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津都将杯中美酒喝下,淡淡道:“赵小兄弟,我也没想到在天弘城中能遇见你,我以为你早就被朱允裕给抓住处死了呢!”
计津都说得直白,赵一山哈哈一笑:“我可是打不死的小强,怎么会这么容易就被朱允裕抓住杀死!不过计兄,你为何会来到天弘城呢?”
计津都淡淡道:“不为什么,前几日之前,金鸿江上熙亲王联军与大燕铁骑决战,我只不过赶过来杀几个大燕蛮子而已!”
此时赵一山注意到计津都的脖劲处有一条长长的伤口,伤口刚刚才结痂,显然这是计津都在大战中受的伤,计津都说得简略,但其中凶险就不足为外人道了。
赵一山沉默少许时间,然后感慨道:“我本以为计兄是独行侠,我行我素,不被道义所约束,想不到你也会为了国仇家恨仗义出手!”
计津都闻言,瞥了赵一山一眼,片刻后冷冷道:“我只是好战而已,有这么痛快的机会大开杀戒,我怎么会错过!”
赵一山正在喝酒,闻言被酒水呛得直咳嗽,他暗自叹息,计津都果真是个怪物,哪有人会像计津都这般,为了杀人而去参加这种十死一生的大战,如果计津都不是运气好,恐怕早已成了金鸿江上的一具浮尸!
但赵一山旋即想到了荀羊,荀羊在天弘城挑战各家武馆,最后名震天弘城和大周国,因为他接连打败了七大武馆的馆主,不过荀羊与计津都不同,荀羊只是与人比武切磋,不会动不动就起杀心,要人性命。
计津都见赵一山目光游离,淡淡道:“赵小兄弟,我如此冷血,你是不是怕了我?”
赵一山苦笑道:“计兄说笑了,我怎么会怕你呢,至少你不是杀人狂魔,见人就杀,这不,你我不是在这里好好的喝酒吗?我只不过想起了荀羊而已。”
计津都点头道:“难得赵小兄弟看得起我,计某敬你一杯。”
赵一山颇有受宠若惊的感觉,和计津都对饮了一杯。
接下来的时间,两人喝酒多过吃菜,直到两人都喝到酩酊大醉,赵一山这才找店家结了酒钱。
两人出了酒楼,很有默契的分开了,两人都知道,彼此都只是想要找一个人喝酒浇愁而已,既然酒局已了,就应该分道扬镳,他日江湖相见,再痛饮一番就是。
赵一山拖着沉重而凌乱的脚步,在子时过后才回到城北的客栈。
在客栈的大门之外,尤释永来回的踱着步子,他看见赵一山回来之后,大喜之下,快步走到赵一山身边,将摇摇欲坠的赵一山扶住,忙不迭的说道:“赵一山,你总算回来了!”
赵一山问道:“怎么?你难道担心我抛下你?”
尤释永摸摸后脑,嬉笑道:“怎么可能?我才不会担心呢!我可知道赵一山你最是讲信用,说了要带上我,就不会抛下我的。”
赵一山摇头不语,显然他不相信尤释永的说辞,但他也没有打算深究,现在他头疼得厉害,想要早点睡觉,所以扶着尤释永回到了房间中。
接下来的日子,赵一山很少外出,就算外出也会在日落之前回到客栈,这让忐忑的尤释永安心不少。
这样平淡的日子过了半年左右,闵松武馆依旧没有动静,但赵一山的内劲在苦修之下却有了很大的增长,就算不用改进的吐纳之法,赵一山也能发挥出堪比铭元初期的实力,用了简易的吐纳法,便能让丹田内的内劲短时间内狂涨,赵一山则能发挥出堪比铭元中期的实力。
不仅是内劲有了增长,赵一山在修行方面也有了进步,虽然还没有步入聚气后期,使得全身窍****的元气凝练如浓雾,但是三分之一窍****的元气已经凝练成浓雾,向聚气后期迈出了坚实的一步。
等待半年,赵一山没有觉得日子有多么的难过,可惜尤释永就不同了,他喜动不喜静,在天弘城待了半年后,该去的地方他都已经去过,再去就没有了新鲜感,可待在客栈终日不出,尤释永却做不到,这样还不如出去闲逛,但最近尤释永却不敢出去闲逛,因为七星派已经发出悬赏,捉捕他尤释永以及七星派前掌门女婿赵一山,尤释永可不敢这个时候出去闲逛,如果出去被人认出,则会引来无数麻烦!
就在赵一山和尤释永等待半年之后,赵一山循例从客栈房间的窗户望向闵松武馆,他发现了一队人马,在闵松武馆外驻留。
闵松武馆这半年来,不见一个人影,今日突然出现了一队人马驻留,赵一山内心有小小的激动,所以他整日都盯着这队人马。
赵一山发现这队人马在闵松武馆进进出出,一日之后,闵松武馆张贴起了一张告示,告示上写着:闵松武馆复馆,即日起广招弟子,有意学武者速来。
赵一山欢呼一声,就夺门而出,向闵松武馆跑去。
来到闵松武馆,赵一山向门房说明来意,门房通报之后,带着赵一山就去了馆主的房间。
赵一山这是第二次来馆主的房间,第一次还是三年前的事情,不过再次来到馆主房间,赵一山发现房间里的陈设没有丝毫改变,不由得啧啧称奇。
其实来到馆主房间之前,赵一山还有一丝不安,这么多年过去,赵一山不相信倪雄还在闵松武馆任馆主。
但是让赵一山惊喜的是,这次招待赵一山的还是倪雄,倪雄这个小老头精神矍铄,丝毫不见衰老和改变,见到赵一山之后,招呼着赵一山落座,然后亲自给赵一山泡了一杯茶水。
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