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若要谁灭亡,必先要其疯狂。发疯了一般扭动身体的猰貐,终究是没有逃脱灭亡的命运。尽管发了疯的猰貐其破坏力已经上升到了一个极端恐怖的境地,但是二负终究还是以微弱的优势先一步将猰貐杀死。心有不甘的猰貐临死之前只来得及拼尽最后一点生机,以生命外代价全力释放一次天赋冻气。困兽之斗所能爆发出的力量是难以想象的。特别是像猰貐与二负这种“巨兽”的临死一击,那威力也不是谁都能随随便便就接下的。就算是提前已经为了防备冻气做了充分准备的二负,如果不是看准了再加把力猰貐就必死无疑了,肯定也不敢接下猰貐的这最后一击。从围观的视角中,公孙只看到猰貐的身体在二负与窫窳自身的共同“努力”下,猛的就爆炸成一团白气。起先公孙甚至一度以为猰貐是施展了什么遁术想要借助这阵“水气”逃脱出二负的钳制。结果,猰貐就是这么光棍的,将自己的ròu_tǐ完全转化为自身天赋冻气的养料,直接喷发了出来。获得了猰貐肉身全部精华作为养料的冻气,登时就爆发出了前所未有的威力。刚刚猰貐拼了老命从口中pēn_shè出的冻气,甚至连二负的表皮都没有伤到。而此刻获得了猰貐肉身献祭的冻气,轻易就将二负表皮下好似流动着的火焰的红色光影,全部都变成了一片死寂的惨白。是的,二负体表下流动的,并非是什么特殊的光影,实际上就是二负的天赋火焰。只不过刚才还能与猰貐的天赋冻气分庭抗礼一较长短的这种火焰,此刻居然在面对冻气的时候不受二负控制的主动选择了后退。由于天赋火焰的主动后退,二负几乎没有任何反应时间地就被突然爆发的冻气,冻成了一座冰雕。若不是与二负共生的天赋火焰,在最后关头突然爆发护住了二负心口的温热,恐怕此刻二负也已经追随者猰貐一起遁入了幽冥世界。与此同时,眼看着猰貐与二负分出胜负的十杰们,果断地就驾驶着五色鸟向战场中冲来。公孙的意图很明显,他早就看出了不管是猰貐还是二负,都未必是什么好东西。这一次能成功的挑拨他们两个死斗,自然是万幸的事。不过,既然公孙遇到了一次这种幸运,那么公孙觉得,或许二负就不再需要这种幸运了。所以,公孙早在一开始让大家退到二负与猰貐争斗所覆盖的范围之外的时候,就已经通知了十杰做好准备在眼前这两个怪物分出胜负的时候,一起赶上去补刀。而十杰们纷纷驾驶五色鸟飞起,也正是因为公孙早就看穿了猰貐必败的迹象,提前知会自己的同修们在补刀之前要注意危的动向。说到危,此刻的他正在以五色鸟都不能长久保持的极限高速冲向自己的主人。很显然,此刻除了二负自己以外,在场的所有人都觉得二负已经被冻气伤到,极有可能要与猰貐同归于尽了。只不过,十杰们是打算确认二负是否真的死透了,而危是无法接受自己的主人就这么突兀的死去了,所以才全都拼尽全力的赶往“冰雕”二负所在的地方。既然,五色鸟与危的目的地是相同的,那么在运动轨迹上自然会有一定的重合。很遗憾,运动速度并不相等的他们,居然就是这么“自然而然”的相遇了。倍感焦心的危显然并不打算与五色鸟纠缠,一而再,再而三地利用自己的速度优势不断的想要避开五色鸟。但是,驾驶五色鸟的十杰中,可没有任何一个有哪怕一丁点的放掉危的想法。早在闻人会就培养出了良好的默契的他们,根本就没有经过商议,就自动地将危所有的逃脱路线都封死了。特别的,在包围危的五色鸟中有一只特别积极的机关鸟,这只机关鸟不断地绕着危上下飞动,还时不时的要撞击一下危的身体。这只机关鸟就是有雨师与肖朗共同驾驶的水之五色鸟——玄鸟。玄鸟在与危的不断碰撞中,不停的将如丝如缕的雨滴滴在危的身上。很显然,借由玄鸟施展出来的正是雨师的得意技能雨幕。前文我们已经介绍过,雨师的这个雨幕技能不仅能让对手感觉自己与雨师仿佛就不在同一个世界里,甚至能通过让雨滴不断落到对手身上,从而迟缓与限制对手的活动。此刻,经由玄鸟加成的雨幕作用在危的身上,也使得危的移动速度开始缓慢下降。至于玄鸟为什么要不停的撞击危的身体,这还是身为副操作的肖朗特意提醒雨师刻意为之的。因为,雨师不管是在自己的氏族中还是在闻人会中,都只与普通的人族相互较量过,并不知道北冥的生物究竟能在自己的雨幕下支撑多久。此刻遇到了能在一定程度上掌握极速的危,如果不收集一些数据完善自己的技能,岂不是显得十分浪费?由此,便有了之前玄鸟积极主动的与危对抗的情形出现。同样完全不熟悉中洲雨氏一族的修行特点的危,压根就没考虑过滴落在自己身上的雨滴会携带着迟缓的负面属性。危在与玄鸟你追我赶的对抗之中,刚刚瞧准了一个因为玄鸟脱队,而使五色鸟在阵型上出现的破绽,想要一猛劲从这个缺口飞出去。怎知道,从来都能随心所欲的一纵身就获得短暂的极速的危,这一次居然感觉到似乎有些提不起力气来。危自己本身也是知道,凭借自己的修为是不可能百分之百成功的施展出来极速的,所以危也并没有太过在意这件事情,而是再一次开始了与玄鸟周旋并寻找脱身的机会的过程。只可惜,在此之后,危再也没有寻找到任何脱身的机会。随着时间的推移,危越来越清楚的发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