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无征兆!
鲍植的右手忽地魔光一亮,紧接着就有一团魔光闪烁的魔气,恍若一把锐利的魔气长刀一般,快袭击刺向苏望。
“噗!”、“啊!”
利刃入体的声音,瞬间响起,紧接着就是苏望的一声惨呼声,身形快跌撞往后,直至倒退出一百余丈后,苏望终于还是滚落倒地,右肩膀处魔光闪烁且鲜血淋漓,模样看似极为狼狈。
跌倒在地的苏望,脑袋只是微微抬起,斜看向鲍植的目光,又惊又怒,却是看似敢怒不敢言,而看向沐醉香的眼神中,有哀怨,也有恨怒,但同样的,不敢出言半句。
甚至都不敢翻身爬起,只是低着头颅,嘴里似乎有些微微的咬牙切齿,但目光不断闪烁间,却是充满了悲苦和无奈,甚至带着一丝绝望,苏望的这个神情,一丝不漏地,全部被鲍植的灵识看得清清楚楚。
实际上,这一切,也正是故作给鲍植看的。
因为在此之前,苏望和沐醉香在商议之时,就已经料定,鲍植在看到沐醉香的身边多出一人后,一定会疑心大起,若不能打消鲍植的疑虑,那鲍植绝对不会轻易让苏望跟着沐醉香一起进入冥焰门。
如果苏望显露的修为太高,鲍植就会始终心存戒备,断然不会让苏望接近冥焰门,而如果显现的实力低微,那鲍植就一定会趁机袭击苏望,既为试探苏望,也为试探沐醉香。
刚刚在鲍植施展魔气长刀的瞬间,苏望即已察觉到了,想要闪避轻松异常,但苏望只是故作极为慌乱一般,极力想要躲避而躲闪不及,最后虽然侥幸躲过了中元宫要害,可依然还是被刺中了右边肩膀。
而以苏望的肉身之强悍,原本鲍植这一击,虽然足以重伤甚至灭杀寻常的魔体期魔修,但对苏望却是毫无威胁。
因此苏望在刚刚的“慌乱”闪避中,看起来是被鲍植的魔气长刀刺中而流血,实际上,乃是苏望自己度极快地刺破了右肩膀,不说鲍植没有看破,就连明知道苏望是在假装的沐醉香,也没有看出端倪。
至于大声惨呼、跌撞倒退和滚落在地,还有最后的无奈和绝望神色等,自然也是苏望假装出来的,而鲜血淋漓的肩膀看似受伤不轻,实际上根本无碍。
而此刻的沐醉香,依然媚笑看着鲍植,对“受伤”的苏望竟是始终连看都不看一眼,更不用说是出手阻止鲍植了,似乎对苏望这个“奴仆”,沐醉香根本就毫不在意。
鲍植见状,眼中的杀机和疑虑已是去了大半,不过还是迅抬手一挥,另一道魔气腾腾的寒光急斩向苏望。
“啊!”一声惊慌的大叫,几滴鲜血流下。
一把上品法器魔剑倒插在地,剑刃上还留着一缕鲜血,不过立即地就魔剑光芒一闪,将鲜血吸进了剑内,而紧贴在魔剑旁的,正是斜坐在地的苏望,此刻苏望的脖颈处,一道利剑血痕清晰可见。
此时的苏望,看起来脸色被惊吓得灰白,看向紧贴着自己脖颈处的那把魔剑,满是惊骇未定的神色,而刚刚的那声“惊慌”大叫,自然就是苏望所出的。
至此,鲍植眼中的杀机和疑惑终于尽消,鲍植看向沐醉香,忽地就哈哈大笑说道:“哈哈,香香,你终于想好了要加入我冥焰门,这实在是太好了,这样,我现在立即就带你回去宗门如何?”
鲍植看着沐醉香满脸堆笑,完全没有理会,又好像是已经忘记了,跌坐在不远处、刚刚还想要灭杀的苏望。
沐醉香嘴角媚笑不变,不过语气却是骤变得有些幽怨地说道:“唉,看来鲍道友是信不过小女子呢,既然如此,那就作罢了吧,小女子还是离开此地,另投别处好了。”
话音刚落,沐醉香即腰肢扭转,既不看鲍植,也不看苏望一眼,作势就要飞身离开。
“香香,慢着!哎,香香,我什么时候说过信不过你了?我肯定信得过你啊,香香。”见到沐醉香准备飞身要走,鲍植目色一急,连忙开口大声喊道。
“香香,你先别急啊,你……”说话的同时,鲍植也要飞身而起,准备去拦下沐醉香。
就在此时,听到鲍植大喊的沐醉香,身形一顿,双脚离地仅半丈漂浮站立,转身回,看着鲍植双眉微皱说道:“鲍道友,小女子知道您处处为宗门考虑,岂能轻易带外人回去宗门。”
“其实也是小女子的错,此前和鲍道友说好的,只有小女子一人,如今却多出了一名所谓的奴仆,换作是小女子,也是会生疑的,小女子不敢有怪鲍道友。”
“只是小女子不愿连累了鲍道友,不如就此别过,若是有缘,以后说不定还会相见,鲍道友,我们有缘再见了。”
刚一说完,沐醉香即飞身而动,瞬息间直飞冲到了高空,距离地面已有百里之遥,似乎真的不再打算加入冥焰门,也毫不理睬地面上的“奴仆”。
而“奴仆”,见到主人沐醉香要走,也顾不得害怕,立即就翻身而起,身上魔气涌动,看似也要紧追沐醉香而去。、
一旁的鲍植见状,又快看了一眼苏望,心里哪里还不明白,沐醉香这是在责怪自己袭击她的“奴仆”,而此举无疑就是说,鲍植信不过沐醉香的“奴仆”,也即是不相信沐醉香。
而刚刚沐醉香的那番话,虽没有半句埋怨鲍植的话语,但其实几乎每一句都是在抱怨着鲍植,抱怨鲍植谨慎以致胆小,提防以致无故猜忌,沐醉香这是因生气而离去。
至此,鲍植心中仅存的猜疑