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余生是故意的!他就是要让所有内门长老知道,他很不爽赵一山!
这个时候,车掌门的气度和智慧就显现了出来:“赵一山,给杜长老敬一杯灵茶,你毕竟曾是筑器阁的弟子!”
赵一山一怔,但旋即就释然了,以礼报怨,更容易赢得其他内门长老的好感,特别是中间派长老的好感,这会让自己以后少去许多阻碍。
但给杜余生敬茶,赵一山就不用那么恭敬了,他右手一招,香案上的灵茶便飞到了他的手中,他一只手端着茶盏,将之递到了杜余生的面前,并生硬的说道:“杜长老,以前我有什么不对的地方,还请您多包涵!”
这是敬茶吗?简直是将茶水施舍给我!杜余生心中恨意更甚,不由得讥讽道:“在赵长老的眼中,恐怕没有我这个筑器阁掌阁长老吧!连敬茶都不用双手!”
双手给你敬茶,想得美!单手给你敬茶都是看在车掌门的面子上,惹急了我,我把灵茶淋在你的头上,让你从头到脚感受一下灵茶的滋味!
赵一山颇为不忿,但最后还是选择隐忍,他将左手抬起,和右手并排放在一起,托起了茶盏,递到了杜余生的面前。
杜余生冷笑一声,心中暗想,小杂碎,就算你成为了内门长老,以后在梓梧山中,见到我也要恭敬行礼,你的资历和辈分可要比我差太远!
杜余生的虚荣心得到满足,将茶盏端起,假模假式的抿了一口,抱怨道:“灵茶太苦,不是好茶!”
他这样说着,已经把茶水倒出,茶水附着了法力,笔直的洒在了赵一山的身上。
赵一山其实可以避开茶水的,但他故意让茶水淋在了自己的身上,然后满脸愤然,羞愤的说道:“杜长老,今天可是我加冕内门长老的日子,你身为前辈,居然这样。。。。。。我。。。。。。怎么你了?”
对啊,人家怎么你了?你要这么过分!中间派的内门长老纷纷这样想着,就连杜余生一派的内门长老也尴尬了起来,杜余生太小气了一些吧,当众羞辱赵一山,打脸的不是赵一山,是他自己啊!
车掌门一派的内门长老更是义愤填膺,一个个怒火上脑,准备随时动手的样子!
加冕台下的梓梧山弟子也很不解,杜长老看上去挺和善的一个人,怎么做事不分场合?
杜余生泼出茶水后,自己也有些后悔,暗骂赵一山卑鄙,激怒了自己,让自己冲动之下干了蠢事,车明秀也不是好东西,赵一山的加冕典礼跟我屁关系都没有,居然让赵一山给我敬茶,当真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可覆水难收,既然已经做出了不理智的行为,杜余生也不打算补救,他可放不下身段,给赵一山道歉!
车掌门见杜余生上了当,一脸麦麸,脸色不好看的样子,心中乐开了花,暗骂杜余生蠢猪,然后假惺惺的说道:“杜长老的手抽筋,不小心弄洒了灵茶,没关系,没关系,赵一山,你说是吧!”
赵一山自然配合的说道:“没关系,就算杜长老全身都抽筋,我也没关系。”
杜余生见这两人一唱一和,嘴里阴损极了,可他偏偏不能多说什么,人家都说没关系了,难道自己还要继续纠缠下去?只能捏着鼻子认了,心中却是极度的恼怒!
而车掌门也没有在这个问题上继续纠缠下去,让杜余生失去了反击的机会。
车掌门大声道:“加冕典礼继续,请赵一山领受内门长老服饰和腰牌!”
车掌门话音刚落,法袍阁的内门长老便捧着九套内门长老服饰和一块青紫的腰牌,来到了赵一山的面前。
赵一山伸出双手,将之接了过来,高举过顶,让它们接受红色光束的照耀!九息之后,赵一山才将它们收入了储物袋。
车掌门满意的点点头,高声说道:“请出命火碟,赵长老留下命火,从此成为梓梧山的内门长老,可入座接受朝拜!”
颇为安静的梓梧阁广场更加的安静,加冕台下的弟子,伸长了脖子,望着命火碟被司碟长老请出,并将之放在了香案上。
赵一山被红色光束照耀着,缓步走向了香案,捧起了命火碟!
命火碟以气机石制成,气机石可感应修士的生死,修士亡命火灭,修士生命火旺!
赵一山咬破了右手食指,让一滴鲜血滴入了命火碟之中,鲜血如同红色的珍珠,滚入了命火碟的中心,看上去娇艳欲滴,与黑色的命火碟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片刻之后,命火碟的四周边沿燃起了白色的火焰,火焰升腾,有一尺之高!
在坐的内门长老全都骇然不已,就连一些老资历的梓梧山弟子也十分惊骇。
原因无他,一般内门长老的命火,只有一寸高而已,赵一山的命火,比一般长老的命火,高出了足足十倍!他们怎能不骇然!
车掌门也惊讶不已,但旋即,他恢复了冷静,高声说道:“司碟长老,请将赵长老的命火,存入梓梧阁,好生看管,不得有误!”
司碟长老道:“谨遵掌门法旨。”
司碟长老从赵一山手中接过命火碟,走下了加冕台,向梓梧阁行去。
车掌门目送司碟长老远去,然后高声道:“赵长老入座!”
在加冕台的正前方,有一把梓梧木做成的血色高背椅,椅子上雕刻着梓梧树的树叶,椅子高九尺,大气磅礴,是新晋内门长老必坐的椅子。
赵一山沉稳有力的走到了加冕椅的前面,然后撩起法袍的下摆,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