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咬金一愣道:“只是最简单的小学乘除运算,不是很难吧!”崔文瞪大眼睛道:“小学?是什么学?蒙学吗?蒙学学术吗?”
程咬金猛地一拍脑袋道:“看我这记性!这是我根据九章算术,自己琢磨的一种计算方法,难登大雅,让崔都尉见笑了。”
崔文眼睛一亮道:“程壮士,我这个人虽然叫崔文,不过文学实在不怎么样?平时就喜欢术算,您能不能教教我您的计算方法。”
程咬金笑道:“这有何难?只不过是一种符号的运用;很简单的。来我先给你说说数学符号。”老程就从阿拉伯数字开始给他讲解运算法则;崔文毕竟是成年人,时间不长就能基本应用。
崔文拿起曹坤的账本,运用老程教他的方法细细一算,脸又变成了铁青色。
程咬金等人就在折冲府中住了下来,一边训练军队,一边等着郡守批文。一开始那些府兵对程咬金等人的练兵方法还有些抵触,不过看到人家一视同仁,从官到兵全部按照这内容训练,而且训练量还大了好多。
他们也找不到借口,只好默默地忍受,后来发现自己的饷银一分不少的发了下来,而且伙食丰富;顿顿有肉,就像天天过年一样;慢慢地喜欢上了这种训练。
匆匆十天过去,折冲府兵渐渐有了一些精兵的模样;崔文暗自得意,觉着自己的决定简直是太英明了。
就在这时孙陆派人来通知程咬金,郡守的批文已经正式到达,他从今天开始就是东阿县的县丞了。
崔文冲着程咬金抱拳拱手道:“恭喜程大人,以后咱们在同一个城里做官,还请程大人多多关照。”
程咬金哈哈一笑拍了拍崔文的肩膀道:“崔都尉,太客气了,咱们同殿称臣,当然要互相照应;走咱们去东阿县,今天中午我请客!”
“好!”崔文大笑着答应一声,然后叫上李靖和雄阔海,一起进了县城。他们先去县衙见了孙陆,和上一任的县丞齐维办了交接手续。
齐维黑着脸恭喜了程咬金两句,然后道:“程大人,县丞一职负责全县的税收,至关重要;以前咱们东阿县在济州缴纳赋税的方面一直名列前茅;还请程大人多多费心,不要让这个荣誉丢掉。”
程咬金哈哈笑道:“多谢齐大人提醒,按章纳税乃是没有一个人的义务,我一定监督好他们完成。”
齐维这才冷哼了一声道:“那老夫就拭目以待了,咱们后会有期!”说着扭头出了县衙。
孙陆微微一皱眉道:“我托大叫你一声程贤侄,你可要小心了;这齐维是东阿县的地头蛇;跟县城里的实力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如果他发动那些人抗税的话,可就不好办了。”
程咬金哈哈笑道:“孙老伯放心,他们掀不起什么风浪来。让他们闹好了,我正想着立威呢?”
孙陆看到程咬金眼中精光一闪,感觉到一股摄人的煞气从他的身上迸发出来,不由打了一个冷战,心中暗暗为齐维担忧。
程咬金道:“孙大人,卑职履新想请崔大人和您共进午餐,不知道大人是否能赏脸?”
孙陆大笑道:“这是好事啊!我当然得去了!这样吧东阿仙风楼,咱们也好好地吃他一顿。”崔文笑道:“孙大人还真是不客气,仙风楼可是东阿最好的酒楼了。吃上一顿怎么也得十几两银子,你可真敢开口!”
程咬金笑道:“好,就仙风楼了;我也正想尝尝这东阿第一楼的手艺!”
等孙陆换了便服,几人有说有笑的就直奔仙风楼。此时正是饭口,仙风楼虽然昂贵,可是依然人满为患。
有孙陆这个一县之主带着,他们当然不怕没有位置;很快的仙风楼就把最好的单间腾了出来,让给了他们。
程咬金等人进了屋,孙陆在当中坐下,程咬金和崔文左右相陪;李靖和雄阔海,坐在了下垂手。
孙陆也不客气,张口就要了仙风楼的几个拿手好菜,大家正等着,崔问道:“各位,听所这仙风楼里的歌姬一流,大家有没有兴趣欣赏?”
程咬金微微一皱眉没有说谎,孙陆偷偷的看着程咬金的反应,暗暗摇头制止了崔文。
时间不长饭菜陆续上来,孙陆端起了酒杯道:“今天是为了庆祝程贤侄就任县丞一职,工作上的事情明天再说!今天咱们只谈风月,不论国事,请大家满饮此杯。”
众人轰然应诺,孙陆和崔文说一点官场和世家里面的趣事,程咬金等人讲一讲江湖上的轶闻;大家边吃边谈,好不热闹。
正说着外面突然爆发了一声女子的惊呼,他们循声向外面看去,就见一伙儿子浪荡青年,正围着一老一少两位唱曲的艺人呱噪。
一位年老的艺人拼命的遮挡着身后的为年轻的少女,少女的衣襟已经被扯开,露出月白色的小衣和粉嫩的脖颈。
周围还有一堆人在翘首张望,竟然没有一个人上去阻止,到是有一些人跟着在起哄。
一位油头粉面的青年道:“小娘子,知道我们老大是什么人吗?东阿县里你打听打听,香柳园的卢公子,谁不知道?
我跟你说乖乖的跟了我们卢公子,一辈子吃尽穿绝没有你的亏吃。如果你不识好歹,嘿嘿,香柳园你打听打听那是什么地方?就是专治你们这些贞洁烈女的所在。任你是多硬的脾气,到了里面就是钢铁也得给我弯过来!”
少女惊恐的抓着老人的衣服,不住地摇头;眼泪如断了线的珍珠一样滴滴答答不停的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