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牙知道素池与清河王之间的交易,却嗅出几分不同寻常来,这书信往来也太频繁了些,完全不符合两人低调严密的性子。
易牙一边收那锦盒,一边看着仍然伫立在自己面前的女子,问秋娘:“还有事?”
秋娘美目一挑,轻启娇唇:“昨日郑家的小公子在悦音坊跟唐家的二爷起了口角,后来回去的路上被那歹徒劫了,郑家找到人的时候身上的银子都没了,连气儿都没有了。”
秋娘一边说一边试探着去看易牙的眼神,但看易牙微微沉思没什么讶异,也不见得意便住了口。
“看来金陵近日是有些乱,告诉大伙出门仔细些,别多嘴多舌丢了性命。”
秋娘脸色一白,连忙低头盈盈福身,“是。”秋娘退出去,因为易牙的那句话犹带几分惊慌。
易牙自顾自地换衣裳,郑家的小公子便是那天在悦音坊跟着清河王辱骂他的那位,郑家早就没落了,要不然也不会在清河王面前卑躬屈膝,求个仕途。
清河王以此向素池示好,或者说道歉,却与他易牙没有半点干系。非他自轻,只是在声色场所待得久了,看人脸色,猜人心思格外通透。素池的维护他心存感激,旁人的轻贱亦不恼不羞。
清河王殿下难得低头,只可惜姑娘对于这样的血腥手段并无好感,无非是坐实了清河王狠厉无情的坊间传说。
常言道:道不同不相为谋,易牙蹙眉,这样的结盟如何长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