小女,就自称我便是。你是我的救命恩人,本国主特许你这样自称。”
凤杉月连忙行礼,“谢国主!”有了国主这句话,她就不用担心自己哪天一时口误,又在国主面前“我呀我呀”的,被治一个大不敬之罪了。不过,凤杉月并不觉得她和国主之间有多少见面的机会,所以也没太担心。
国主体内的蛊虫去除之后,身体便好转许多。他从地上站起来,走上祭台,看着被御林军杀死的纳杰珠,皱着眉头道:“这人是谁?”
下面的人都一脸茫然,义阳王此刻也在装无辜,低着头不说话。那个御林军道:“他叫纳杰珠,是马方国的大巫师。”
“马方国?马方国的大巫师为何会冒充我火凤国的大司祭?”
“小人不知。”御林军答道。
国主回头望着深埋着头的义阳王,“我最亲爱的王弟,想必你对此人的来历十分清楚吧?”
义阳王连忙扑在地上,磕头如捣蒜,“启禀王兄,王弟不知此人来历。臣弟也是今日才知大司祭是由他人假扮的。”
“哦?所以大司祭宣布本国主是无道之主,而以幻术变出凤凰,认定你是新国主,这事也和你没有关系了?”
“是的,王兄,臣弟惶恐。这都是大司祭一人搞出来的事情,臣弟怎会如此大胆呢?王兄是了解臣弟的,臣弟最喜欢的就是风花雪月,快活安逸,又怎么会想要去做国主呢?”反正此刻大司祭已死,义阳王就拼命将谋反的事情推到大司祭身上,想着死无对证,就算国主对他有怀疑,也没有证据才是。
国主嘲讽地笑了笑,“我以前真的以为你是一个最爱闲情逸致之人,但是,事实证明我看错了。你以为我被他下了蛊毒,就对外界的事情一无所知了吗?其实我也是有知觉的。我知道你和这个巫师勾结,想要篡夺本国主的王位。还知道你答应这个巫师,等到你登上国主之位后,便用火凤国的力量去帮他消灭马方国的温家。”
义阳王目瞪口呆,他没想到自己私下里干的坏事全都被国主揭穿了,周围的官员们也没想到,一向义气深重的义阳王竟然是这样一个居心叵测的小人。
玉帅立刻上前奏道:“启奏国主,丰城、晋城、云城、平州、渠州五城豪族造反,将城中百姓摄为人质,要挟朝廷,臣请命,立即率军前往镇压,解救城中百姓。”
国主点点头,在百官中扫了一眼,又问道:“白鹤呢?”
内侍长在旁小声奏道:“白鹤将军因病告假三日。”
“哼!因病告假?”国主冷笑一声,“我看他是想置身事外,做一棵墙头草吧!既然白鹤将军身体不好,我这个国主也不好让他撑着病体,担任凤西城的守卫工作了。兵部正卿何在?”
一个官员从队列中应声而出,“臣在!”
“着将白鹤降为十夫长,派往边疆服役。待立功之后再行擢升。”
“臣遵旨。”
“玉帅,本国主命你立刻接手凤西城的守卫,安排好四卫城守军之后,马上带兵出发,前去收复五座反城,务必将造反之人斩草除根,解救城中百姓。”
“是,臣领命!”玉帅躬身行礼,立刻转身往凤鸣宫外走去。
“至于义阳王,勾结他国巫师,妄图谋夺国主之位,罪在不赦。但念在你与我是一母同胞,血浓于水,本国主不取你性命。你和王妃明日便搬来这凤鸣宫,每日打扫祖陵,侍奉先人,向神君祈祷,祈求神君对你这反叛之人的原谅吧!我会派人一天十二个时辰看守你们,你们不得带任何从人,一切衣食住行必须由自己来做。”
义阳王瘫软在地,他满头冷汗,并没有因为国主饶他一命而觉得庆幸。他知道国主是个什么样的人,国主虽然当着众官的面说饶自己不死,但是俗话说软刀子最磨人。自己一个堂堂义阳王,高高在上,养尊处优,被罚到这里来做仆役的工作,活得连宫中最下等的奴仆都不如。自己怎么可能忍得下去呢?王妃又怎么可能受得了呢?
但是他心里有再多不满,面上还得对国主的网开一面感恩戴德,“臣弟叩谢王兄不杀之恩!”
“不过,在这之前,你必须先说出,大司祭到底被你藏在何处?”
“大司祭到!”不等义阳王说出大司祭被藏在何处,玉衡已经扶着大司祭出现在凤鸣宫的甬道口。
国主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