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程知节道:“陛下,因为战乱,臣从小就失去了父亲;跟随者母亲四处流浪;最后才在山东东阿斑鸠店落脚生根。当时母亲靠着帮别人家缝补衣衫,将臣抚养长大。
臣自小顽劣,不服管束,时常让母亲担忧,让她老人家以为失信于父亲,无颜相见与地下,
到了17岁臣才幡然醒悟,开始读书识字明白道理。其后多亏了众位朋友不弃有了一点点小小的成绩。
可是就是这一点小成绩,确让臣迷失了自己的本心,沉迷于权利的诱惑,渐渐疏远家人,使妻儿盼夫君父亲夜不能寐;使老母亲想儿子眼泪双流。
现在臣之母亲疾病缠身,卧床不起,我要侍奉她吃饭喝药,不能片刻远离。
我也想和陛下和给位朋友荣誉与共,但臣我如果没有母亲,是活不到今天的;母秦如果没有我的照料,也无法愉快的度过她的余生。我们母子二人,互相依靠,相濡以沫,正是因为这些我的内心实在是不忍离开母亲。
我中原重孝,自古百善孝为先,我朝也是以孝道来治理天下的,凡是故旧老人,尚且还受到怜惜养育,何况我的孤苦程度更为严重呢?
所以臣希望陛下能准我的表彰,让我能够陪伴母亲最后的这一段时间,臣就是死了也要结草衔环来报答陛下的恩情。”
李世民眉头紧皱,有心不答应吧,看他的意思十分坚决,同意了却又有些不舍。
正在他左右为难的时候,长孙无垢道:“五哥,老伯母病重我们深表遗憾,你的心情我们也能理解;不过现在天下的名医,最好的医疗条件都在长安,我觉着你还是留下的好。”
程知节道:“皇后说的有理,臣这一段时间肯定是住在长安;至于以后,等臣的母亲病情好了再做打算。”
李世民还想再劝说,长孙无垢道:“陛下,五哥这一段时间东征西杀已经劳累了,现在天下太平,四海宾服,就让他好好地歇一歇吧!”
李世民凝思一会儿道:“好吧!就按皇后说的,五哥好好地休息一下,不过五哥在军事上的能力无人能及;你还是挂着军校祭酒的名好吧!还有如果朕有了什么为难的事情,也请五哥不吝赐教。”
程知节看到皇上已经让步了,也就没有在坚持叩头谢恩告辞而去。
“观音婢为何要同意他的辞呈?”
“陛下,程知节这个人就是一头倔驴,你越呛着他他越来劲,反而伤了你们君臣的感情。现在天下太平,也该让这些将军们休息一下了。”
“程知节有大才,我只是觉着让他闲着有些可惜。”
“噗嗤!”长孙无垢突然笑道:“我知道陛下的意思。不过程知节的才能不在朝堂上。让他入朝为官,还不得天天闹翻天?他的才能是大才也是歪才,在于谋划未来。陛下不妨给他出一些有益于国家长治久安的题目,让他去想想办法。”
“啪!”李世民一拍手道:“观音婢一语点醒梦中人,我这一段时间正和李药师商量着怎么完善府兵制度,且不妨听听程知节的意见。”
第二天在太极殿中李世民加封程知节为一等大魔郡王,食邑3000户,并且免除了他的一切职务,只保留了一项大唐军校祭酒。
程知节跪倒谢恩,然后乐呵呵的回到了家中,他找来工匠打造了一辆轮椅,每天推着母亲在家园中晃悠。
因为有薛仁贵、秦怀玉等第一批军校毕业生短短数年晋升将军的榜样作用;现在大唐军校已经成了香饽饽,虽然招生已经增加到了5000人,可是今年来报名的依然是人满为患。
程知节再次主持军校的招生,不过在众多的教员当中,他却看到了侯君集的身影。
知道李世民让他向李靖学习军法,程知节就暗暗好笑;他偷偷的对李靖道:“三哥要小心侯君集,不要被他反咬一口。”
李靖微微笑道:“知节不用担心,我虽然不如你看人准确,不过也能看清楚一个人的本性。说起了经过了第一届的惊艳之后,这些年考生的水平却差可很多。”
“咱们不能希望每一年都出一些薛仁贵,这些年有咱们这些老家伙撑着,第二代也渐渐起来,大唐最少几十年不会有军事人才短缺。”
“诶,刚说今年又可能成绩平平,没想到这个小家伙也来了。总算是有一个像样的了。”
李靖看了一眼道:“裴行俭倒是一位帅才,咱们得好好地培养一下。”
“唉,三哥,那个中年人是怎么回事?咱们军校没有年龄限制了吗?”
李靖看了一眼道:“哦,因为军队上的人员有时也要到军校学习,是以陛下新定的规矩,除了特进人员,凡是有官职在身希望从军的也可以参加考核,他们就没有年龄限制了。”
老程点了点头对旁边人员道:“把他的情况给我说一下。”
“是!回禀郡王,此人名叫刘仁轨,字正则,汴州尉氏人,原为陈仓尉,当时陈仓折冲都尉鲁宁自恃品秩高,豪纵无礼,无人能止。
刘仁轨对其好言相劝,令其不可再犯。可鲁宁不但不收敛,反而变本加厉,刘仁轨遂将其投入狱中。鲁宁在狱中不期悔改,对刘仁轨横加谩骂。刘仁轨一怒之下将鲁宁乱杖打死。
岐州官员见状,急忙上报朝廷。皇上闻知此事,大怒不已,但还是有点不明白:“是何县尉,辄杀吾折冲!”
于是命人将刘仁轨押至长安,当面质问。面对陛下刘仁轨毫无畏惧,神色自若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